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無需多說。
王蘭手持棍棒沖向齊素雅,齊素雅也立即兇悍凌厲地展開反擊。
王蘭手里這根棍子給了她很大底氣,哪知道,齊素雅的身手太過詭異,沒一會兒就打的王蘭心寒膽顫。
有一次,齊素雅鎖住她咽喉,只需用上一點力氣就能活活掐死她,擰斷她脖子,但齊素雅及時收手。
又有一次,齊素雅一記肘擊攻在王蘭心口上,她心窩一痛,眼前發黑,如不是齊素雅再一次及時收力,沒準王蘭就已橫尸當場。
招招式式,每一次都是要人命的狠辣手段,簡直就像個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不久。
齊素雅一腳踹趴了王蘭,抽出王蘭的腰帶當繩子,將王蘭五花大綁。
她似笑非笑地瞥王蘭一眼:“你真該慶幸,我足夠仁慈。”
畢竟世道不同了,從某方面來講,也是不得不仁慈。
這里不是法制淪喪的混亂末世,在從前她只能以暴制暴,而在這里,她必須配合這里的‘規矩’做出改變,否則等待她的只能是牢獄之災。
將王蘭五花大綁,之后又將人藏在一個雪坡后面,齊素雅抬首看向前方的木屋。
木頭房子不擋風,木板拼接而成的小木屋,縫隙很大,屋外風雪從縫隙中刮進來。
很冷,真的很冷。
一些人在叫喊,在憤怒,在問為什么?
但沒人能回答他們。
有人慘笑,他們知道,今后的下場一定很凄慘悲涼。
而這些人中,有大金和王蘭的丈夫,還有兒子,以及兄弟等等。
江家祖孫很沉默,他們坐在木屋角落里。
少年秀禎埋首于臂彎中。
過了半晌,他才紅著眼小嘴輕扯。
“往好處想,至少大哥他們沒在家,算是逃過了一劫。”
江老爺子哆哆嗦嗦地將手伸進懷里,他煙癮犯了,想抽上一口老旱煙,卻摸了一個空。
老人怔忡著,旋即干啞地笑了聲。
“秀禎說的對,至少…敬云他們,逃過一劫,這是好事。”
旁邊,江二哥,江雁洲,他身上帶傷,眼眶烏青一片,唇角破裂,這是王蘭揍的。
如今聞聽老人和秀禎苦中作樂,他繃著一張俊逸的容貌,一言不發。
可那眸色,卻越發深沉。
這時外頭響起腳步聲。
木屋里,被關押的男人們頓時叫嚷,他們以為是王蘭回來了,呼喊著,央求王蘭放過他們。
風雪依舊在狂刮。
齊素雅站在木屋外,她聽著里頭的哭罵聲,心里怪難受的。
瞅了瞅拴在木門上面的鎖頭,她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這鑰匙是從王蘭身上搜出來的。
打開鐵鎖,她推門而入。
“別怕,我是來…”還沒等說完,忽然一道勁風襲來。
迎面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她被打偏整張臉,口中一腥,唇角溢血,挨了一耳光的臉飛速高腫。
旋即,她眼色發寒,冷冷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五官如琢如磨,宛似刀削斧鑿。
他冷峻的眉眼凌厲懾人,冰冷的憎恨在其中醞釀。
是江二哥,江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