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惹她,直接打臉回去就行,她可沒時間跟她玩太多彎彎繞繞。
甄善坐在獨幽琴前,纖纖玉指落在琴弦上,輕輕撥動。
顏煦足尖一點,縱身而起,煉華出鞘,劍影如焰,隨琴音而動。
蓮焰公子的劍法沒什么花里胡哨,大開大闊,煉華鳴動間,劍勢凌厲無比。
甄善指尖突然一轉,琴音驟急,若金戈鐵馬,氣吞山河。
眾人也隨之頭皮一麻,不覺跟著琴聲,心中豪情萬千。
桌上酒杯被劍氣激起,酒水溢出,化作點點環繞在他周身,好似無數敵人包圍他,而他只一柄煉華,劈開千軍萬馬,殺出重圍。
天地間只剩渺渺琴音,與那道疏狂凜冽的身影。
啪,一聲輕響,酒杯落回桌上,酒水一點不落地回到杯中。
眾人回神,只覺窒息,心下震驚萬分。
他們竟是全然被甄善的琴音和顏煦的劍意帶入其中,若是先前有人趁此想到對他們不利…
所有人脊背一陣發寒,額間冒出冷汗。
但,蓮焰公子劍術縱橫他們是知道的,可甄善…
如此琴藝,說句登峰造極也不為過,那般大氣磅礴的琴音,著實難以叫人不驚艷。
眾人對她的印象,今日一再被顛覆。
甄善緩緩起身,朝眾人微微頷首,“獻丑了。”
啪、啪,顏楚第一個拍手叫好,其他人也隨之贊美連連。
顏煦感覺到煉華還在輕輕震動,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他轉眸,凝視著她,心中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徹底爆發。
甄善察覺到他的眸光,轉眸,朝他點點頭,緩步走到上首。
顏煦見她回到顏楚身邊,兩人一樣白衣勝雪,男才女貌,似般配至極。
他抿了抿唇,琤,煉華入鞘,薄唇依舊笑意邪肆,卻似有些勉強,毫無溫度。
而,于此同時,星木門桌子上的酒杯碎成了齏粉。
星木門門主臉色黑了又白,惡狠狠地瞪了自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女兒。
木小姐絞著手帕,又是委屈,又是憎恨,她嫉恨非常地瞪了一眼甄善。
該死的病癆鬼,明明琴藝高超,卻偏偏裝什么都不會,讓她丟盡了顏面。
甄善似看懂那個腦殘木小姐的想法,紅唇微抽,一陣無語。
所以,她會琴怪她嘍?
只準你找事,不準我反擊?
我反擊還是我的錯?
有病回家吃藥吧親,別出來禍害武林啊!
“木小姐眼睛是有什么隱疾嗎?”顏煦冷冷地問道。
蓮焰公子心情若非不好,可不管什么風度不風度,就算對方是個女人,他也照樣沒一絲留情。
眾人不覺看向她,正好將她扭曲猙獰的眼神看了個全部,皆嫌棄又嘲諷,只覺這女子沒品又蠢出天際,跟她坐在一起,實在拉低他們的身份。
木小姐十分受傷地看向顏煦,仿佛他負了她一樣。
“木小姐這么看本公子作甚?難不成是對本公子的劍法有什么指教?不若上來比試一番?”
只是木小姐還沒說什么,她父親趕緊起身,連說不敢,趕緊給甄善和顏煦道歉,順便叫人將這個丟臉的女兒給送出去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