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次來懷春市出差,也曾帶過翻譯人員,但翻譯水土不服,送進醫院進行治療,算是廢了,指望不上。
目前唯一能幫忙全翻的是一名已退休的外交官,曾出使多國任外交大使,也便是之前提過的王老,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豈料天不從人愿,她們今晨費了不少功夫聯系上王老夫人,哪知王老夫人在南方,就算是乘坐飛機趕回來,至少也得下午兩點才能抵達懷春市。
但今日上午十點的會談不能拖,對方的態度很強勢,真要是等到那時候,黃瓜菜都涼了,以至于她們現在是真的一籌莫展。
齊素雅微笑凝睇這位秘書,看得出對方的質疑,這不是輕視,而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對方不信任自己是正常的。
即使心知肚明對方的來意,但她揣著明白裝糊涂。
“您好,請問您有事嗎?”
秘書耳根子一酥,小姑娘的嗓子真是太好聽了,但心底的不信任依然還在。
哎,罷了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是這樣的…”秘書飛快告知自己的來意。
少女像是怔了下,旋即頷首:“可以,但我需要一點時間。”
秘書心道,這小姑娘瞅著年歲不大,但這身氣度還真是可以,就是不知,是真有本事,還是自大使然?
心里掠過無數念頭,秘書為少女準備翻譯所需,其實也沒多少東西,除了源文件外,只需要紙筆而已。
齊素雅坐在這邊進行翻譯。
另一頭。
吳部長那邊似乎是想起一些事情,神色漸漸冷峻。
她這次來懷春市,帶了幾名翻譯,但這些翻譯‘全部’水土不服,昨日抵達懷春市后集體罷工。
她心里清楚,所謂水土不服說白了全是扯淡。
王老人在南方,是昨日去的,受邀參加一場活動,可時機怎就這般湊巧?
并且,昨天晚上,繼隨行翻譯集體水土不服必須送醫后,她立即借用麗華的座機通知首都。
老領導重病住院,上面的人怕是坐不住了,她曾想過利用傳真求助首都,讓京城相關部門幫自己翻譯,但對方的推辭是,時間太晚,都下班了,翻譯部沒人?
回想至此,吳部長聲色不露,可心里卻越發寒冷。
齊素雅曾對吳部長的身份進行猜測,而今翻開這份涉及很多專業的文件,她心里有了數。
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之后振筆疾書。
她的字跡流暢工整,筆尖不停,一口氣寫了數百字,又再次瞄了文件一眼,再次繼續寫。
可能是因為靈泉水的關系,她不像江家那些妖孽過目不忘,但記憶力也算超凡,至少短時間內掃上一眼就能夠記住,不過一旦過了這個時限就拋之腦后。
秘書拉來一把椅子坐在齊素雅身旁,曾見過翻譯部的那些人翻譯外語逐字斟酌,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翻譯,也做不到齊素雅這種程度。
粗略一掃,就把內容全部背住?然后一口氣,一氣呵成的寫下來??
這踏馬活見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