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關在蒙古包里,她一開始還滿奇怪的,鬧不懂對方在賣什么關子。
直至聽見蒙古包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她聽見楚似瑾那句,讓她做他的大嫂。
齊素雅:“呵呵?我覺得,大概是我太溫柔了,對嗎?我是想要保護一些東西的,就比如你這個王八犢子的玻璃心!”
撕拉一聲,她扯碎他上衣,暴露出大片大片猙獰恐怖的疤,全是過往那些年的噩夢。
她一寸寸撫摸這些丑陋的疤痕。
“我這個人其實不挑,當然如果皮膚好點是最好,但如果皮膚不好,只看臉也行,反正只要長得好看就可以。”
她玩味的瞧他一眼。
“會叫嗎?來,叫兩聲,讓我聽一聽。”
他臉色驟變煞白。
她嫵媚的笑。
“怎么?怕了?還是說…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又憑什么代替我做選擇?”
“我費心費力,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你說打碎就打碎?就只準你一個人任性?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聽你的,憑什么以為我會喜歡你那些安排?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胡亂插什么手?”
她扯開他腰帶,沒看他的臉。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以前是誰沖著我一臉賤笑,撩我來著?當時撩的很開心,是不?”
楚似瑾掙扎著,臉色依然白慘,嗓音里都帶上了顫。
“雅雅…夠了,住手!”
“夠了?哪里夠了?只準你們整天沖著我賣騷,就不準我付諸行動?大不了回頭挨個都辦了,反正齊爺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突然發現當個渣女也挺不錯。”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不趁著年輕趁早多睡幾個,等歲數大了那多虧啊?”
她句句全是諷刺,他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試探著輕輕碰碰她。
“雅雅,我錯了,對不起…”
她哧笑一聲。
“錯了?哪里錯?我真是忍了很久了,憋了很久了!”
“我靈魂是個成年人,我也有我的向往,整天身邊全是窩邊草,能看不能吃,我也滿遭罪的,我得謝謝您啊,多謝您成全吶!”
他抿了抿嘴,單手撐在地面。他徐徐坐起,另一只手輕輕覆在她腰上,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對不起,消消氣,好不好?”
“我不消!惹完人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事了?楚、似、瑾!!”
她瘋了一樣吼他一聲,怒火沛然的眸子瞪準了他。
像是漆黑深夜里的一把火炬,不但點燃一方天地,更像是能燃燒所有的一切。
“我是真的忍受你很久很久了!自哀自怨,一開始是沈芳,弄了個心智退化出來。然后是林偉紅,又多出一個精神分裂。”
“是啊,我有時候看著你,我也會想,真是好慘一男的。”
“但你知道我多嫉妒你嗎?你是心盲還是眼盲?你看不見大家對你的關心嗎?看不見你身邊的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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