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涼意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指,卻讓男人的動作頓了下來。
妖冶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你別小看我們小家族里的人,我們雖然沒有你們那么優秀,但我在學校里也是學過不少東西的。”溫夏怕他不信任,于是又小聲的解釋道。
她處理傷口的知識也是在學校里學的。
說著,她忙又從藥箱里面找到了一袋棉簽,拿了出來,取了幾支棉簽放進了藥水的瓶子里,蘸了藥水之后,再拿出來。
她的另一只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掌,然后拿著沾著藥水的棉簽輕輕的涂在了他手掌的傷口之上,清理掉上面的血。
她的動作,讓墨川皺起了眉,他低眸,看著她握住他手的那只對于他來說又小又纖細的手,目光沉了沉,眸光變得復雜了起來。
她為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很輕,很柔,慢慢吞吞的,這是他平日里最討厭的行事風格才對。
但此刻,他看著面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卻似乎并不怎么討厭她。
溫夏仔細的將他手掌的傷口清理干凈,然后這才打開止血的藥物,將藥粉均勻的灑在了他的傷口之后,松開了他的手,又低下了頭,在藥箱里找了小剪刀,將紗布剪了一小段,然后又剪了幾塊小膠布,將他的傷口包扎好。
待到傷口完全包扎好,溫夏才松開了他的手。
“好了。”
墨川低眸,看著自己那個被精心處理包扎好的手掌,眸色變了變。
她處理的傷口,跟他自己處理的不大同,他向來是以最方便的方法將傷口止血,然后胡亂貼塊膠布便是了。
但是此時,他的掌心的傷口上貼著的紗布形狀整齊,旁邊用來固定的小膠布也都是被剪成小長條形狀的,倒是精致。
“傷口這幾天別沾水,不然容易發炎。”溫夏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對他說道。
聽著她的話,他卻微微的瞇了眸子,驀地冷聲問她。
“不是怕我?”
既然怕他,為何要幫他處理傷口?
“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她輕聲的對他說著。
“只要你以后不打我,我還是愿意與你和平相處的。”
妻子?
聽她這么說自己,墨川卻是有些詫異,她不知道自己是來沖喜的嗎?
但見她語氣還算誠懇,他也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面露出好奇看向她。
“誰說我要打你?”
被他這么一質問,溫夏輕輕的搖了搖頭,怕連累別人,便改口道。
“沒有…我自己猜的。”
墨川盯著女孩的臉看了看,這才發現,她的模樣,似乎與小薰兒有那么一絲的相似。
雖然她們的五官并不相似。
想著,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有些好奇的問她。
“叫什么名字?”
“溫夏。”
溫夏?倒是不怎么難聽。
“多少歲?”他又接著問道。
“二十。”
二十?
竟與小薰兒的年紀差不多。
墨川在打量了她幾眼之后,才一本正經的告訴她。
“我不輕易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