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微怔,怪不得這些年魔族一直查探不到他們魔主的封印之地,不曾想到,鳳清塵直接藏在了身邊。
他也不怕,有一日,祁御沖破封印,直接屠了神界。
但,“這與我先前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你能進入凌霄宮,就是祁御引導的。”
甄善眸色微凝,“理由呢?”
“你的血能助他恢復實力,沖破封印,”鳳清塵淡淡說道。
“所以你便想殺了我?好斷絕后患?”
鳳清塵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道:“當時,本尊正在加固封印,你可知,你突然闖進來,不僅破壞了封印陣法,還險些被祁御吞噬,助他魔功大成,釀成大禍。”
甄善看向他,“所以,你想說,神主您打傷我,是無奈之舉,還是我咎由自取?”
“不是嗎?”
甄善噎住,翻了個白眼,“是,您是神主,您說都是對的。”
“這次,你更不該護著祁御?”
“鳳清塵,你想說什么?治罪嗎?”
“你無罪嗎?”
“那神主想如何?殺了我嗎?還是讓我戴罪立功,去殺了魔主?”
“雪蓮,你還看不出祁御接近你的目的嗎?”
“是為了吞噬我?”
“你不信?”
“我憑什么相信你?”
“本尊有理由騙你?”
“挑撥離間。”
“隨你怎么想。”
鳳清塵神色薄涼地走了出去。
甄善眸色幽深,鳳清塵沒有說謊,她明白。
從祁御掉入她的蓮花池里,她便猜到了,這絕非巧合。
只是…
甄善看著面前的蘭花,閉了閉眼。
“鳳清塵,你什么意思?”
甄善觸及凌霄宮阻擋她的結界,臉色有些不好,轉身回到寢殿,看向屏風前淡然撫琴的男子,冷聲質問。
鳳清塵手指落在琴弦上,沒有停下,淡淡道:“最近,你暫時就住在凌霄宮偏殿。”
“你腦子進水了嗎?”
鳳清塵薄唇幾不可見地一抽,“雪蓮,你放肆了。”
“我說神主尊上,先前你防我防得跟瘟疫一樣,現在反而讓我住進凌霄宮,你說你不是腦子壞了,是什么?”
鳳清塵看了她一眼,“如今讓你住在凌霄宮了,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
甄善送了他一個白眼,“呵呵,那還真是謝謝神主您的美意了,不過,我實在消受不起,畢竟我可沒那么多條命給您殺。”
“本尊不殺你。”
“是嗎?那先前我還以為您將我關在地牢,是為了給兇獸們送食物呢。”
鳳清塵撫琴的手微頓,“并非。”
甄善冷冷一笑,她自然知道,他不是想把她喂了兇獸,不過是讓她害怕,向他求饒,好讓他可以掌控自己。
這男人,看著清冷絕塵,實則一肚子壞水。
“鳳清塵,最后再說一遍,放我出去。”
他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放。”
甄善:“…”
“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垂涎神后的位置嗎?留我在這,你就不怕清白不保嗎?”
鳳清塵淺淡眸子劃過一絲異光,清淡道:“你可以試試。”
甄善紅唇一抽,“我說鳳清塵,你趕緊想想我先前是怎么拋棄你的,然后又是怎么勢利地想纏著你的,夠討厭吧?整天面對著一個討厭的人,神主尊上,您多委屈是吧?”
鳳清塵看向她,“不必多言,你不能走。”
甄善深呼吸,掀桌的沖動有了。
“鳳清塵,你到底想做什么?用我來引祁御自投羅網?”
“祁御回到魔界,他的實力便會很快恢復,即便到了神界,也不怕本尊的陷阱。”
鳳清塵倒是沒有強調自己身為神主,不會如何卑鄙什么的,而是實話實說。
“那你囚禁我是為何?總不會神主尊上想吃回頭草,突然發現喜歡上了我吧?”
鳳清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甄善很是直接t到了他的嫌棄,磨了磨牙。
王八蛋,本宮還沒嫌棄你這個南極冰山呢。
“本尊告訴過你,若是祁御吞噬了你,六界再無敵手。”
甄善神色冷淡了下來,“他不會吞噬我。”
鳳清塵垂眸,“你如何知曉?”
“世人都說魔主殘忍暴戾,殺人如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抱歉,我沒見過,我知道的是,陪伴了我近一年,有點傲嬌別扭,但很聽話、事事以我為先的小男孩罷了。”
鳳清塵指尖琴音“錚”地一下,停了下來,聲線依舊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是嗎?”
“我不知道先前他是不是真的想吞噬我,但至少他沒傷過我,比起您這位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的神主,你覺得我會信誰?”
“雪蓮,你很天真。”
甄善淡淡一笑,“你覺得他不會為了我,放棄稱霸六界的想法?可能吧,但至少現在,我相信他不會以吞噬我來無敵于六界,再說,鳳清塵,你又不是他,怎么就知道他如何想的?”
鳳清塵眸色微動,“罷了,你如何想都可。”
“那你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不可。”
甄善:“…”
那她跟他說了那么多,都是廢話了?
“你信祁御,不代表本尊也信。”
甄善頭上出現一個井號,手指捏緊,特別想打死這家伙。
“鳳清塵,你別忘了,你親自下了神諭,剔除我的神籍,永世不得上神界,你現在,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你知道嗎?”
“神諭能下,也能收回。”
“你…”
甄善指著他,氣得險些爆炸。
“很好,留我在這,鳳清塵,你可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