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可憐了。
“麻煩哥哥們回頭向家里通報一聲,尤其是蘇念初,我可真怕他再捅我兩刀。”
言下之意,我做足了好人好事,咱們往后和平相處行不行?她真不喜歡整天被人以厭惡眼神仇視著。
總之就是甭作妖了,咱一笑泯恩仇吧。
齊素雅也是心累,原主是大坑,她栽進坑里了,目前正在奮力往上爬。
路漫漫兮,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下午,臨近四點。吳部長那邊的劉秘書敲了敲門,齊素雅抓起羽絨服往外走,臨走的時候留下一些錢。
“哥哥們安心養著,我有個飯局,得出門一趟。若是缺了東西,就拿這些錢,讓賓館里面的人幫哥哥們跑腿。”
齊素雅走后,蘇幕戎精神有點不濟,身上有傷有病,這些天一直死撐,他甚至都不敢合眼。
碧城的傷勢病情比他更嚴重,他日日擔驚受怕,生恐自己只是打個盹兒而已,回頭就得面對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無論如何,今日心里算是輕松了一些,此刻倦意來襲。但暫時還不能睡,他和碧城還在輸液,還剩最后一瓶吊瓶。
江碧城躺在床上,他凝睇著雪白的天花板,半晌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腿,對他自身情況他早已有感知。
就比如,膝蓋往下一片麻木,而膝蓋骨那里則是痛得磨人。
因在病中,他唇色很淡,但眼神依然燦亮似明珠。
“丫丫她之前提起念初,她跟念初有過節?”
蘇幕戎坐在椅子上:“老家那邊,可能是出了一些事。”
江碧城道:“兩年了,自從她傷愈之后,這還是頭一回跟咱們平心靜氣。”
蘇幕戎沉默一瞬:“這事兒,怪!”
可不是,真的很怪了。
哪怕蘇幕戎認出齊素雅就是丫丫,但女孩子身上有一些東西違背他從前的認知,是不能解釋的。
就比如她那輛越野車是從哪來的,她為何叫齊素雅,為何住在麗華賓館,她接下來有何打算?
其中最關鍵的,是她的態度,她對他們這些江家人的態度。
良久。
江碧城有點倦了,他想睡了,困得眼皮直打架。
“不論如何,總得承她這份人情。具體的,回頭問問厭宸他們。”
蘇幕戎點了下頭,湊近一些,掌心蓋在江碧城的眼睛上。
“睡吧,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
江碧城忽然有些兒心酸。
“嗨呀,我哪有那么脆弱,就是累了。”
他是天生的樂天派,最擅長苦中作樂,可心里壓著一些事,使得心頭似是蒙了灰。
“也不知,我大哥,還有楓愚、紫衿…他們如何了。”
室內寂寂的。
蘇幕戎深吸口氣,但閉著嘴,沒再多言。
都很擔憂,但擔憂最是無用。
比起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養傷,然后爭取盡快找出剩余的兄弟。
齊素雅本以為今日是要和一些大人物見面,是一場比較正式的酒局,哪知隨著劉秘書抵達現場后,竟發現一堆適齡的女孩子,全是跟她差不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