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農懵了懵。
“我怎么在這里?咱們這是要…”
倏地,俊俏的男人窘著一張臉閉上嘴,昨夜一切部回籠。
他先是驚悚的瞪了瞪眼,然后努力把自己團成了一團。
“我我我…”
口齒都不利落了,他簡直慫的一批。
他昨天晚上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
那個像一條公狗一樣趴在女孩子身上一個勁地聞香的男人,真是他,真是自己?真是他蘇毅農?
簡直都不敢置信!
一定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呵…”
前座,俊雅儒麗的楚厭宸眉眼一彎,他點了一支煙,手搭在車門外,他瞧了一眼后視鏡,瞧見蘇毅農那副慫慫的模樣。
男人笑得很撩,可心里像是堵著一團悶氣。
他盡可能的平靜,他知道昨夜一切不是毅農故意的。
然而,昨晚親眼目睹毅農的樣子,至今雅雅脖子上還有一枚被毅農用嘴巴嘬出來的吻痕,這令楚厭宸心頭有著揮之不去的煩躁。
蘇毅農心驚肉跳,他懵懵地抬起頭,感覺自己頭頂上好像懸著十幾把四十米長的大刀,性命隨時有可能不保。
白色保時捷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念初買了一些早餐,他拎著早餐袋朝這邊走來。
“二哥醒了?”
男人照舊清冷,取出袋中的早餐,依次分發,蘇幕戎怯怯的,就感覺自己很理虧,哪怕不是他自己故意的,但是,他的性命好像真的遭受了威脅?
他恍恍惚惚,不禁想起家中那些萌芽的情感。
他本來是不欲摻和的,但是昨天晚上…
“那個,聽我解釋?昨晚都是意外?”
驟然,氣氛倏然一僵,空氣冷了八度。
六月的南方天氣溫暖,甚至是燠熱的。
清晨的風,在清爽之中夾雜著一分分悶。
此刻蘇毅農話語一出,頓時好似一座座冰山包裹了他,他慫唧唧的,再也不敢吭聲了。
蘇念初瞧了他這個沒出息的二哥一眼,薄唇微微抿直,而后看向旁邊倚著車頭的小女孩。
她長發披散著,微風拂過她秀麗的面容,她臉上的表情宛似籠罩著煙霧,令人看不真切,不知她神色如何。
突而有種近乎遙遠的感覺,這份感覺令蘇念初心中一頓。
他拎著早餐袋,步履穩定地走向女孩子那邊。
“吃點東西?”
他從早餐袋里拿出包子。
齊素雅掐滅香煙,她看了蘇念初一眼,之后又看向被她鎖在車里的楊志敏。
“我真想弄死她。”
她眸色十分危險。
重新看回蘇念初臉上“但是,我想我現在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拖家帶口的逃亡肯定不好。”
國家是個大機器,而她只是社會的一個小齒輪,無論有著怎樣的私人恩怨都不能公然跟律法對抗。
她惡狠狠的長吁口氣。
念初唇角微微上挑,似乎在笑,但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
“她罪有應得。”
齊素雅手中摸出一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退出彈匣數了數里面的子彈。
“我有一張持槍證,是我前幾個月拜托鳳遙幫我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