“呵呵,你這嘴啊,不過,可惜了那兩億鉆石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做戲自然要做到底,不過兩億而已。”
甄善拉著還有些懵的花似雪退回床上去,假裝他們還在睡覺,沒有醒。
花似雪臉色有些白,小聲道:“他、他們…”
“嗯,他們打算殺了其他同伙,將我們帶走,對我們催眠,讓我們失憶,然后培養我們當工具,以后為他們搶奪花家和甄氏的財產。”
娘娘也想嘖嘖了,這眼鏡男的理想可真是遠大啊,堪稱綁匪界的第一人了。
他到底有多想成功,有多想成為豪門,才會布下這么一盤看似天方夜譚的棋局呢?
但若是成功了呢?
不過,“投資”十五年,直接就讓他擁有百年家族企業和一個新興商業帝國,這是他奮斗一輩子都絕對無法得到的東西。
而且,只要度過前期的危險,成功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風險高,機遇大。
眼鏡男也能說是個瘋狂的賭徒了。
難怪啊難怪,這些日子,熊娃子無論怎么熊,他都忍耐下來,從不曾傷過他半分,也不讓老朱碰他們一下。
若是正常的綁匪,熊娃子這么鬧,早就沒了半條命了。
這些人喪心病狂,怎么會有什么憐惜小孩的心理?眼鏡男性子冷酷,心機深沉,又怎么會被小孩子幾句話給蒙住?
第一次熊娃子胡說八道,她始料未及,但也讓甄善對眼鏡男產生一絲懷疑。
而后幾日,老朱再憤怒,卻對熊孩子出奇的忍耐,很明顯,他應該得了眼鏡男的警告。
那為何眼鏡男要對熊孩子如此容忍?
甄善那時也沒想明白,現在…
甄善眸中劃過一絲凝重,什么辦法能讓眼鏡男的犯罪團伙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而不留下痕跡呢?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眼鏡男有可能要炸毀這個出租樓。
一來,毀掉他存在的所有痕跡,他以后不再是綁匪團伙的頭目,二來,混淆警方視聽,趁著所有人將目光放在這時,他們能帶著甄善兩人逃離。
不說她也不能放任對方炸樓,就說,要是真給眼鏡男帶走離開這個城市,到時也是大麻煩啊。
不過,既然眼鏡男想要讓自己的綁架團伙消失,那么明晚,他肯定會讓自己的手下們集中在這兒,這倒是一網打盡的最好機會。
“我們要怎么辦?”花似雪有些不安地抓著甄善的手。
“你先別著急。”
“我怎么能不著急啊?”
如果眼鏡男得逞,那他們兩個以后的人生就完了。
“著急也沒用,明晚我們見機行事。”
“如何見機行事啊?”
“你沒聽到眼鏡男明晚要殺自己的同伙嗎?”
“那又如何?”
“那他總得先集中自己的同伙在這兒,然后下藥迷暈吧?”
“也可能下藥毒死啊!”
“不會,”甄善淡淡地搖頭。
“為什么?”
甄善挑了挑眉,拍拍他的腦袋,“小孩子別問太多。”
花似雪磨了磨牙,難道她不是小孩子嗎?
氣死他了!
花似雪剛忍不住想咬她一口泄憤時,卻聽她繼續說道:“無論是藥暈也好,毒死也好,對我們,其實也沒什么區別。”
花似雪怔了怔,點頭,這倒也是。
“然后呢?”
“只剩眼鏡男和那個女人的話,外面沒有人守著,我們若能放倒他們,自然能逃出去了。”
“怎么放倒啊?”
說得容易,那也是兩人大人好不好,就他們兩個三頭身,眼鏡男一手一個都能掐死了。
花似雪突然想到什么,小聲跟她咬耳朵,“你是不是想找機會偷了眼鏡男的迷藥,然后下在他們的吃食里,一伙全部藥倒呢?”
甄善再次拍拍他的腦袋,“電視劇看太多了。”
迷藥又不是一根繡花針,要是少了或是不見了,以眼鏡男的謹慎,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花似雪扯下她的手,“那你說要怎么辦啊?”
“偷襲。”
“啊?嘶,喂,你拿什么刺我?”
“繡花針。”
“什么?”
“我藏了幾根繡花針。”
“…你什么時候藏的?”
“這重要嗎?”
“好吧,但是繡花針能頂毛線用?就算刺到了,也只是疼一下,能干嗎?”
甄善鳳眸微瞇,“誰說的?刺對地方,別說刺暈一個人,就是刺死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花似雪呼吸微頓,隨即翻了個白眼,“還說我電視劇看多了,我看你才是武俠小說聽多了。”
以為她是東方不敗呢,能用繡花針殺人。
甄善:“…”
“嗷,”花似雪忍不住大叫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痛得雙眸都紅了,“你你你…”
眼鏡男打開他們的房門,“怎么了?”
聽到那斯文敗類的聲音,花似雪僵了一瞬,隨即,他抬手捂住褲襠,眸中含著十分憋屈的眼淚,“她踢我,好痛!”
眼鏡男:“…”
小王八蛋,你睡覺時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她才踢你那?
甄善似才被驚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亞子。
“小花同學,你怎么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
花似雪吼得那叫一個憤怒,而這憤怒也并非裝的,乃是真情實意,又是痛又是羞的。
“啊?”甄善迷茫地看著他。
“你為什么踢我?”花似雪咬牙切齒。
甄善委屈巴巴地低頭,“我剛剛夢到我在跟我家貓兒玩球,一伸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