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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無情不似多情苦(25)

  甄善眸光盈盈,“我知道呀,可你說過不亂來的。”

  “我不是柳下惠。”

  “那…怎么辦?”

  凌邪一噎,望著她苦惱的眸光,只好寵溺笑道:“我忍著。”

  甄善立即摟住他的脖子,開心道:“凌邪,你最好了。”

  凌邪抱著她,眸中有無奈,更多是溫柔。

  熄了燈,床幔里,甄善安心地窩在他的懷中,昏昏欲睡。

  “善善。”

  “嗯,”她迷糊地應了一聲。

  “你以前的未婚夫…”

  “啊?”

  提起這件事,凌邪心里很酸很暴躁,想殺人,卻又不敢嚇著她。

  “你指腹為婚的那個男人,你…”可曾喜歡過?

  甄善眨眨眼,腦子清醒過來,“你說張銘宇嗎?”

  “嗯,”凌邪聲音很悶。

  她噗哧一笑,“凌邪,你吃醋了嗎?”

  凌邪神色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沒。”

  反正她以后跟那個男人都沒關系,他絕不允許她的人生再出現第二個郎宇新了。

  甄善趴在他身上,“你就是吃醋了對不對?”

  “你是我的,”凌邪摟緊她的腰肢,宣誓道。

  所以,他吃醋,理所當然。

  就是,某人望著她,眸光深處有緊張和小心。

  她會不會又覺得自己不可理喻?

  甄善笑得眉眼彎彎,“凌邪,你真可愛。”

  他無奈,“男人怎么能用可愛來形容?”

  “怎么不行了?”

  “…好吧,也行。”

  甄善唇角笑意更深了,低頭,輕咬了一下他的薄唇,“張銘宇是我母親好友的兒子,其實說是未婚夫也沒對外公開過,就是小時候,兩位長輩定下的,后來張銘宇一家搬到了南邊大城市,我與他就再也沒有聯系了,只是我爸媽他們重承諾,一直覺得這婚約有效。”

  “那你先前在學校中說你有未婚夫?”

  “一直以來,我爸媽都告訴我,他會是我以后的丈夫,甄家日子不好過,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是…”

  直到原身被丟入這里,張銘宇還是沒有出現。

  她隱隱有感覺到什么,可從小到大,父母的話潛移默化,讓原身將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牢牢記在心中,她還是不愿相信父母口中那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會拋棄她。

  不然,讓她情何以堪。

  但直到原身身死,張銘宇卻始終沒有出現。

  甄善眸中劃過淡淡嘆息,“或許他早就忘了有我這個人了吧?無所謂吧,磕了一次腦袋,我也不在意了,況且,我現在有你呀。”

  凌邪薄唇印在她的眉心上,心中的酸意化為憐惜,“善善,我會永遠陪著你。”

  “嗯,不管張銘宇記不記得,不記得那就算了,記得的話,就跟他說清楚,但我覺得,他應該也對我不會有什么感情的,而且,先前,我聽我爸媽說,張銘宇天資過人,是血獵公會會長的徒弟,特別受重視,前途無可限量,而我呢?廢材一個,他不認這婚約,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凌邪冷聲道:“是他配不上你。”

  甄善笑道:“你還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拿我當寶貝啊?”

  “原本就是。”

  “好了,說開了,你現在心里是不是舒服了?”

  凌邪輕咳,不自然地“嗯”了一聲。

  甄善輕哼,“你也不想想,我若是到現在,還認那個未婚夫,會答應跟在一起,跟你摟摟抱抱的?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壞的女人嗎?”

  “沒有,我沒這么想,”凌邪連忙解釋道。

  他自然清楚她的性子。

  就跟當年一樣,她答應了郎宇新的婚事,就對他再不假辭色。

  若非他卑鄙占有她、威脅她,她絕對不會再看他一眼。

  想起那些事情,凌邪就想削了自己。

  當初,他到底以什么樣的心情,才能忍心對她下手?

  甄善卻似不買賬,鼓著腮幫子,委屈極了,“我都沒懷疑先前那么多女人送入桃花林里,你有沒有做什么?你倒是先懷疑我了。”

  凌邪著急得都坐了起來,抱著她,就差舉手發誓了,“不是你,根本無法走入桃花林,就會被丟出去的,我什么都沒做,連對方是誰,記都沒記。”

  “好了,我開玩笑的,你別急,”甄善見他神色緊張,抿唇一笑。

  “善善,我沒懷疑你,只是…”

  甄善點了點他的心口,“只是心里酸酸的,是不是?”

  凌邪慚愧垂眸,“嗯。”

  “哈哈,凌邪,你太好玩了。”

  凌邪看著自己懷中的嬌人兒笑靨如花,淺淡眸子溢滿寵溺。

  “過兩天,京市有燈光節,想不想去看看?”

  “燈光節?”她臉色浮起一絲向往,“以前小時候,我爸媽帶我去過一次,很漂亮。”

  “我帶你去。”

  甄善高興地點點頭。

  “對了,凌邪,曦光大學從不限制人類學生的出入自由,血族這邊不怕人類學生將這里的信息透露出去嗎?”

  “人類比血族還擔心,關于血族的事情會泄露出去。”

  “為什么呀?”

  “有什么比遺忘,更能湮滅一個種族的存在。”

  甄善微怔,“所以這些年,血獵公會才禁止貴族和獵人向普通人透露關于血族的一切嗎?”

  “嗯,若是有關于血族的消息傳出去,血獵那些比我們都還著急去處理。”

  “那血族不知道血獵公會的居心?”

  “知道。”

  “知道還放任不管啊?”

  “記得我跟你說過,血族一直以來,都太過于自負了嗎?”

  “嗯,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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