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眨眨眼,趕緊拉住他,“你先別這么急啊。”
凌邪滿臉肅然,“善善,我還有很多珠寶黃金。”
“什么?”
“全給你,”我們馬上領證。
“等等,凌邪。”
“嗯,”他嚴肅地點頭。
“我…”甄善想說什么,說她其實只要財產共享就行,不用全部過戶的嗎?
啊不是,是他們要結婚的事情。
“善善,有什么問題嗎?”凌邪有些忐忑。
“我們真要結婚嗎?”
“你、不愿意嗎?”
看他黯淡下去的眸光,甄善心疼,“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夢幻。”
他們算起來,好像認識還沒半個月,現在就結婚了,會不會有點太閃了?
她本來還想說再多處幾個月,彼此更加了解對方時,結婚也不遲的。
但,好像也不對,凌邪說他們千年前就認識了,他還等了她千年。
所以,其實他們戀愛期已經夠長了,踏入婚姻,也沒問題。
啊,怎么如此復雜?
她腦子又要當機了。
“善善,你不信我嗎?”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凌邪眸中滿是緊張,不安地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你說,我都改。”
看著眼前為她喜為她憂、恨不得心都捧到她面前的男子,甄善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他很好,真的很好,好得每日都令她心暖感動。
她也想全身心交給他,可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根刺。
一旦觸及,她就想退縮。
好似,她不該與他在一起的。
“凌邪,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千年前,我為什么會離開你呢?”
她總覺得千年前,彼此之間,或許有很多誤會,才會徒留他千年漫漫的等待。
凌邪瞳孔緊縮,腦子中是她一身紅綢嫁衣,被大火淹沒的場景。
他臉色煞白,眉眼滿是痛苦絕望。
他有多愛她,她就有多恨他。
“凌邪,你怎么了?”甄善見他閉著眼睛,痛苦至極的樣子,趕緊握住他的手,卻被他掌心的刺骨冰涼驚到了。
“凌邪,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凌邪…”
他倏而緊緊抱住她,渾身發顫,痛苦哀求,“善善,我錯了,真的錯了,我聽你的話,我改,你別走,別離開我,善善…”
別再決絕地離開我了,別再恨我了好不好?
脖子間低落冰涼的液體,甄善眸光晃顫,“凌邪,我在這,我不走,不離開你,這輩子都不離開的。”
“善善,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該逼她的,當初,為什么要逼她?
甄善心中突然酸澀得厲害,“凌邪,你抬起來頭,看看我。”
“你別離開!”
“你看看我,我就不走。”
凌邪緩緩抬頭,甄善觸及他眸中的悔恨痛苦,眼眶泛紅,她抬手,輕撫他的臉,這一世唯一令她眷戀的容顏。
甄善踮起腳尖,近乎粗魯地吻住他的薄唇。
既然有刺,她就親自拔出來。
他的真心和愛意,她自私地享受著,卻總不愿給他一個真正的回應,揣著明白裝糊涂。
也只有他那么傻,才會一直縱容著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
甄善再也不想管什么過去,她沒了記憶,回憶不了,也思考不可。
那就不要糾結,珍惜此時。
娘娘也不是那種作天作地還作感情的人。
今日,他心中不敢言出的祈求,她都給。
“善善,”凌邪原本擁著她,瘋狂地回應著他,直到衣服被她扯開,才勉強保持最后一絲清醒,握住她的手,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不尊重她,更不想讓她再心有芥蒂。
甄善絕美的小臉若染了胭脂,鳳眸霧氣彌漫,紅唇微腫,“你不想要我嗎?”
凌邪呼吸一窒,“我…”
他渴望了千年,怎么會不想?
可卻怕她后悔。
“我不后悔,”甄善摟住他的脖子,“凌邪,我想徹徹底底地跟你在一起,我們重新來過。”
凌邪雙眸泛紅,緊緊回抱著她,“好。”
滿心的悔恨,刻骨的情意,千年贖罪的等待,如今終換來她一聲“重新來過”。
衣衫滑落,抵死纏綿,蝕骨深情,鮮血交融,此生此世,終得滿足。
傍晚時分,甄善迷糊地睜開眼,眸中是他溫柔至極的俊顏,她緩緩展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霸道宣誓:“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凌邪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虔誠道:“一直都是。”
甄善眉眼彎了彎,心中溢滿了歡喜,再無那根刺。
晚餐過后,她定定地看著自家俊美無雙的臉龐。
凌邪好笑,“想出去玩?”
甄善眸光漂移了一下,輕咬唇瓣,“嗯。”
“那就走吧。”
她詫異,“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讓我去了呢?”
昨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本以為,以他對自己小心到極點的態度,定不會讓她再亂跑的。
凌邪輕輕摩挲她的臉頰,“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應。”
他再不會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去折斷她的翅膀,讓她臉色的笑意漸漸失去溫度,更絕不會讓她這雙美麗璀璨的鳳眸黯淡下去了。
甄善眸光微晃,這么好的男人,她都有點懷疑自己千年前是不是拯救了這個小時空,才能遇到。
天道:不,親,您千年前是差點搞掉了這個小時空,把老子坑得體無完膚,謝謝。
但人家有個能日天日地的男人,天道能怎么辦?
它也好難啊!
娘娘不造自己把天道逼得暴躁又跳腳,她抱著凌邪的胳膊,保證道:“這一次,我一定跟你寸步不離,堅決不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