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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3】哭包小戰神

大熊貓文學    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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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的消息是半個時辰后傳回少主府的,燕九朝做了攝政王,俞婉自然就是攝政王妃了。

  當汪公公捧著攝政王妃的吉服來到少主府時,俞婉與燕懷璟以及那群大臣的反應沒什么兩樣——也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我是什么?”俞婉不確定地問。

  汪公公笑道“您往后就是攝政王妃了。”

  俞婉不爭氣地腿一軟。

  攝政王妃…聽起來好牛掰的樣子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一覺醒來,就從世子妃變成攝政王妃了?

  燕九朝昨夜回來得晚,俞婉已經忍不住孕期的困倦睡著了,夜里迷迷糊糊起夜了幾趟,可真正清醒是早上,那時,燕九朝已經出去了。

  所以,這家伙又干啥了?怎么忽悠得皇帝封了他個攝政王的?

  汪公公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地與俞婉說了一遍,就連宮門口的事他也說了,俞婉這才知道自家相公回京的第一天,就一個人sy全場了。

  汪公公笑道“陛下是真疼王爺啊。”

  如今府里可是有兩位王爺,汪公公口中的王爺是燕王還是燕九朝這個攝政王,不得而知。

  老實說,站在燕懷璟以及大臣們的立場,皇帝的舉措的確輕率了,畢竟,燕九朝的黑歷史罄竹難書,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擔大任的樣子,只有俞婉明白,燕九朝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又有多強大的后臺。

  撇開他個人實力不談,他坐擁燕城水師,他繼父是大周戰神,他岳父是神將府的繼承人,他岳母是南詔皇室的繼承人,這等身份傳出去,就問普天之下還有哪個不要命地敢犯上作亂?

  這是武力值,再說治國的能力。

  其實,燕九朝有沒有這個實力倒還不在皇帝的考慮范圍之內,燕王有就夠了啊!

  做南詔駙馬的那些年,燕王是怎么把反對南宮雁的南詔大臣們摁得死死的,連南詔國師都忌憚燕王呢!且燕王的手段不僅僅表現在朝堂之爭上,他對南詔的諸多改革也給南詔帶來了極大的發展。

  只是,真讓燕王理朝,燕王鐵定不干,但燕九朝的爛攤子,燕王不會撒手不管。

  所以,皇帝看似糊涂之舉,誰又能說不是他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

  俞婉原本的身份便已經很尊貴了,神將府千金,南詔郡主,甚至將來還會成為南詔帝姬,可那些喊起來都不如攝政王妃帶感好么?

  “簡直是無冕之后啊!”

  還是帶著一絲凌厲與霸氣的無冕之后。

  皇后,攝政王妃,總感覺后者聽起來更心機帶感一些!

  俞婉給了汪公公一個大大的紅包,汪公公離開后,俞婉抱著攝政王妃的吉服很是在屋里臭美一會兒。

  燕九朝還沒回來,應當是又不知去哪里作妖了,燕少主回京,那必須是滿城風雨!

  俞婉猜得不離十,在外憋了這么久的燕九朝禍禍完燕懷璟與一眾大臣,仍意猶未盡,于是又去禍禍了京城的各大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們集體崩潰啊,蒼天啊!大地啊!這妖孽不是走了嗎?咋又回來了?快把這妖孽收走吧!!!

  老子在府外禍害四方,兒子在府內禍禍家將,少主府的侍衛們也感覺自己分分鐘要心臟暴擊而亡了,見過爬樹的小孩子,可見過一不留神就爬屋頂的熊孩子么?到底怎么爬上去的啊?還特么一個一個張開雙臂往下砸,他們心臟都快被砸停了好么?!

  “那是什么?”小寶指著頭頂的棗子樹問。

  侍衛道“回小寶公子的話,那是棗子。”

  三小蛋“吸溜”

  侍衛問“小公子們想吃棗子嗎?”

  三小蛋點頭點頭。

  侍衛趕忙飛身去摘,他輕功不錯,打算就此掠上樹頂,哪知他還沒動,就見三小蛋頂著小光頭,咚的一聲撞到了樹上——

  侍衛“…”

  想吃棗子我去摘啊,再不濟你們自己爬樹啊!誰讓你們用腦袋撞了?這特么都是跟誰學的?!

  三小蛋頂著頭頂的大包,看著一個棗子也沒落下的草地,一臉委屈。

  小寶哭卿卿“為什么小昭弟弟可以?”

  這些把人蠢哭的小舉動還只是冰山一角,來自三小蛋的強悍破壞力才真真是全體侍衛的噩夢。

  三歲小娃正是自我意識建立的時候,讓他們不要碰,那不行,非得碰!

