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了,他立馬拿來衣服幫他披上,她病了,他恨不得病的人是他自己,恨不能代她受過。
而如果她心情不好不開心,他會講一些蹩腳的冷笑話企圖逗她笑,雖然收獲甚微,但看得出他很努力認真。
在正式同居的第一年年末,齊素雅明白了一件事。
江楓愚還是那個江楓愚,他強勢,但笨拙。他有時兇,很少講甜言蜜語,性格耿直的令人發指,是直男之中的直男。
然而他對她的愛意不打任何折扣,他只是天性如此,不擅長正確表達而已。
在一起同居的第二年,小葡萄都要上學了,小孩小嘴叭叭叭,只要一看見齊素雅,就實力催婚,看那樣子像是巴不得趕緊把他麻麻‘嫁’出去。
齊素雅鬧不懂這孩子怎么比他們這些大人還要急?
這天齊素雅送葡萄去大坪村陪老爺子,回懷春市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屋子里黑燈瞎火的,一個男人站在窗邊。
啪地一聲,他打開打火機,點燃桌子上的洋蠟燭。
齊素雅:“???”
這是燭光晚餐。
屋子里掛滿了彩帶,精心布置過一遍,餐桌上有一個小蛋糕,還有紅酒和牛排,以及一束滿天星,烘托的氣氛有點浪漫。
她眉兒一揚,轉手把背包掛在墻壁邊的架子上。
“你這是?”
“求婚!”
十分干脆的口吻。
江楓愚一臉認真。
自從首次求婚慘遭滑鐵盧之后,他就沒再求過了。直至今天晚上。
他拉開一把椅子,讓齊素雅坐下,然后拿起一張黑膠相片走向留聲機。
當音樂聲響起,他的樣子像是有點緊張。可能是因為上一次求婚被拒內心留下太大陰影。
他坐在齊素雅對面,手心有些冒汗,拿出一個藍色絨布的小方盒,打開之后,一枚鉆戒在燭光的映照下閃亮。
“我們結婚好不好?”他問。
齊素雅眨了眨眼:“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求婚?”
“一直想,但感覺火候不夠,怕被你拒絕。”做這種事情也是需要勇氣的。
“那現在火候夠了?”
他很誠實的點著頭:“我感覺差不多了。其實我們就算沒結婚,但也和夫妻關系差不多。”
同住一個屋檐下,同睡一張床,只是少了一張小本本和一個婚禮儀式而已。
齊素雅想了想:“好叭。”
“你答應了?”
“那要不然呢?”
他們之間缺乏風浪,生活平淡,感情平淡,但這份平淡也象征著穩定。
況且,都在一起兩年了,也差不多了。就算是婚前試愛也該試出一個結果了。
她伸出手,示意他快點幫她戴戒指。
他暈了暈:“我在做夢嗎?”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然后麻溜起身,期間還撞上桌子,磕得他自己悶哼一聲。
齊素雅忍俊不禁。
直至男人單膝跪在她面前,以虔誠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幫她戴上求婚戒指。
一直以來淡定穩定的心態,忽然微妙地波動了一瞬。
很有儀式感,像是在象征著,從這一刻,她就是他的了,他也是她的,只屬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