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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此情可待成追憶(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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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該怎么辦?”顏煦委屈地問道。

  “你有心,還怕他們不答應?”

  “善善,媳婦還是要早點揣到懷里才保險!”

  蓮焰公子十分認真嚴肅地說道。

  “…別鬧了。”

  顏煦差點都想倒到地上打滾了,他沒鬧,他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啊。

  “聽說師父年輕也是對師娘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就搶回去做媳婦,現在他老人家怎么就不懂我急切的真心呢?”

  顏煦小聲地嘀咕道。

  甄善:“…”

  “我聽到了。”

  “善善,你總不會去告訴師父,我編排他吧?”

  甄善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好了,我現在身體未痊愈,真的成親,可撐不住。”

  顏煦對上她美麗如芙蓉,清麗如雪蓮的容顏,俊臉默默紅了,羞澀道:“善善,我只是想定下咱們的關系,洞房花燭夜,我、我本來沒想著做什么,不過,你想要的話,我不會讓你是失望的。”

  甄善臉色空白了下來,反應過來,一個字,“滾!”

  當然,有種滾,蓮焰公子千萬分愿意,但有些滾,打死都不愿意,比如滾出去。

  “咳,善善,不鬧了,我講正事了。”

  甄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

  “顏楚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反正說好了,你這次要是再瞞著我,獨自行動,我真的會把你帶走,綁起來,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甄善:“…”

  她輕嘆,“不會了。”

  顏煦凝視著她,“真的?”

  “我發誓。”

  “你才剛說發誓沒用。”

  娘娘:“…”

  “那你待如何?”

  這熊孩子!

  “你告訴我,接下來的計劃。”

  甄善無奈搖頭,“別裝笨,我不信你就不清楚?”

  他是沒有顏楚那么會算計會謀心,可不代表他傻,相反,他很多事情,看得很透。

上次,他其實看出很多疑點,只是,他太信自己了,一顆赤子心  心,毫不猶豫地捧到自己面前來。

  如此彌足珍貴,甄善如何不動容?

  顏煦一噎,垂下眼簾,睫羽輕顫,低聲道:“是清楚,只是,在想著可還有一條保你絕對不受傷的路。”

  甄善心微澀,抬手,輕輕撫著他的側臉,“我明白,你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隱姓埋名。”

  “善善,我是不是很沒志氣,很窩囊?”

  誰能想到,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蓮焰公子如今會想著逃?

  可如若不是太在意,太怕失去,以他的傲氣,怎么會選擇逃避?被顏楚看不起呢?

  甄善指尖輕觸他蹙起的眉心,溫柔撫平,“如果真的可以走得遠遠的,我會跟你走。”

  她早過了撐著驕傲,一根筋就往前沖的年紀,人的骨頭真的不硬,稍微用點力,就碎,沖動地拿自己跟被人硬碰硬,真的挺傻的。

  可有時,真的不是想避就能避的,即便知道會粉身碎骨,也不得不做。

  不說顏楚如今在江淮一帶布下天羅地網,與她不死不休,她就算能突破包圍離開,那風雪樓其他人呢?

  一旦她真的消失,顏楚瘋魔起來,還有多少白骨產生?

  甄善沒有英雄情懷,雖不會將顏楚滅其他家族的全部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但因她血流成河,何其荒唐?

  顏煦眸光晃顫,“善善…”

  “還沒真的對上,你就在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你該信我的。”

  “我知你有謀算,可…”

  她對上的是整個武林正派啊!

  她這樣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住?

  甄善靠在他懷中,“不是還有你嗎?你會護著我的。”

  顏煦緊緊抱著她,臉埋在她發間,深吸了她身上帶上淡淡清新的藥香,“嗯。”

  除非踏過他的尸體,否則,誰都別想傷她!

  隨后的日子,甄善一邊養著身子,一邊應對顏楚瘋狂的報復。

  這些年,風雪樓在她的謀劃下,勢力盤根錯節,明面上的她已經轉到暗處,跟顏楚玩起捉迷藏。

她不出現  現,顏楚就繼續制造滅門慘案,誓要讓風雪樓再無法立于世上,但甄善豈會讓他一直如意?

  很多慘案還沒發生,就被她命人抹殺了他的死士,還讓她抓到不少尾巴。

  只是,甄善將這些證據放出去,有信的,大多不信,再被顏楚暗中引導,全成了污蔑。

  “那些名門正派都是蠢貨嗎?腦子都被狗吃了嗎?”

  顏煦臉色黑得厲害,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就恐怕提著煉華殺上那些所謂正派家里,把他們的一個個腦袋削了。

  甄善聽著夢無的報告,神色波瀾不起,只是見他氣得跳腳,淡淡一笑,“早預料到的結果,你又何必生氣?”

  “欺人太甚!”

  “顏楚這人極其善于攻心,看著淡漠寡言,可話一出口,黑白顛倒,死的都可以被他說成活的,況且,你覺得那些所謂名門正派,哪個不是利益至上的?”

  他們并非真的完全不懷疑顏楚和落霞山莊,只是現在,風雪樓是邪派,是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什么臟水污水,全是他們的。

  風雪樓也是塊肥肉,吃下,誰都會覺得是大義,這可比討伐落霞山莊容易多了。

  還有小門派小家族滅了,對于那些大家族大門派來說,不痛不癢的,對付風雪樓才是最重要的。

  顏煦怎么會不明白,可就是不甘心。

  憑什么那個偽君子喪盡天良,卻做什么都是對的,而他們辛辛苦苦護著那些人,到最后,還成邪魔外道?

  這…究竟是什么世道?

  顏煦淺淡眸子劃過一抹猩紅,既如此,他們到底為何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由著顏楚將他們全殺了,世上豈非更干凈?

  甄善似看出他在想什么,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并非想管他人生死,江湖紛爭,斗個你死我活,我也不會管一分,誰讓我們是邪派呢?做什么大義英雄?可,顏煦,顏楚想要殺人,但我不能容忍他是以風雪樓的名義,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風雪樓逼入絕境。”

  顏煦抿了抿唇,聲音澀然,“但如今,風雪樓已經為武林正派所不容,更被世人唾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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