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姑娘憂傷的笑。
“既然想弄死我,又為何不徹底一點?可能是認為我身上有利可圖?所以才打消了之前那些主意?”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往后他們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他們。反正我大概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就和他們死磕吧。”
少年敘述到這里,齊素雅為他倒了一杯水。他抓著紙巾擤鼻子,鼻尖紅紅的。
而江家幾人則是一臉思量。
俊雅儒麗的楚厭宸冷靜思忖,問:“丫丫說,當初她受傷,是我們江家人做的。那她有沒有說過,具體是誰?是我們江家哪一個?”
奚愿瞪了楚厭宸一眼。
“你還有臉問?就是你們楚家的!是你弟!你們楚家的老三,三予,楚翰予!”
“翰予?”
楚厭宸驚疑不定。
兩年了,時間是最無情的。
至今回想當初那些事,很多旁枝末節都模糊了。
但,丫丫竟然認為是他三弟楚翰予捅了她十多刀?
怪不得。
他心道怪不得丫丫從前對兄弟們態度很差,但最厭惡的,也是跟她沖突最多的,便是他家三弟,三予,楚翰予。
“可是…”
楚厭宸思量著。
“爺爺撿回丫丫那天,正好隔壁村發生流感,毅農出診,三予幫毅農打下手,他們整整忙了兩天才回來。”
少年奚愿愣了下,正要開口反駁,便聽楚厭宸道:“如果你不信,等回到臨江省,你可以自己去隔壁村問。”
奚愿懵著。他費解地看著楚厭宸:“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事先串通好的?你少在這里糊弄我!”
楚厭宸:“…”
嘆氣。
這孩子對他們江家偏見太深。
“我能告訴你的,也是我現在已經確定的。我們和丫丫之間全是誤會,而這里面,肯定有一個人藏的很深很深,是那個人在挑撥離間!”
奚愿做出一副不信的樣子,但是,他想起一些事,內心天秤搖擺不定。
他抿了抿嘴,雙手捧住水杯,心情變煩躁。
“后來呢?”
一直沉默旁聽的江雁洲問道。
奚愿做出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還能有什么后來?不外乎是你們江家出手,她反擊,然后你們江家再出手,她再反擊。”
雖然懟了江雁洲一句,但是自己微微琢磨一瞬,決定繼續開口。
“后來,有一回我們在我那個山洞里見面…”
毫無疑問,他是胖姑娘身邊最親近的人,只要是跟胖姑娘有關的事情,他幾乎全都知道。
那天胖姑娘一副很疲倦的模樣。
“我累了。”
“我不想再這樣了。”
她當時的模樣很無助。
“我的心還是不夠狠,明明錯的是他們,可他們都太假了,太能演了,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錯的人是我,好像我十惡不赦,我真的累了。”
她酸楚又故作開朗地說。
“我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手了。在做那些事情時,其實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我一看見血就暈,一看見血就很怕,我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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