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事情,并不難處理,只要鎮壓了那幾個魔主,將他們痛扁一頓,那些家伙自然乖乖地縮回去,不敢再搗亂了。
他們不鬧了,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再鬧,魔界再次恢復秩序。
或是說,紅蓮帝姬的存在,本就是魔界的秩序,誰敢皮癢再鬧事?
反觀澹臺初這邊,好像有點麻煩。
東部三宗的老祖們個個互相推卸責任,都說他們是無辜的,什么都沒有做,就算是清云君上,也不能沒證據就冤枉他們吧。
一些不閑事大的宗門也在旁邊幫腔作勢,覺得反正凡界也沒出什么大事,清云君上何必大驚小怪呢?
再有,不就幾個凡人嗎?
在修者看來,凡人如螻蟻,真殺了他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總不能為了幾個凡人,要殺了修真界實力高強的大能吧?
那不是在自損力量,叫魔界看笑話嗎?
澹臺初冷眼看著他們鬧。
至于證據,還是云子初的時候,他在灰袍女人身邊幾年,最不缺的就是證據。
只是,凡人如螻蟻?
這里在座的哪個不是從凡人修煉起來的?
如今修為高了,倒是把自己的根給忘了,真真是有出息呢。
等鬧夠了,澹臺初直接丟出他們“想要”的證據,按照修真界的規矩,怎么懲治他一分也沒有手軟?
不服?反抗?
呵,清云君上夫唱婦隨,學自家善善,直接全部打趴下。
這不是先前他們說的強者為尊嗎?
仗著修煉幾年,就欺辱那些弱小的凡人,現在清云君上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狠狠欺壓回去。
至于之后修真界怎么傳,眾人怎么看他?
君上他老人家完全不care。
有本事先打過他再說吧。
孔長老:“…”
完了,完了,君上被魔界帝姬給帶壞了。
可看著那些人被收拾得哭爹喊娘,孔長老不造為何,心中浮起詭異的舒暢感。
想想先前,他們在他面前各種耍手段、裝死,孔長老那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啊。
這些混賬,就是欠收拾。
現在好了,修真界暫時消停了,他也能休息幾日了,甚好。
然鵝,孔長老高興還沒半天,自家君上又失蹤。
哦,也不是失蹤。
孔長老看著手上的玉簡,咬牙切齒,特別想叛宗出逃。
“大長老,您怎么了?”
連舜剛走進來,就見到孔長老臉色好似便秘了?
“怎么了?都是你這個小兔崽子。”
孔長老掄起手上的拂塵,直接追著連舜打。
“大長老,有話好好說,您淡定些啊!”
連舜看著暴走的孔長老,趕緊跑。
淡定?他都快被氣得墮魔了,還淡定個屁啊!
要不是連舜這熊孩子當年去招惹紅蓮帝姬,現在也不會連自家君上都給賠了進去。
君上如今都鬼迷心竅了,還讓他把步神宗的所有寶貝拿出來當聘禮。
雖說宗里的寶貝都是君上從各處險地帶回來的,他想如何處理都行。
可孔長老痛心啊!
他們步神宗最好的一顆白菜啊!
他打不過拱走他家大白菜的紅蓮帝姬,但連舜,今天一定要打侍。
“你來之前不能先傳訊給我嗎?”
甄善看著面前又粗暴撕了魔界禁制,搞事一般闖進來的男人,手指按著發痛的太陽穴。
澹臺初了解地點點頭,“下次。”
甄善嘴角微抽,“再下次,魔界和修真界就要打起來了。”
他能不能有點領土界限的意識啊?
“為何?”君上他老人家甚不解。
他不就撕了個禁制嗎?又沒對魔界做什么。
甄善:“…”
算了,娘娘對這男人不抱希望了。
“修真界那邊事情處理好了?”
澹臺初雖不懂她為何轉移了話題,但提起這事,他默了默,淺淡的眸子劃過一絲緊張,“我把那些人廢了修為和仙根,趕到凡界去了。”
“嗯?”甄善詫異一下,她還以為他會直接殺了他們呢。
看來,這木頭還是有所長進的。
死算什么懲罰?
讓那些向來眼高于頂,自認高高在上的家伙,變成他們最看不起的凡界螻蟻,不知作何感想?
而且在凡界,五谷雜糧,柴米油鹽,哪一樣不需要,她倒要看看,他們這些仙人要怎么活下去?
想來,他們以往的仇敵,也不會放棄這回踩的機會。
以后的日子啊,有得是他們好受的。
吶,娘娘要不要也派人去好好關照關照一下呢。
畢竟先前她成為凡人的時候,這些人可是對她“照顧”得很呢。
澹臺初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讓連舜跟聞人楓說一聲了。”
聞人楓現在是凡界帝王,在他的地界,還不是由著他玩?
甄善黛眉微挑,靠近他,“清云君上,你變壞了哦。”
以前的木頭君上哪里會玩這種手段。
澹臺初輕輕勾唇,若冬雪中素梅綻放,清雅迷人,妖孽無雙。
“近墨者黑。”
甄善:“…”
她纖細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看你這原本就是黑的。”
“不是,中毒才會黑,”清云君上認真地告訴自家善善。
甄善送了他一個白眼,“你就裝吧。”
澹臺初淺淡的眸子劃過笑意,“善善,我已經讓孔長老準備雙修大典了。”
“哦?”甄善黛眉挑起,似不解地問道:“步神宗哪個長老或是親傳弟子要成親了?”
澹臺初將她拉入懷中,“你說呢?”
“本宮哪里知道?”甄善也不拒絕,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無辜攤手。
“善善,裝傻是不對的。”
“你這木頭才傻呢。”
“你想把雙修大典定在什么時候?”清云君上堅決不讓她轉移話題。
“喂,你敢不敢再霸道一些?”
“敢,”澹臺初抱起她,閃身離開魔界,往步神宗而去,“那就盡快吧。”
“澹臺初,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
“不過分,理所當然,”清云君上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
娘娘完全不懂,好好的一個木頭,什么時候學得跟顧寧逸一樣湊不要臉的。
顯然,娘娘她老人家也忘了,這不是她親自教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