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洲回想從前那些事。
依稀記得,他小時候,很乖,很勤奮,也很老實。但后來可能是心冷了,提不起干勁,就不再那么傻了。
齊素雅凝視他半晌,忽然道:“要不要唱卡拉OK?”
江雁洲:“?”
這話題轉的太快,江雁洲有點回不過神來。
齊素雅拉開電視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兩只麥克風。她沖著江雁洲眨眨眼:“這年頭啥都好,就是娛樂行業不發達。”
之后她又補充:“不用怕擾民,我前陣子重新裝修一遍,加了一層隔音板。”
所以她這房子隔音很好,就算在此鬼哭神嚎也不必擔心會驚嚇到左鄰右舍的無辜鄰居。
她往藍光影碟機里塞了一張音樂光盤,然后抓著遙控器點開曲目,之后選了一首節奏比較悠揚的,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唱。
“把青春獻給身后那座輝煌的都市,為了這個美夢,我們付出著代價…把愛情留給我身邊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兩敗俱傷…”
大多時候,是齊素雅在唱,江雁洲安靜的聽。
他坐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以前有人說他五弟紫矜是所有人中嗓子最好聽的,天生適合吃音樂飯。
紫矜的嗓子很適合唱歌,但他很少唱,他把更多時間放在樂器上。
雅雅的嗓音沒有紫矜好,音準也不如紫矜,更沒有紫矜天生細膩敏感的共情能力,她的歌聲不會令人感同身受,但聽她唱歌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或許也不必她唱,對他而言,只要能像現在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陪伴她,就已是他人生最大的滿足。
江雁洲面無表情地發著呆,直至齊素雅唱完一首動感的快節奏歌詞,她忽然抓起麥克風往他手里一塞。
他的視線撞入她清透的眼瞳。
“以后。”
她說:“不開心的時候,就抓著麥克風吼一吼,吼的嘶天裂地,吼完心里就舒坦了。”
她眉尖一揚,反手就給江雁洲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
江雁洲:“???”
男人冷峻的表情有點崩。
這種歌,他是真唱不了,他嗓子不好!!
吼了一首死了都要愛的后遺癥,就是嗓子喊劈了。
第二天江雁洲嗓音沙沙啞啞的,如無必要他絕不開口。
齊素雅做賊心虛,因為昨天是她一直起哄,所以他才唱的,不然…
看起來又冷又面癱的江二哥其實出乎意料的臉皮薄,如果不是齊素雅一個勁起哄,他肯定抹不開臉嘶吼。
以至于,這一整天下來,因為嗓子太啞,江雁洲變成了悶葫蘆,他比平時更加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齊素雅:“咳,要不要吃小蛋糕?我做!!”
行叭,害人家弄傷了嗓子,當然得溜須討好一下,要安撫一下某人的小心肝!
某人,江雁洲:“好。”
又是一副乖寶寶的語氣:“不過,你坐著,我來。”
他怕她累。
雖然他知道只是做個小蛋糕而已,并不會讓她累。
但有一種累叫做‘你男人認為你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