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懶得再看他的紙條,直接丟到一旁。
一晚上,甄善將書看完了,桌上也推了不少的紙條,看得她嘴角微抽。
實在不懂這人怎么能無聊到這種程度。
眼看差不多到了閉館時間,她起身到洗手間一趟,回來的時候,見桌上的紙條都沒了,美眸微動,淡淡看了顧寧逸一眼。
他劍眉挑了挑,絲毫不放棄一絲機會撩撥她。
甄善神色冷淡地收回眸光,拿起自己的書,離開圖書館。
“會長,剛剛紙條上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居然都不看,是不是怕被我感動到了?”
剛出圖書館,某人又開始了喋喋不休。
甄善一言不發地加快腳步。
“會長,你都這么瘦了,不用這樣競走減肥的。”
甄善腳步趔趄,轉頭,一字一句,冷冰冰道:“顧同學,沒見識不是你的錯,沒見識還胡說八道就是你的錯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競走了?
瞎了嗎?
“會長,你終于理我了,好開心呢,”顧寧逸似乎沒有聽到她諷刺的話,湊到她面前,很是高興地說道。
甄善:“…”
秀才遇到兵是個什么感覺,她今日總算是體會到了。
抬手,甄善冷漠將他的臉拍開,走人。
“會長,別走太快,我送你回去,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地走在路上,沒人陪著,多危險。”
滿路上的同學們木然:“…”哦,感情他們活了這么多年,竟然不是個人?
顧少你就可勁地睜眼說瞎話吧。
甄善恨不得將耳朵堵上,這男人簡直沒完沒了了。
“呀,路真短,這就到了,會長是不是已經在期待明天見到我了?”
等快到她的宿舍樓下,顧寧逸繼續不要臉地說道。
甄善滿臉冷漠,清晰地表現出一個字:滾!
顧寧逸好似就偏偏看不見,自顧自地說道:“嗯,會長一定也很期待的。”
“會長晚安了,要是會長想要個晚安么么噠的話…”
某人話還沒說完,就見女生已經飛速地走進宿舍樓了。
顧少挑眉,并指,邪氣給了她一個飛吻,“會長,我明天來找一起吃早餐,不用太期待哦。”
甄善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地上樓梯。
顧寧逸低低一笑,心情甚好地往自己的宿舍樓走去。
眾人:“…”
顧少其實是抖M的吧?
回到宿舍,甄善想將書本放到桌子上層的書架上,卻掉出來一張紙條。
會長,我一整晚都在觀察你的三圍,完美比例,絕對旺夫,是不是很高興?
甄善:“…”她高興到要嫩死他而已。
而且,她就想問三圍跟旺夫有什么關系?
娘娘忍不住低頭一看,臉色直接青了,這個色胚流氓。
“會長,你怎么了嗎?身體還沒不舒服嗎?”舍友關心地問道。
“沒事,”甄善斂了神色,淡淡道:“只是在想平時遲到逃課、不交作業這些事要嚴抓,免得有些人時間太多,總是想著擾亂學校秩序。”
舍友嘴角抽抽,她都不用想,就都知道會長在說誰了。
顧少真是不作就不死,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會長。
“…會長你先去洗澡吧,快十一點了。”
舍友決定還是轉移話題,免得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甄善淡淡點頭,抬手,將晚上看的書翻開,果然見到那些紙條一張一張分開夾在她的書里。
甄善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將手上的紙條隨意夾回去,隨手將書擱在書架上。
十一點半的時候,她們宿舍準時熄燈,甄善將床簾拉了起來,隔絕對面舍友的臺燈光線。
甄善躺在床上,卻沒閉上眼睡覺。
夜色幽暗,看不起她眸中的任何情緒。
意識中成神卷軸上第三顆水晶心毫無變化,甄善紅唇微勾。
還娃娃?
呵,有口無心的男人。
“娘娘,您別生氣,”缺兒扯著小辮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它怎么知道這一次的上神轉世竟然敢滿嘴跑火車地調戲娘娘,水晶心還不給點變化。
簡直就是又騷又渣。
“嗯?生氣,本宮為何要生氣?”
“啊?”缺兒有些傻了,娘娘明明都快把顧寧逸摁到地上摩擦了,沒生氣?
“那家伙確實聒噪到有些煩人,但生氣?”
甄善美眸微瞇,這般就想挑起她的情緒?
那該回去重造的人是她才是。
“娘娘沒生氣的啊?”
“缺兒,可懂欲擒故縱?”
“額…”
“那男人心冷如冰,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做什么都好像憑著興趣來,我若是不完全吸引他的注意力,如何一點點打破他的心墻?談何攻略?”
以往的原身確實也吸引了顧寧逸的一些注意,但她每次都只淡淡兩句話,“顧同學,這次扣10個學分”,“顧同學,去上課”,而后轉身就走。
好像毒舌都不愿毒舌他那樣的人。
確實,這樣的原身可能勾起顧寧逸的興趣,不然他每次見到她,也不會口頭調戲幾句。
但這不足以挑起他的征服欲。
早上甄善故意諷刺了他一句,仿佛是她終于爆發了,實則不過是將顧寧逸那點興趣點燃起來而已。
包括后面的幾句針鋒相對,也是在增大那把火。
從下午開始,那男人突然纏上她,事實證明,還是有用的呢。
缺兒:“…”好復雜,腦容量不夠哇。
甄善搖搖頭,也習慣缺兒的傻不愣登了,“通俗講,就是放餌釣大魚。”
“…哦。”
但缺兒好想哭,它是想送娘娘來跟上神轉世談一次美美噠的單純愛情,不是要他們來斗智斗勇的。
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兩個無心之人的戀愛,終究不會太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