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厭宸,以前她每次看見他都像耗子見了貓,敢欺負別人,卻不敢對厭宸逞兇。
齊素雅沉默一瞬,語焉含糊。
“你別這么問。”
“嗯?”
她瞅他一眼,特別厚顏無恥說:“你這么在意我的事情,會讓我以為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厭宸:“…”
直接就被堵住嘴。
他嘲笑一聲,又輕嘆:“比起以前又聰明不少。”
不就是怕自己追問,也真虧她好意思往她自己臉皮上貼金。
齊素雅懟了一句后,兩人之間有點冷場。
他躺著,她坐著,都沒再開口。
這氣氛莫名尷尬。
又過了許久。
厭宸徐徐看向她。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厭宸也坦誠,沒再和她玩虛的。
“雖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你肯定忘了,忘了你這兩年對我們一家做過什么。所以我問你,現在,你怎么想的?”
像是老友,心平氣和的談心。
齊素雅瞅著他,不禁重新估量這個男人的心機和城府。
從開始到現在,大房雁洲秀禎,二房念初,三房似瑾,甚至是江家的老爺子。
這些人,就算他們盡力掩飾,但她看得出,這些人痛恨自己,尤其那眼神,總是忍不住往外冒涼氣。
可這個人,楚厭宸,他太自制。
回想相遇至今,他從未對自己表現過厭惡,從未用憎恨眼神看自己,這不可能是因為他心大,只能說明這個男人的深沉,遠遠超越了其他人。
齊素雅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
這個男人像一口古井,深不可測。
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沉穩,更能耐得住性子,也更能掩飾,她甚至看不出他真實想法。
“我沒怎么想。”
她撓了撓頭,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撬開水果罐頭的蓋子,然后又拿起鐵飯盒,往里面倒了一些黃桃果瓣。
將裝著罐頭的飯盒塞進楚厭宸手里,她像是漫不經心說。
“就像你說的,以前那些事,我不記得了。對我而言,要是能友好相處當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各過各的,相安無事。你們不看我礙眼,我也不必頂著你們的仇視。”
“如果湊在一起相看兩相厭,那就保持距離吧。”
因為齊素雅往他手里塞了鐵飯盒,厭宸不得不重新坐起來。
他盯著飯盒里的黃桃罐頭瞅兩眼,忽然一笑:“你可真舍得,這東西可不便宜。”
“你是傷患,條件有限,也只能這樣了。”
楚厭宸嘗了口黃桃罐頭,享受的瞇起眼,然后笑了聲:“不瞞你說,這東西我還真是頭一回吃。味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齊素雅心道,那是,必須的!這黃桃罐頭是她自己搗鼓出來的,當然比市面上的味道好。
楚厭宸吃了半盒罐頭,將鐵飯盒放在一旁。
旋即悠悠笑著。
“看在你對我不錯的份上,丫丫,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齊素雅瞅著他,不動聲色的,心里琢磨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這時,厭宸徐徐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