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想她有點明白了。
江敬云她對這個家庭近乎變態的保護欲,這個家庭任何一個人發生任何事,他這個當大哥的都會首當其沖。
他會認為是他自己的錯,會認為是他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家,沒能照顧好弟弟們。
家庭的安全和完整在他內心勝于一切。
“姐姐,你在想什么?”
秀禎湊近了齊素雅,齊素雅‘唔——’了一聲。
“我再想,我們繼續散步半小時,然后一起打網球吧!或者羽毛球也行!”
秀禎眼睛亮了亮。
后來網球羽毛球滿天飛,家里幾個猛獸型的男人比較喜歡網球,比如江雁洲蘇幕戎,還有外表清冷內心暴躁的蘇念初。
而江紫衿江碧城則是更喜歡輕飄飄的羽毛球。
齊素雅也跟著打羽毛球,她的對手從江紫衿變成了江秀禎。
她看見秀禎往上一跳,球拍抽向半空中的羽毛球,她忽然想起電影里的少年柳觴。
柳觴是個騙子,行騙是他的處世美學,喜歡忽悠人,給人灌迷糊湯,看起來格外的文靜乖巧,可其實滿肚子黑水。
他憑借得天獨厚的外表,能夠迅速瓦解目標心防,從而得到那些他想要的東西。
然而這都是表面的。
有些人,可能會有很多人對他一見如故,初次見面就萌生好感,聽信他的舌燦蓮花。
但這份一見如故卻禁不起時間的考驗。
經過最初近乎朦朧模糊的好感之后,逐漸發現冷血的內在,這樣的性格其實很難交到真正的朋友。
在算計其他人的同時,從一開始就報著功利心,卻忘了人和人相處,最重要的是以真心換真心。
他會失去很多,遠比他所得到的更多。
“我贏了!”
秀禎再次打過來一顆羽毛球,齊素雅搶救不及時。
秀禎拄著膝蓋喘息一下,他臉上流著汗,卻笑得粲然,是一種少年的感覺。
白皙,干凈,純若年少。
再過不久秀禎就要進劇組拍戲了,所以這幾天他幾乎是爭分奪秒地黏在齊素雅身邊。
因為一旦進入劇組就見不到雅雅了,他有時想想自己似乎有點可憐。
不愿分別,但他成年了,不再是孩子,兄長對他的照顧不能視作理所當然,他認為他必須自己養活自己。
更正要的是他想賺錢,想把這些錢花在雅雅身上,用自己賺的錢為她買買買,只要她能笑一下,就算再辛苦也不怕。
對此,齊素雅只得感嘆:“可惜這個年代片酬太低。”
江秀禎深以為然。
可能也是因為秀禎即將進入劇組拍戲的事情,最近家里那些哥哥都很讓著他,不和她搶。所以每次齊素雅出門都會帶一名司機,而這名司機就是江小秀。
“報社?為什么要去那兒?”秀禎開著車,一臉狐疑問。
齊素雅揪著自己剪短的頭發:“我認為我需要社會地位,用高大上的身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閉嘴。”
秀禎狐疑:“是有人對你說過什么嗎?”
一這樣想,秀禎的眼睛就有點發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