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變異大蚊子?
隔著上衣外套居然還能把她叮得一身包。
她很沒形象地盤腿坐在地上,仰起小臉遙望著夜色。
天黑之后,星辰升起,黑夜是浪漫的,這份黑色很剔透,不像墨汁濃郁,反而似水流淌。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間,為什么最近忽然很排斥使用空間?
以前她對空間很依賴,無論衣食住行,都少不了空間的影子。
可能是想體驗一把‘貧困窮苦’的感覺?
自己封印了自己的金手指,是因為她內心里不想好了。
白日的廝殺喚醒她體內熱血,她盯著自己這雙手看了好半天。
從前曾沾染過人血,這輩子也算不上多干凈,可為何在這場戰斗中她保持著一絲清醒,一絲理智,徘徊在底線之上?
不如殺了,反正她自己都已經自暴自棄了,反正,她已經不想好了。
她突地一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我自己了。”
同一時間,島嶼另一頭。
這是一名男子。
他黑襯衫配黑西褲,身姿筆直又挺拔。
襯衫的衣袖卷在臂彎,露出一截遍布大片陳年疤痕的傷疤。
男人的短發烏黑似墨,像是攜帶一場陰雨氣息,他既冷又燥。
烏沉沉的眸子宛若兩口深邃的漩渦黑洞,像是目之所向,能把所有一切全部吞噬。
“先生。”
這一行人足有十來個,除了這名男子外,其余人皆是臉上涂抹油彩的雇傭兵。
男人手中有一張照片,這照片是一家人的合照。
他凝睇著照片上的白色房車,女孩子青春靚麗,被大家簇擁在中間,像是整個家庭的主心骨,猶如家里的頂梁柱。
男人徐徐地長吁口氣,他回眸看向身后的雇傭兵。
“可有新線索?”
雇傭兵點了點頭。
“會面延期,島上來了一伙人,那些毒蟲正焦頭爛額。剛才有人遞了個消息過來,她們的人手似乎折損了一半。”
男人蹙了蹙眉。
這名男子正是于修凜。
他回想白日那駕飛機,還有那些明目張膽的降落傘。
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自己額前的碎發,但目中陰翳反而更深一些。
“傳話過去,我沒空陪她們繼續耗,要交易,就立即安排會面!”
如果齊素雅在這里,一定要愣上一愣。
因為這名又冷又燥的男子,竟是于修凜。
也就是三房楚家的老三,楚翰予。
第二天戰斗依然在繼續。
齊素雅這些人總共二十名,負傷的人數近一半,對方的戰力也被大大消減。
昨日初來乍到,對方信心滿滿,以為齊素雅這邊人數不多,完全可以輕松滅殺。
哪知,肖澤負責帶隊,并未出手,可齊素雅卻太過兇殘。
對方折損的那些人手,有超過大半都是被齊素雅解決的。
第二天的時候,很明顯對方收斂了不少。
肖澤翻開一份文件。
“目標總共一百零八人,目前已剪除四十多人,還剩下六十二人。”
但對方似乎想打游擊戰。
小島反胃太大,地毯式搜索太耗時間,而他們的任務時限只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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