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噠噠跑去看看自家上神轉世有木有摔死了?
嗯,還好,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缺兒,你帶去清洗一下,布個聚靈陣,讓他自己療傷,”甄善可沒那么善良去親自照顧他。
娘娘自己都照顧不來自己呢。
“好噠。”
祁御感覺不斷有靈力沒入身體,修復著他的傷勢,讓他漸漸恢復意識。
他被鳳清塵那個王八蛋重傷,勉強從神界逃了出來。
先前,他吸食過上古雪蓮的血液,能以她的血施展尋蹤術。
只是,他傷得太重了,勉強找到地方,卻直接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祁御好似飽食了一頓的上古雪蓮的血液。
嘖,真不錯呢。
也只有鳳清塵那蠢貨,才會放跑這天下地下唯一的上古雪蓮。
祁御運轉體力的靈力,轉化了她的血液,恢復傷勢。
甄善看著四周瘋狂涌動的靈氣,黛眉微蹙,手上快速地結了個印,布下陣法,掩蓋了這異動。
免得引起凡界修者的注意,還有這貨的仇家。
她可不想被他連累,成了倒霉的池魚。
祁御緩緩睜開雙眼,入眸的就是雪白無暇的裙袂。
他眸中劃過一絲不喜,因鳳清塵,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穿白色衣服的家伙。
明明心黑,還要弄一身白,虛偽!
但上古雪蓮的清新香味入鼻,他心中那絲不悅淡去。
祁御站了起來,可在看清自己的處境后,眸色瞬間冰寒下來。
他磨了磨牙,他堂堂魔界魔主,她竟敢把他關到兔子籠里?
祁御抬手,鋒利的爪子一閃,整個兔子籠瞬間四分五裂,但也因此,他四周聚集的靈氣散去,聚靈陣破。
他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淺淡眸子微瞇。
“咦,娘娘,兔子醒了呀,籠子怎么壞了?”
缺兒捧著一堆胡蘿卜過來,見地上都是木屑,不解地問道。
那可是它毫不容易才做好的籠子,上面還布了聚靈陣呢。
祁御眸光觸及那堆胡蘿卜,臉上的雪白的絨毛似乎有轉黑的節奏。
只是他傷勢還未痊愈,實力被壓制,連人身都無法維持,否則,他定好好教訓這無禮的兩個混賬。
先欠著。
正當祁御內心各種狂拽冷酷時,耳朵突然被捏住,身體一輕。
魔主尊上怔住,隨即差點氣得爆炸,瘋狂地掙扎,鋒利的爪子更是企圖要把她的手撕碎。
女人,你不要命了?膽敢抓本尊的耳朵?
放肆!
甄善黛眉微挑,輕易就制住他的反抗,淡淡道:“蠢兔子,本宮救了你,不思感激,還想恩將仇報?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把你做成一盤麻辣兔肉?”
蠢、蠢兔子?
祁御眸中噴火,爾敢?
“缺兒,起火,燒水,宰兔子。”
“啊?”
“聽不懂?”
缺兒咽了咽口水,“是,缺兒馬上去。”
祁御淺淡眸子火焰更甚,但眼見這外表清純絕美,內心惡毒狠辣的女人真要將他做成兔子肉。
死不可怕,但他堂堂魔主若是成了一個女人桌子上的一盤兔子肉,還不得成為六界最大的笑柄,更是趁鳳清塵那偽君子的心意。
他深呼吸,將怒火壓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女人,給他等著!
祁御眸色淡淡地看著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甄善紅唇微揚,“想怎么樣?沒怎么樣,就是餓了,想吃頓兔子肉。”
祁御嘴角抽了抽,就她的修為,早已辟谷,餓什么餓?
他虎著一張兔子臉,倒也有幾分反差萌。
只是娘娘一向鐵石心腸,連自家可愛的缺兒她都舍得奴役,何況眼前這不怎么看得順眼的蠢兔子。
“缺兒,水燒好了嗎?”
缺兒咽了咽口水,“娘娘燒好了,可咱真要殺他呀?”
“你說呢?”甄善走了過去,揭開鍋蓋,就要丟下去。
呵,吸了她那么多血,不思報恩,還想傷她?
真當娘娘是圣母瑪利亞呢?
先剝了他的兔子皮!
缺兒見娘娘鳳眸冷冰冰的,小心臟抖了抖,壓根不敢吖聲,只是瘋狂示意祁御,趕緊服軟,不然娘娘真的會宰了他的。
祁御也是要氣瘋,恨不得弄死這個狗膽包天的女人,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堂堂魔主,為了不真被做成一盤兔子肉…
某魔主直接抱著她的手,兔子腦袋在她掌心蹭了蹭,淺淡眸子閃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身份誠可貴,節操價更高,不為兔子肉,兩者皆可拋。
但,祁御心中不斷磨刀,此仇不報,他就跟她姓。
甄善黛眉微挑,“哦?你也知道怕了?”
本尊不是怕,是不想死得如此窩囊,女人,你給本尊等著。
祁御心里這么想,紅紅的兔子鼻子卻抽了抽,可憐極了。
甄善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他丟到缺兒懷里,“院子收拾干凈,缺兒,不許幫忙,否則本宮不介意烤了他。”
“…缺兒知道了。”
祁御:“…”
這女人到底是上古雪蓮,還是黑心蓮?
難怪鳳清塵不喜歡,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缺兒小心翼翼地將自家上神轉世放到桌子上,嘆息,語重心長道:“您別再去惹娘娘生氣了,不然,苦的還是自己。”
這話,缺兒真的是肺腑之言啊。
初神尊上總是各種作,后面又各種后悔想挽回,可娘娘,哪里是他想挽回就挽回的?
鬧到最后,痛苦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何必呢?
祁御根本不知道缺兒的好心,掀起眼簾,不屑地掃了眼面前這普通的鯉魚精一眼,再次闔上眼,假寐,直接當它的話是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