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
原身還真沒有!
她就是公主病晚期,沒救了。
可甄善實在沒法像她那么理所當然,只是她剛想說什么時,花主的聲音傳來。
“是雪兒嗎?進來吧。”
牡丹等人臉色更不好了,母親總是這樣,只要有雪蓮在,她就永遠看不到她們。
甄善紅唇抽了抽,看了牡丹她們一眼,還是什么都沒說,走了進去。
“大姐,你有沒有覺得雪蓮好像有點奇怪?”
幽蘭心思最細膩,她覺得今日這位小妹,眉眼間好似沒了以往那種討人厭的倨傲輕蔑。
“哼,她如今被剔除了神籍,還敢神氣嗎?”
“我們是花界花神,神界神籍,除就除唄,再說,小時候,她還不過只是一個精靈,不也是那般高高在上嗎?”
“她這樣,還不是母親無底線地寵愛。”
“玫瑰,你怎可妄議母親?”牡丹斥責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
“不可不敬,都別說了,進去吧。”
牡丹對這個小妹芥蒂最深,但她一向雍容大方,身為大姐,也從不任性。
甄善受傷以來,其他姐妹多少有抱怨諷刺過,就她沒有。
但以往她還維護過這個小妹,直到發生上官鳴的事情,牡丹對她就心灰意冷了,再不想管了。
但聽著她們都說到母親身上了,已經過了,趕緊出聲阻止。
花主的宮殿繁花綻放,清香悠然,甄善踏入其中,柔和的靈氣環繞全身,溫暖包容。
她抬眸,看向坐在水晶花座上的花主。
相比花界十位風華絕代的靈主,身為母親的花主,容顏卻普通了一些,但她的氣韻神宇卻是女兒們怎么都比不上的。
此時,花主見到小女兒,慈愛一笑,朝她招招手。
甄善抿了抿唇,走上白玉石階,“母親。”
花主握住她的手,眉眼溫柔,沒有責罵,沒有怪罪,只輕聲關心道:“身體如何了?”
甄善眸光微顫,俯身,頭輕輕靠在她的膝蓋上,“母親,對不起,女兒讓您為難和擔心了。”
花主怔了怔,抬手,輕撫她的頭發,“你沒事就好,只是,雪兒,你和神主…你們的緣分已盡,別再強求了。”
“女兒知道,以后定不再混賬了。”
“你就知道哄母親,可每次,什么時候做到了?”
牡丹等人走進殿里,玫瑰冷哼。
甄善無奈,“二姐,您就不能別再懟我了嗎?”
“你自己做了…你叫我什么?”
玫瑰震驚地看向甄善,這家伙什么時候不是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連大姐她都是直呼其名,何曾尊稱過?
甄善站起來,朝她們執禮,“大姐,各位姐姐。”
這下連牡丹都詫異了,只是她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作天作地的小妹又想做什么了?
“雪蓮,你想干嗎?”
“玫瑰,哪有你這般說自己的妹妹的?”花主輕聲斥了二女兒一句。
玫瑰冷哼。
“母親,也確實是女兒以前太過胡鬧了,不怪二姐。”
何止胡鬧啊?簡直就是作到沒邊了。
花主看向她,眉眼越發慈愛,“我的雪兒懂事了。”
“也是差點死過一次,想通了,也知錯了,”甄善慚愧地說道。
“凡人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花主拍拍她的手,“想通了就好。”
牡丹等人想起先前她的慘狀,差點連根基都毀了,也皆沉默了。
但不太信她會就此悔改。
凡人還說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對了,母親,上次的事情,”甄善默了默,“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神主的寢殿內。”
花主臉上的笑意斂了下去,點頭,“母親在為你療傷時,發現你身體有殘余的藥性,只是那藥很詭異,就連母親也分不出里面的成分。”
“什么?有人對雪蓮下藥?”牡丹等人臉色沉沉。
就算她們心中再不喜歡她,嘴上再不饒人,可依舊是自己的妹妹。
花主搖頭,“神主震怒,這事也終究是花界的不對,母親也不好向神主提出調查的事情。”
況且提出了,神界恐怕也只會認為花界是在為甄善開脫。
“這事發生前,女兒只用過綠茶端來的仙靈露,”甄善說道。
“綠茶?她不是你的婢女嗎?你不是一向自認聰明嗎?居然被一個婢女算計了?真沒用。”毒舌玫瑰再次不客氣地懟道。
甄善:“…”親姐!?
好吧,都是以前原身太作了。
“綠茶或許算計不了雪蓮,但若是她背后有別人呢?”牡丹沉聲說道。
“這…”玫瑰看向花主,“母親,你可有什么線索?”
“花界的存在向來敏感,各界都盯著,母親暫時沒有頭緒。”
花界掌管六界植株,相當于控制六界糧食和生機,地位超然,哪一界不盯著?
好在花界向來與世無爭,無論哪一界都不敢隨便對其動手。
這也是為何原身犯到神主手上,花主依舊能將她完整帶回來的緣故。
至于剔除神籍,花神與人修成神不同,神界神籍于她們不過是一個附屬的榮譽。
原身沒了神籍,只不過就是再也不能踏入神界罷了,她依舊能在花界做她的靈主,就是在六界中,很是沒面子。
可能怪誰?
還不是自己作的。
就算是綠茶算計,但若是她自己不去招惹鳳清塵,也不會引了殺身之禍。
“母親,還是先讓人把綠茶帶過來,好好審問才是,”牡丹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