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疼死了!
媽賣批啊,老子臉上鐵定得青啊!
男人按著她肩膀,惡狠狠地咬著她臉頰上的肉,死死地咬著,任由后頭的醫生又拉又拽,但就是不肯撒口。
齊素雅:“…”
她也是真疼啊,真心疼透了。
齊爺我欲哭無淚!
小手薅著瑾哥的頭發,她一臉憋屈,用力地把這人的狗嘴從自己臉上‘拔’開來。
她臉上沾滿他口水,雪白稚嫩的臉頰留下一圈兒青青紫紫的牙齒印,一看就知道是楚二狗咬的。
她沒好氣地瞪著楚似瑾。
“咳咳咳!”
旁邊的女醫生老臉尷尬:“那個,小同志?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為了增添自己這番話語的可信度,醫生居然還很用力地點點頭。
齊素雅:“???”
就莫名的,好心累啊。
“我知道。”
她無精打采的。
旁邊那名抱著床單的護士小聲問道:“岑醫生?這位是來保釋病人的家屬嗎?那個…您看,咱們要不然這樣,幫病人打一針?”
醫生瞅了齊素雅一眼:“哎。”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齊素雅惡狠狠地磨磨牙。
“沒事,我們不打針!”
她黑著臉抹掉自己臉上的口水,“他生龍活虎的,挺好!”
她摁著瑾哥的腦袋,用力鎮壓。
對方手舞足蹈的,而且還一臉兇相?
齊素雅:“EMMM…”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成了這樣呢?
齊素雅有點苦惱,但心里,也真的是有一些些心疼。
這一刻,她甚至懷念從前瑾哥滿臉不正經撩撥自己的模樣。
瑾哥不安分,好在齊素雅準備充分。
她從包里掏出一捆尼龍繩,將張牙舞爪的男人五花大綁。
鑒于某人咬人成性,她十分認真地思考片刻后,摸摸拿出白布條,勒住對方的嘴巴。
主要是真的被他咬怕了!至今臉上青紫的牙印兒還在隱隱作痛呢。
然后,她小手微微一用力,就把男人頭腳朝下,屁股朝上地,扛在了肩上!
男人像一頭大活驢,就算被捆住仍是不安分。
齊素雅沒好氣的。
“啪!”
小手狠狠拍在瑾哥屁股上,“老實點!”
對方安靜一瞬。然后:“唔唔唔!”
像是生氣了,掙扎的更厲害了。
齊素雅十分頭痛。
她從未和此類精神病患打過交道,是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最后,她只能按著瑾哥,盡量無視對方的反抗。
“那么,岑大夫,這人我就帶走了。”
之后,她又留意了一番。
院內的醫護人員一臉菜色,即便不是骨瘦如柴,但也是真清瘦。
臨江省這地方普遍缺吃少穿,這些醫護人員也是如此。
齊素雅輕嘆一聲,默默把這事兒記在了心上。
而就在數日后,一批物資匿名郵寄,里頭不乏吃穿以及營養品,當然最重要的是足以代替糧食的壓縮餅干。
院方收到這些東西很是驚喜。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
這位岑大夫才意外得知——原來這筆物資,竟然是小齊同志捐贈的?
當然,此為后事,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