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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天涯霜雪霽寒宵(48)

  甄善乖巧地窩在他懷中,‘我不怕。’

  只是,突然她眸色冰寒,精神力全開。

  一束紅色的光略過他們旁邊,墻上被穿了一個細小的洞。

  然而這洞正面看著小,若是到背面,會發現后面墻體大面積的潰爛。

  這是星際的一種光束熱武器,十分適合暗殺。

  若非剛剛甄善用精神力彈開光束,落在人的身上,哪里還有命在?

  慕容歲自然也發現那道攻擊,神色冷如冰霜,但腳步卻越快。

  越過小道,他們閃身進了一處園林。

  同時,無數攻擊光束朝他們而來。

  404的防御系統瞬間展開,將那些光束阻擋在外。

  甄善閉上眼,用精神力去干擾那些蟲族的智腦,讓它們手上的武器失控。

  S級以上的精神力都能外放,可干擾別人的腦電波和智腦。

  即便蟲族身上都配有精神力干擾的設備,但甄善的精神力何其強大?

  因她本體神魂強大,比起原身,她能將自己的精神力發揮到了極致。

  甚至以星際如今最強的防干擾設備,都無法完全隔開她。

  蟲族發現自己的智腦全部亂碼,別說控制武器,連聯系其他同伴都不行了,互看一眼,將那些高端武器都收起來,手上出現老式子彈狙擊槍。

  精神力和防御系統能隔開光束武器,卻擋不住子彈。

  “娘娘,它們用狙擊槍了。”

  而無需缺兒提醒,慕容歲對危險的敏銳感知,立即讓他帶著甄善躲入假山,避開狙擊范圍。

  砰砰砰!

  假山不斷被打穿,幾次兩人都是與子彈擦肩而過。

  倒并非慕容歲不想放出機甲,而是機甲作戰,殺傷力太大了,藍星又人口向來密集,很難保證不會傷及無辜。

  再則,蟲族對他們采用暗殺,而不是用機甲狂轟濫炸,想來,是在忌憚什么。

  慕容歲是個軍人,殺蟲族要緊,但保衛普通民眾安全,才是第一。

  不到必要時刻,他不會隨意啟動機甲。

  假山里有一處缺口,可以完全躲開狙擊槍的射擊范圍,慕容歲將甄善放在那個缺口里,從自己的精神空間拿出一件深藍色披風包住她,將一把銀色小槍放在她手上。

  ‘別怕,等我。’

  甄善緊緊抿唇,也知道他帶著自己,手腳束縛,點點頭,‘小心。’

  慕容歲揉揉她的頭發,溫柔一笑,隨即,轉身離開,故意弄出一絲動靜,引開那些蟲族。

  甄善抓著披風,看著普通的衣服,實際卻是星際高層才有的裝備,可防子彈,防光束熱武器,能隱形,必要時,可展開,自成一個嚴密空間,只要不是面對機甲不停的轟炸,是最好的保命寶貝。

  不過,它的制作復雜昂貴至極,且失敗率極高,整個星際也找不到多少件,全在聯盟最高層和世家統帥者的手上。

  慕容歲居然能擁有一件,可見聯盟對他有多看中。

  而此時,他卻毫不猶豫地就將它給自己,甄善眸光輕顫。

  “缺兒,去保護他。”

  她這具身體,除了精神力,體力太弱,即便她有辦法與他并肩作戰,但沒辦法讓他不擔心。

  與其讓他分心,還不如現在這好好呆著。

  缺兒點點頭,“娘娘,您自己小心點。”

  “嗯。”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甄善閉上眼,靜下心,聽著外面的槍聲到后面的搏擊聲音,還有不時一道尖利的慘叫聲。

  隨即,頭頂機甲盤旋的聲音傳來,以及多人的腳步聲。

  甄善睜開眼,舒了一口氣,聯盟的援軍來。

  但她沒有自作主張地跑出去,而是依舊躲在那個缺口里,等著慕容歲。

  他也沒讓她久等,著急的腳步聲傳來。

  想到他先前離開時,無聲的腳步,甄善唇角不覺得染上笑意。

  身體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聽著他鼓動如雷的心跳聲,甄善眸光溫柔,伸手乖巧地抱住他。

  只是血腥味入鼻,甄善神色微緊,‘慕容歲,你受傷了嗎?’

  “沒有,是那些蟲族的血。”

  甄善松了一口氣,‘那些蟲族呢?’

  慕容歲默了默,還是說道:“全死了。”

  ‘嗯。’

  甄善也不奇怪,慕容歲先前一個人,若不下狠手,只會給自己留后患,而蟲族向來對自己一族忠誠無比,一旦被捕,它們都會立即自殺,絕不給對方留下半分訊息。

  慕容歲摸摸她的臉,“嚇著了?”

  甄善搖頭,眸光瑩亮地看著他,‘有你在,我不怕。’

  慕容歲眉眼還殘留的殺氣褪盡,只余最溫柔的憐愛,“嗯。”

  “藍星不知道還有沒有潛藏其他蟲族,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得回去了。”

  原本他們都特意用積累的假期,想著來藍星放松幾天,帶她好好游玩的,還有…

  慕容歲想到自己口袋里的東西,心里第一次對蟲族恨得咬牙切齒。

  但更多的是對她的愧疚。

  明明說要陪她走走,可現在,不僅要提前結束游玩,還讓她遭遇危險,受到驚嚇。

  慕容歲心中無法不內疚。

  好在她沒事,否則他就是活剮了自己,也無法原諒。

  甄善看出他的歉疚,無奈一笑,佯怒,‘我就那么不懂事嗎?’

  見她生氣,慕容歲著急,“我不是這個意思。”

  甄善似傷心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我在你心里,肯定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孩。’

  慕容歲染血的俊顏哪里還有半分肅殺冷戾,滿是慌亂,“善善,不是的,我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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