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問的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而神色也近乎咄咄逼人。
嚴飛怔了怔,之后一臉無辜苦笑。
他將手中那瓶一口未喝的五糧液放在桌子上,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齊素雅嗤了一聲。
“首先,我認為嚴先生多管閑事。我和我朋友之間開個玩笑,嚴先生也要插嘴,是管的太寬,還是太閑?”
“畢竟這里可沒人認識嚴先生你,而嚴先生你和我那些朋友也是頭一回見面。你和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那么好,你也不是我們圈子里的人,適可而止的道理我想嚴先生很懂,但,擋酒?我用得著你給我擋酒?”
齊素雅指尖微動,之后抬起胳膊摟住江雁洲脖子。
“此外,我和雁洲的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嚴先生又是想要搞什么?我認為嚴先生至少比我大上八九歲,當然,也有可能要大十幾歲。對我而言嚴先生太老,況且嚴先生也沒有我家雁洲出色。我想我這么說,嚴先生應該能聽得懂才對。”
她這話說的,簡直是打臉,絲毫不給嚴飛面子。
嚴飛臉上燒得慌,他心里生出一股子慍怒,他已經有很久不曾像今日這般丟過臉。
齊素雅又輕蔑地瞥嚴飛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像你這種明明沒有本錢還想攀龍附鳳的花花公子我見得多了,而你和其他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你年紀比較大。一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妄想老牛吃嫩草也就罷了,還虛偽市儈,唯利是圖。我對像你這種人,是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得起來的。”
齊素雅冷著臉收回視線,之后她又有些火大地看向江雁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住她心頭的火。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嚴飛面子,但江雁洲不是嚴飛。
“你跟我來。”
她冷不丁起身,然后率先往外走。
江雁洲:“…”
忽然有一些心慌。
雅雅生氣了,是因為他生氣的,可他卻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不開心?
他抿直了薄唇,然后面無表情地跟上齊素雅。
可是心底里,卻滿是緊張和忐忑。
麗華賓館外,齊素雅一臉煩躁地點了一支煙,這時正是薄暮時分。
她半瞇著眼吞云吐霧,那神色像是有一些恍惚。
直至她聽見江雁洲的腳步聲,她這才掐滅香煙轉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你傻不傻??”
她緊緊皺著眉:“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至于嗎?值得嗎?那一箱白酒,全是五六十度的,你是想酒精中毒嗎??”
江雁洲一愣,之后垂了垂眸。
她分明是在數落他,可他心里竟然滋生一抹隱秘的竊喜。
他用力繃住嘴角。這時機不對,不能泄漏他的好心情。不然…不然雅雅會更生氣。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被她甩開。
他又抓了一次,這一回她態度冷冰冰,卻沒再掙脫開他。
江雁洲垂眸凝視著她:“別生氣?”
然后還牽著她的手,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