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燁皺了皺眉,晏曦風到底給她灌了什么湯,叫她如此將對方放在心上?
連姑娘都禍害,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甄善可管不了邵燁,她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哥哥。
只是在她看到完全被炸毀坍塌的山洞,眼眶完全紅了,淚珠如同斷了線一般,偏偏她還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回去吧,”邵燁看著這跟水做的一般的女子,無奈地嘆息。
甄善甩開她的手,蹲在地上,渾身顫抖,幾不可聞的啜泣溢出唇瓣。
她沒有嚎啕大哭,卻比痛哭更加叫人心疼難受。
隱身在附近的晏曦風從她醒來慌亂不安地找他時,便忍不住想出來帶她離開。
可若是現在帶她走,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他只能狠下心,可此時看著少女狼狽地蹲在地上哭泣,悲涼的哭泣聲在風中破碎,那顆顆淚珠燙得晏曦風幾乎承受不住。
他眸中滿是疼惜,心臟揪得厲害。
“博士,您現在出去,那么甄姐可能就不是受這點傷害這么簡單了。”
見晏曦風幾乎要不顧一切出去時,一邊的邵雯妒火中燒,努力裝作嚴肅地提醒道。w..
晏曦風腳步一僵,淺淡的眸子劃過痛色,白。
這邊邵燁見她哭得跟個被丟下的無助孩子,卷翹濃密的睫羽掛滿淚珠,他眉眼染上一絲不忍,蹲下身體,溫聲道:
“別傷心了,晏博士不一定就出事了,你這么哭,反倒像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一樣,不吉利的。”
邵燁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樣孩子的借口安慰一個女生。
或許他有點明白晏曦風為何沒有直接殺了她,這女孩兒確實太叫人心疼心軟了。
甄善咬住唇,硬逼自己忍住哭泣,抬手,亂擦臉色的淚水,軟軟的聲音帶著隱忍難受的哭音,喃喃道:“哥、哥哥,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嗚,哥哥,你回來好不好?白乖,白聽話,白什么都聽哥哥的…”
他的白!
晏曦風捂著如同裂開的心臟,想要伸手把她抱入懷中,好好安慰。
可邵燁的存在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以七大財團為中心的人類世界有多惡心透頂,若是任由他們存在,他的白以后定然會受到他們的迫害。
晏曦風淺色的眸中染上血色的仇恨,都是七大財團,都是這個人類世界,否則,他的白也不會這般傷心,這般難過。w..
他如何再容許這樣的世界存在?
白,原諒哥哥,哥哥也是為了你好…
邵雯見從來清冷無情,宛若九天之神,冷眼看世間,翻手的晏曦風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眉目染上情和恨,如何不嫉妒怨恨?
這樣一個沒用的白蓮,到底哪里值得他如此?
明明是她先遇到的,是她陪伴在他身邊更久,他想要如何,她都無怨無悔地追隨。
為他,她什么都背叛,什么都可以去做。
為何他就看不到她呢?
最后,甄善踉蹌著腳步,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每次她回頭,有多希望他的哥哥就站在那,溫柔地對著招手。
可惜,每次回頭,換來的都只有失望,她鳳眸的光也越來越黯,身上的氣息也愈發落寞,宛若一個迷失方向的可憐孩子。
邵燁心中越看不上晏曦風,原本敬他是個強者,可如此卑鄙地玩弄一個女孩子的感情。
當然,某位燁少不會承讓,他自己也有想著用男色留下她的打算。
就算是…他也是為了人類的未來,如何能跟卑鄙瘋魔的晏曦風相提并論?
娘娘:呵呵,男人!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回到農舍后,邵燁見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劃傷、燙傷,無奈地道。
甄善搖搖頭,“我可以自己來的。”
“你可以嗎?”
“嗯,哥哥有教過我。”
起晏曦風,甄善鳳眸又濕潤了,抿著唇瓣,精致的臉滿是難過。
“好吧,要是太疼,就我幫你,”邵燁擔心這嬌軟的女子又哭了,只好把醫藥箱遞給她,轉移了話題。
“謝謝,”甄善禮貌地道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出里面的酒精、鑷子和棉花,給自己清洗了傷口。
只是也不知是痛,還是想到什么,一滴淚珠濺落在她的傷口上,比酒精淋在傷口還更加刺痛。
她抬手擦掉淚水,咬著唇瓣,繼續給自己處理包扎傷口。
她記得哥哥,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使用治療異能,因此即便她知道邵燁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異能,還是沒有使用。
她很乖地聽哥哥的話,為什么哥哥還要丟下她一個人呢?
明明他好了不會離開她的。
甄善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掉眼淚,告訴自己,哥哥一定不會不要她的,他肯定是不得已才把她一人留在這的。
她會乖乖地等哥哥回來找她的。
晏曦風站在遠處窗外,看她忍著眼淚給自己包扎傷口,心痛到破碎的滋味,他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
他曾嗤之以鼻的人類感情,如今諷刺地是他卻也擁有了。
然,這世間,也唯有白,牽動他的心。
只是他的白,卻不能理解他的心意。
隨后幾天,邵燁在處理山里大火過后的殘局,讓人挖開被炸毀的山洞,想借此看看,能不能找到晏曦風實驗室的一些東西。
只是那場baozha和大火似乎將一切都毀干凈了,幾日下來,無所獲。
而邵燁身為七大財團邵氏的掌權人,自然很忙,他不可能留在這邊太久不回去。
因此在找不到什么東西后,便打算帶著甄善回大基地去。
‘剛好’在外執行任務的邵雯‘聽’了這邊的事情,趕了過來,好像也是來‘看看’晏曦風實驗室有沒有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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