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
齊素雅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這個地方滿好找的。”
她一邊朝蘇念初走去,一邊想起之前和江楓愚匯合時發生的烏龍。
而再看看這片荒涼的曠野…可以的,這很蘇念初。駕駛著直升機自天空俯瞰,一眼就能發現他。
蘇念初一步邁出。
“你…還好么?”
男人嗓音清清冷冷的問。齊 素雅抓了抓耳根:“我過得還不錯。”
“那就好。”
齊素雅:“…”
為何莫名冷場?
仔細想想,念初似乎并非江碧城那種多話的性格。
整個蘇家,連同蘇舅舅蘇宴白也包含進去,似乎都是比較話少的那種人。
大概也只有蘇家那位二哥哥例外,但少白頭蘇毅農是個醫學狂人,碰上專業領域可以興致勃勃的說上三天三夜,可若是論起日常交流…雖比起念初他們好一點,但也比不上江碧城活潑。
齊素雅盯著蘇念初看了幾眼,然后從空間里拿出一瓶運動汽水:“你嘴唇都干了。”
他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后笑容很淺地接過她手中的水瓶。
等他喝完后,她又掏出一支潤唇膏。
“嘴巴干的時候要多涂抹一些潤唇的,不然嘴唇干掉之后很容易裂開,會有小傷口,很疼的。”
蘇念初十分配合,她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但在接過潤唇膏時,他晃了晃手腕。
齊素雅立即警覺:“你手腕怎么了?”
念初依舊十分清冷:“之前撞了下,不礙事。”
但他再次活動兩下手腕,眉尖淺淺一蹙,像是疼的。
齊素雅一個健步沖過來:“我看看!”
她小心地握住念初的手臂,好似對方是脆弱易碎的玻璃,像是生怕自己粗枝大葉一不小心碰壞了念初。
她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傲傲的聲音:“我看他手傷是假,想讓你幫他涂唇膏才是真。”
江楓愚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好蠢一女孩子。
怎么連這點小心計都沒看出來?
前不久還曾因為江楓愚嘴賤而跟江楓愚掐架的三哥江碧城——單手背負在身后,悄悄比出大拇指。
嗯哼!
他四弟這張嘴是真賤,不過,只要不是沖他自己賤,他倒是滿樂意欣賞楓愚怒懟別人的。
蘇念初:“…”
神色涼涼地瞟了江楓愚一眼,一副懶得理會的模樣收回視線。
蘇念初垂首凝睇齊素雅。
他不是裝,而是手傷真有傷。
手腕骨那里青了一大片,再加上他本就膚色白皙似冷血,反而令這片淤青更加的觸目驚心。
但他也必須承認,他并非那種嬌氣的性格,不會因這點小傷就呼天搶地。
可是…他還是想讓她看看,想被她心疼。
“你忍一下哦。”
齊素雅一副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腔調,她從空間里面抓出一個小盒子,擰開鋁制的蓋子,這是一種乳白色的香膏。
是茉莉花味的,但里面摻了一點點靈泉水,用來活血化瘀是最適合不過的。
她用指尖挖出一大坨香膏,然后輕輕涂抹在蘇念初的手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