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的大兒子夫婦兩人主地盤在京師那邊,對金海市也不熟,看著卓錦初有幾分眼熟。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但因為相關媒體雜志上的照片模糊得不行。
他們來之前壓根就不把卓家放在眼里的,不知道卓家每個人叫什么名字,一概沒有調查。
他們是抱著施舍的態度來的…
其實說起來,阿煜是老太太的心頭肉,等回來了,對大兒子并沒有什么好處。
但丁家投資了很多公司的股權,還有一些值錢的古玩字畫,有些甚至是從明清流傳下來的,價值無法估量,全都被老太太牢牢攥在手里,他們不討好老太太怎么行?
至于等阿煜回來,那也無所謂了,阿煜離開公司這么久,很難奪回實權了,到時候隨便給他一個空職位,那是分分鐘的事。
老太太再一眼,又看到了小團子。
漂亮的臉蛋,充滿膠原蛋白,嫩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很是美艷。
個子也高,身材也好,像是女媧最得意的作品,精雕細琢了許久。
只是穿著隨意,就穿著一套大大咧咧的家居服,上邊畫的是兩只小熊。
來見客人就穿這一身,嘖嘖,卓家果真是小家子氣。
之前丁莉有跟她提及過這個女孩子,當然說的不是什么好話,說這女孩子看著年紀輕輕,但是挺有心機的,還在她跟言諾之間硬插了一腳。
至于是不是善類,已經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了。
老太太反倒覺得越有心機越好。
老太太輕攥著佛珠,仍舊是一臉慈祥的樣子,親切的像個鄰家老奶奶,“你家小女兒也到適婚年齡了吧,其實女人最終就是要嫁個好歸宿。言諾,她該是認識的,那孩子我看著長大,什么都好,也靠譜。我和他父母特別熟,這事兒,我做得了主。”
卓錦初發現了桌上的支票,他拿了起來。
老太太輕笑了一下,這家里好歹也有個識時務的。
卓錦初徑直撕了,撕成雪花般的碎片,揚了她一臉。
這操作,別說是丁家,卓家人都愣了。
但小團子旋即就笑了,大哥從小就是人狠話不多的暴脾氣,他才懶得跟這老太太扯東扯西呢…
“你…”老太太臉上那層偽善的面具都撕了,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時,又有人摁門鈴,小團子突然想到什么,杏眸一轉,趕忙顛顛的跑了過去。
等開門,她見了來人,笑容滿面的,和瞧見丁家老太太冷若冰霜的態度截然不同,她的笑容如向日葵,耀目得晃眼。
“涂奶奶,你來啦。”她順手接過涂奶奶拿來的禮物,感激得不行。
涂奶奶慢悠悠的走進來,很久沒見到小團子了,這孩子越長越好看了。
這些年,涂奶奶仍舊住在銀山鎮沒搬走,因為那里有她原來的記憶。
每天就是養養花,種種菜什么的,過得很是怡然自得,生活節奏也挺慢的。
這么些年了,她心態好,人看上去和十幾年前竟一模一樣,身體也倍棒,前段時間她一兒一女硬拖著她去做的檢查,什么老人家都有的病,高血壓,高血脂她一概沒有。
整個人看上去還特別精神,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她每年唯一一兩次出遠門,不是去看她忙碌的兒女,而是跑金海市來看小團子、
一段時間不見,想念得緊,就跟走火入魔似的。
這不,這次她又是帶著兩只自家種的西瓜來看小團子了。
丁家老太看到小團子喜歡得不得了的禮物,臉垮得不行。
兩個小西瓜當寶,她送的巨額支票卻當廢紙。
這家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丁家老太心頭有火,帶著刺兒的視線緩緩盯著走進來的老人,年紀也不輕了,穿著一件很素雅的襯衣,下邊是黑色闊腿褲,打扮不算入時,但干干凈凈的,很是淡雅。
可從她身上,還是能瞧見從農村帶來的鄉土氣。
想必是卓家的農村窮親戚,這點,丁家老太太是知道的,卓家是從鄉下搬到金海市來的,要么怎么說他們是暴發戶呢?
她心里是有一套歧視鏈的,京師,墨城的看不起金海市的,金海市看不起那些村落小鎮的。
她本就是京師土著,為了兒子,才搬到金海市來,所以和這些一直住在二三線城市,亦或者小村落的人不一樣。
涂奶奶這時候也注意到卓家有客人在,還在想,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但突然看到這打量她的老太太一副趾高氣昂,眼高于頂的模樣,再看看這散落一地的支票碎片,她頓時全明白了。
涂奶奶是誰啊,是人是鬼,她一眼就門兒清。
小團子親親熱熱的拉著涂奶奶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最好的座上賓位置,于秀麗也是很久沒見涂奶奶了,旁若無人的問了一些鄉里鄉親的情況。
丁家人被忽視了個徹底,但是他們也不走,總覺得這么走,會顯得很狼狽。
丁老太打量著涂奶奶,心想著這鄉下人會見過什么世面啊,她就是硬憋不下這口氣,于是她看著涂奶奶,突然道,“你平時看新聞播報嗎?”
在那種鄉下的旮旯,搜索不到幾個臺,但是京師臺就是其中一個。
鄉下人很多事情不知道沒關系,但應該從新聞播報上見過她大兒子和大兒媳,今年的杰出人物就有他們。
“看。”涂奶奶只有一個字,她的眼神掠過丁老太手里一直不放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