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埋下隱患,你該知道,我們一旦沖動,后果有多嚴重。”
“你是想告訴我,你我之間,除了有夫妻之名,什么都沒有,是嗎?”
鳳清塵凝視著她干凈漂亮的鳳眸,指尖微微一顫,輕聲道:“雪兒,你永遠是最親近最信任的妻子。”
甄善眸中的溫度漸漸退去,她將手抽回來,“我知道了。”
見她神色冷漠,鳳清塵劍眉微蹙,但終究沒再說什么。
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汪嗚”
饕餮見自家小雪蓮今日好似情緒有點低沉,趕緊將一塊糕點遞過去。
小雪蓮,吃糕點。
甄善微怔,淡淡一笑,“我不餓。”
“汪嗚,”小雪蓮,你不高興嗎?誰欺負你了,俺幫你去教訓。
甄善黛眉微挑,“我要是說是鳳清塵,你也幫我嗎?”
饕餮:“…”
這好像有點難度!
饕餮歪了歪毛茸茸的腦瓜子,糾結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汪嗚,”小雪蓮,要不俺幫你去吃了他所有食物,餓死他?
至于教訓?
饕餮可憐地對對爪子,它打不過那王八蛋啊!
甄善抬手揉揉它的小腦袋,不覺想起沉睡了一百年的缺兒。
它們都很傻,卻有一顆赤子之心。
哪像那些真神轉世,一個個的,心思深得厲害,每每都叫人恨不得按在地上摩擦。
“娘娘。”
甄善的心腹女神官流螢匆匆走了進來,臉上無法掩飾的著急。
“怎么如此慌張,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流月…出事了。”
甄善黛眉蹙起,“先別慌,說清楚。”
“您前段時間不是派她到魔界采魔靈花嗎?在等花開時,她…她和一個魔族有了肌膚之親,屬下察覺到這段時間她傳回神界的訊息有些奇怪,就派靈蝶去查探,不想…娘娘,該如何是好?”
甄善神色微凝,“這事,傳到神界了嗎?”
“還未,但紙包不住火的,神主遲早會知道。”
到那時,輕則流月被廢神骨,丟入凡界,重則,命都會沒。
甄善閉了閉眼,不,流月定會沒命。
神族在鳳清塵的高壓統治下,根本不敢違背天規天條,若誰膽敢開了先例,定會處以極刑,以震懾下面的神族。
殺雞儆猴,流月逃不掉的。
她收緊手指,沉聲道:“流螢,你去將流月秘密帶回來,切記,這事定不能泄露,否則,本宮也保不住她。”
流螢見主子神色凝重,也知這事的嚴重性,“屬下明白。”
甄善抬手揉揉眉心,她便知道,這天規天條再嚴苛,也不可能永遠禁得住思凡之心的。
饕餮雖不太懂她們在說些什么,但也知道事情很嚴重。
“汪嗚”
小雪蓮,俺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甄善微怔,將它抱起來,“饕餮,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汪嗚”
小雪蓮你說,俺一定幫你。
饕餮小爪子很是霸氣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秘密隨著流螢到魔界,必要時,出手幫她帶回流月,若那魔族沒有壞心,能不傷他就莫傷他。”
饕餮點點頭,沒問題噠。
看著它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凌霄宮,甄善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希望能趕在事情擴大前,及時將那孩子帶回來,否則…
只是,甄善想了想,還是往寢殿走去。
剛踏入寢殿,空靈悠遠的琴音傳來,甄善的腳步頓了頓。
從前,她就知道鳳清塵很喜歡撫琴,再忙,他每日都會抽出半個時辰焚香彈琴。
這百年來,她日日聽著他的琴音,也終于明白,他撫琴,并非愛琴,而是靜心,琴音能讓他心湖漸漸歸于平靜宛若死水。
“雪兒,怎么不進來?”
甄善壓下心中繁復的思緒,緩步走了進去。
鳳清塵抬眸,見她眸色清淡,臉上沒有半分笑意,自從那日后,她似又跟他拉開了距離。
他淺淡眸子似劃過一絲無奈,輕聲道:“有想聽什么曲子嗎?”
“你堂堂神主,六界至尊,我可不敢讓你給我撫琴。”
鳳清塵手停下,輕嘆,“你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甄善淡淡說道:“你的神后。”
是神后,而不是她這個人。
換一個女人坐上這位置,也同樣是。
鳳清塵指尖頓住,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輕聲道:“只有你,才能成為我的神后,再無她人。”
甄善微怔,“你只是需要一個妻子,也不一定是我。”
“雪兒,唯有你。”
甄善卻沒有什么感動,苦笑道:“最合適是嗎?”
沒有情,只因合適。
鳳清塵默了默,“雪兒,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彼此作伴,共擁六界,不寂寞,不冰寒。
甄善緩緩道:“你我要的東西,不一樣。”
若她真的只是雪蓮,那么這樣的日子,或許也沒什么不好的,站在巔峰,丈夫清冷似無情,但對婚姻是忠誠的,對她也體貼。
可娘娘默然,她來到這小時空,為的便是協助那些閑得沒事做,專找麻煩的真神轉世動情。
無論他現在有多不想要感情,可這是他的歷練,她的任務。
能怎么辦?
鳳清塵收緊手臂,“雪兒,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甄善:“…”
這不是最典型的渣男語錄嗎?
可能她幸運一點的是,這貨不是因為什么白月光等其他女人才說出這樣的話。
但,娘娘還是好想打死人!
當年,她究竟是怎么會答應嫁給他的?
該讓他求而不得,看他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