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在旁也聽到了,轉而歡喜的看向卓錦初,“謝謝哥哥!”
聲音更甜更脆,少女的笑臉亮得發光,令人挪不開眼。
明燁嘆口氣,將心比心想一想,也算是能理解了。
要是他有這么一個可人的妹妹,跟小甜心似的,他也不舍得她找男朋友,能多留一天是一天。
明燁不再碰卓錦初的逆鱗,也暫收了他的狼子野心。
但只是關在一個盒子里,并不意味著放棄。
小團子今天得到了珍珠,牽著她的小馬,很是滿足。
沿路走,沿路哼著歌兒,裙擺翩躚,雙腿又白又直。
如果珍珠肯參加賽馬比賽,她覺得一定能贏回不少冠軍!
明燁看著她的背影,本以為這件事在卓錦初這兒就此翻篇了,畢竟卓錦初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誰知道用過午餐,去了擊劍館,兩人穿上帥氣的擊劍服之后,真正的戰役才就此打響。
卓錦初眼眸沉著冷靜,但招式卻密集如雨點。
明燁怔了怔,這不是簡單的切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么?卓錦初動真格的了?
既然他十分的認真,明燁被掩映在防護服后的妖嬈俊臉也露出一抹笑,他決定奉陪到底了。
小團子隔著有一段距離看著,有管家給她做了最地道的抹茶,她才抿了一口,直吐舌頭,和黑咖一樣,正宗的抹茶也是極其苦澀的,不過倒是一下子讓她頭腦變得格外清醒。
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正在擊劍的兩人身上,即便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她還是能一眼看出大哥,他身姿矯健,步步狠招,就像義俠佐羅般英勇。
小團子看著看著,就禁不住口干舌燥起來,莫名想起那一日在大哥的復式樓里她做的那些孽,壁壘分明的肌肉,皮膚上全是她的肆虐。
“咕咚!”她又狠狠咽了一大口抹茶,這次倒是不覺得苦了,相反喉頭清爽了不少。
明燁學擊劍時間也不短了,請的是名師,但花架子偏多。
之前的比試倒是無往不利,結果遇上卓錦初這樣的,剛開始還能不分伯仲,時間一長,竟有幾分落于下風了。
但是擊劍最考驗的就是面對危機,從容應戰的能力,明燁琉璃眼瞳劃過一抹冷遂,有汗珠順著額角滑下,他在尋找契機。
可惜對面這男人沒一處死角,他等待許久,都沒能找到機會,不僅如此,而且,這男人像是越戰越勇似的,身體里像是蘊著一團越燒越旺的火,他在氣什么?明燁匪夷所思。
該不會還是因為自己對他妹妹示好的事吧?
卓錦初該不會是這么小氣的人。
這時,男人涼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她不是我親妹妹。”
明燁怔了一下,聰明人說話節奏就是快很多,本要分幾個步驟,卻能一氣呵成。
明燁瞬間就猜到了卓錦初一直綿延至今的怒火是為哪般,但他又誤判了一點,以為卓錦初還沒坦誠自己的心意,于是他不緊不慢的笑道,“公平競爭倒也不是不可以。”
公平競爭?卓錦初倏然笑起來,“公平不了,我已經拿了一百分,你求著我給個考試資格?”
明燁太陽穴猛跳了一下,“你…”
這男人狂歸狂吧,但偏生有資本,讓他也討厭不起來。
因為骨子里,他們是同一類人。
卓錦初把人氣得夠嗆也就算了,問題是他還要帶著那副勝利者的微笑,即便戴著防護頭盔,明燁看不到,但嗓音里的愉悅和得意勢必要讓明燁聽得出來,“我猜你現在在想我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詐你的。”
他驀地收了劍,徑直走到小團子面前,高大的身形籠了小團子一身的。
他將頭盔取下,墨發濕漉漉的,略微一甩,更顯性感。
小團子自是招架不住的,運動風的大哥,簡直酷斃了!
一雙杏眸閃著星星點點的碎芒。
驟然,大哥俯下身來,小團子懵逼狀態,靈魂神游中,他側了側,露出緊繃的下顎線,喉結輕微一滾,一個如羽毛般清淺的吻落于她微顫的眼瞼。
明燁怔怔的看著。
綠茶最終竟完敗給了直男。
回去的路上,離家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卓錦初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探身過來,在俱樂部里洗了個澡,身上除了含男士香味的沐浴露氣息,便是滿滿的男性荷爾蒙。
小團子坐著,安全帶還來不及解,她能逃哪里去?
幸而,大哥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大手拾起了她的小手,他把玩著她的手指,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親吻,只是一直把玩,用指腹摩挲著。
小團子看著他完美的側顏,竟從神情里讀出了幾分委屈。
小團子不解,大哥,你委屈什么呀?
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糧的明燁哥才該委屈吧?
卓錦初盯著小團子纖細白嫩的手指,眼瞳里有忽明忽暗的光,一張清雋風朗的臉如中世紀的油畫,俊美得仿若失了真。
他的小團子得早點定下來了。
等跟家里人說了,手指上就得戴上訂婚戒指。
戒指,是枷鎖,亦是愛的枷鎖。
丁莉在家悶了好些天,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不再練琴,學業也荒廢了,眼淚仿佛都流干了。
她哭著求老太太幫她想辦法,可是老太太置之不理。
“如果退學,讀不了大學,你可以去學點插花,隨便做點什么。丁家的孫女,只要不丟人就行。”
這是老太太的原話,老太太已經對她失望透頂,拉下臉面去求熟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丁莉乖巧的應“是”,但心里卻是恨極的。
以前她風光無兩的時候,老太太在老熟人面前都是各種夸獎她的,怎么現在她一落了難,老太太卻對她不管不顧了。
她不像老太太的孫女,倒像是一物件,破了舊了,便扔了。
她本以為這些年老太太的血不是冷的,即便她是收養的,老太太多多少少也會對她有點感情。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人性。
什么都不可靠,唯有自己。
她躺在床上,萬念俱灰的想了好些天,不讀大學,然后再看著害她的人去清北,和言諾一起么?
她終究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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