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同學,我不覺得我們之間能親密到讓你稱呼我‘善善’。”
要點臉可行?
此時,公交停在一個站前,人流涌了上來,甄善被擠得腳下不穩。
顧寧逸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轉了一個身,為她隔絕人潮擁擠,在她耳邊低低笑道:
“原來善善是覺得我們關心不夠親密啊,是我的錯,應該與善善多多親密接觸的。”
“你…”
甄善被他抱著,哪里都覺得不對,“顧寧逸,你給我放手。”
但似乎公交車都跟她作對,她話剛落,公交車剛好遇到紅燈剎車,慣性作用,她整個人往前,跟他靠得越發貼近。
顧寧逸唇角笑意更深,“善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甄善耳根紅了起來,心跳不覺加快,咬牙,“顧寧逸,難道你不懂物理慣性嗎?”
誠實他個臭流氓啊!
“不懂,要不善善教我?”
“顧寧逸!”
“在呢,善善。”
甄善冷冷地看著他,許久,她嘆了一口氣,“顧寧逸,別以你自己的一時心情,妄圖去左右別人的人生,到時你走得瀟灑,卻叫對方痛苦,不缺德嗎?”
顧寧逸抱著她的手一緊,眸中一閃而過的暗色,“善善是在意我以前的事情嗎?”
“你應該知道,是她們自愿來當我的試期女友,在這期間,我可從沒碰過她們一絲一毫,說話的次數都可以數得過來,善善不用吃醋,我的身心還是完全屬于你的。”
呵,她還真是稀罕得不行!
誰跟他說這個?
“顧寧逸,既然無意,何必招惹,玩弄感情,終究會付出代價的。”
“所以我現在聽了會長的話,洗心革面,只想跟善善相親相愛。”
“顧寧逸,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顧寧逸立刻收了笑意,神色嚴肅下來,只是淺色琉璃眸卻滿是戲謔,“善善要我正經,我就正經。”
甄善閉了閉眼,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腳上,碾了碾。
顧寧逸:“…”
他低頭,靠在甄善的肩膀,似虛弱似委屈,“善善,我受傷了,站不了了。”
有句“臥槽”不知道娘娘該不該說。
“善善,你不安慰我嗎?”
我只想再給你兩腳。
“善善也別苦惱要用什么安慰我,就你做的許愿瓶就好了。”
“…沒有,”想得美!
“嗯,我就知道善善一定會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先自己拿了。”
甄善嘴角抽搐地看著他拿出兩個許愿瓶,先前她擔心有所損壞,便多做了兩個,可她記得,剛剛明明把它們放在教室里了。
這個混蛋…
“顧同學,你難道不知道不問就取,是偷嗎?”
“這不是善善送給我的禮物嗎?小朋友們一人一個,我兩個,嗯,果然善善最愛我了。”
這男人已經沒有臉皮這種存在了。
到了學校,甄善秒速從食堂打了個飯,帶回宿舍去吃,她擔心她再見到這混蛋,會做出不符合她學生會長形象的事情。
晚上,因為學生會要開會討論女生節活動的事情,她就沒去圖書館。
本想著終于能清靜一下了,但看著某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到學生會的辦公室,甄善滿身都是陰影。
“學生會開會,其他學生回避。”
甄善關上課室的門,直接把他關在門外。
眾人:“…”會長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冷無情啊。
只是接下來,說是開會,學生會的眾人卻時不時看向窗外。
因為某位顧少站在窗戶外,撐著臉,目不轉睛地盯著甄善。
那炙熱的眸光,甄善能忽視,可其他人卻有些坐不住,不造為啥,他們覺得他們這一群人,就是一排2000瓦的電燈泡。
終于在下面幾個部長心不在焉,匯報錯了幾次工作后,甄善頭上出現好幾個井號,她猛地站起來,渾身溫度直線下降,整個教室刮著冰涼的寒風。
眾人抖了抖,咽著口水,驚悚又似乎激動地看著甄善,會長終于要發飆了嗎?顧少要倒霉了?
“會長,你工作時候也很迷人呢。”
顧寧逸見到甄善朝他走來,似完全看不到她冷得結冰的眼神,眸光亮晶晶,笑得背后滿是花朵,毫不吝嗇甜言蜜語。
甄善捏著手指,身后風雪凜冽,抬手,在眾人十分緊張忐忑,又特別詭異雞凍的眼神下…
啪,關窗,順便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
眾人:“…”
就、就這樣?
甄善走回去,坐下,冷冰冰道:“繼續。”
“…是。”
顧寧逸看著眼前灰撲撲的窗簾,眨眨眼,他家會長還真是…太可愛了。
他轉身,靠在墻上,剛好手機響,看到屏幕上的號碼,他眸中劃過一絲真實的暖意。
“媽。”
“您不用擔心,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電話對面顧母說了什么,顧寧逸淺淡的眸子浮現寒意,眉心不覺蹙起,“您放心,我有分寸。”
“永遠,不會!”
隨即,他薄涼冷漠地吐出四個字,無情得叫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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