  “啦啦啦啦啦…”小寶去了一趟花房,萬叔種的極品牡丹沒了。

  “好漂亮的魚哦!”二寶去了一趟魚池,燕王養的錦鯉不見了。

  大寶就比較文靜了,他不干辣手摧花的事,也不禍禍小錦鯉,他愛寫字,他是個求學上進的好寶寶。

  俞婉去外頭散了會兒步回屋時,就見自家寶貝大兒子一板一眼地抓著筆,把她的攝政王妃文書涂成了鬼畫符…

  俞婉“…”

  啊啊啊啊啊,好想揍這小子啊——

  俞婉心底閃過一萬聲咆哮——

  午飯后,三小蛋玩累了,倒在床上睡著了,雞飛狗跳的少主府才總算迎來了短暫的寧靜,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

  講真,照顧這三個熊孩子,比看守三百個敵人還費事!

  俞婉氣歸氣,可看著三小蛋睡得香甜的樣子,又覺得心底的愛要溢出來,他們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孩子,不能更愛他們了怎么辦?

  賜府邸的圣旨雖是下來了,可真正搬過去沒這么快,得先找人整理一番,看有沒有需要改善或者翻修的地方,這種事自有府里的工匠去辦,用不著俞婉操心。

  許是要做攝政王妃了,俞婉心里興奮,便沒平日里那般犯困,萬叔見她醒著,在門口稟報了一聲“少夫人。”

  在府里稱呼照舊,這是俞婉的意思。

  燕王在這兒,稱呼燕九朝為王爺,她為王妃,總感覺有點不大合適。

  “是萬叔啊,進來吧,我正好有事找你。”俞婉笑著說。

  萬叔邁步進了屋,看了眼床鋪上熟睡的孩子,放輕了聲音與腳步“少夫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想問我?”

  “我想問問你,我二哥在國子監怎么樣了。”如今身子不便,燕九朝不讓她獨自出門了,弄得她想去國子監看看俞峰都不能。

  萬叔笑道“我來也正是要與少夫人說二公子的事的,二公子升班了,還考上秀才了!”

  “真的嗎?”俞婉大喜。

  萬叔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二公子天生是塊念書的料,雖開蒙晚了些,卻并不比京城那些世家子弟差,兼之二公子又勤奮,連續拿了三個本班第一后,開春便從廣文堂升到正義堂了。”

  “正義堂…是什么?”俞婉離開京城太久,已經忘了國子監的內部劃分了。

  “正義堂、崇業堂、廣業堂是一年級的三個班,其中正義堂排名最前,廣業堂排名最末,而這三堂又有甲班、乙班之分,二公子初入國子監時,進的是廣業堂乙班,那是國子監排行最末的班。”萬叔耐心地解釋了一遍。

  “那他如今是正義堂的…”俞婉略有些緊張地看向萬叔。

  萬叔笑道“正義堂甲班!一年級中最優秀的班!”

  “二哥真厲害!”俞婉由衷地說道。

  萬叔不吝贊美道“是啊,府里都說二公子給少夫人長臉了!”

  “何止是給我長臉?也給蓮花村漲了臉!大伯他們一定高興壞了!”她尚且這么高興,作為親爹親娘的大伯、大伯母可想而知了。

  俞婉如今的身份,其實已不需要一個弟弟給自己長臉,可俞婉就是替俞峰樂呵,想到俞峰就想到了蓮花村的一大家子“也不知大哥大嫂還有小鐵蛋怎么樣了。”

  “都好著呢。”萬叔雖人不在京城了,卻仍每月都書信回少主府,派人去國子監以及蓮花村探望俞家人,這一點在燕王回了京城后也沒有改變。

  “真想見他們。”尤其是小鐵蛋,爹娘和阿姐都不在身邊了,小家伙一定委屈壞了。

  萬叔笑了笑,說道“少主已經吩咐下來了,讓我把禮物備好,說明日便陪少夫人回村一趟。”

  本打算今日去的,奈何今日天氣悶熱,估摸著一會兒有場大雨,燕九朝可不希望俞婉淋雨。

  俞婉都不知道燕九朝竟然已將回村的事安排上了,這家伙總是不動聲色間便能把她身邊的事打理好,半點不叫她操心,也永遠不用她提醒。

  “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先去蕭府一趟啊?”上官艷有了孩子,從禮數上來說,同在京城,沒道理不先去她那邊看看吶,可這又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燕王的感想。

  若探望上官艷無可厚非,關鍵還有上官艷與蕭振廷的孩子——

  燕王對上官艷明顯是余情未了的,他會介意他們去看望燕九朝同母異父的弟弟嗎?

  俞婉正糾結著,就聽見門外有人稟報“蕭大元帥來了!”

  蕭振廷?

  俞婉一愣。

  萬叔儼然也愣了下,萬叔盡管對京城的消息了解得比俞婉多,可到底大部分是看信了解的,有些事不親眼所見會很難相信它是真的。

  “難道是——”萬叔呢喃。

  “怎么了?”俞婉問,難道是什么?難道蕭振廷上門找燕王打架來了?兩個男人的戰火終于爆發了?!

  萬叔道“有件事我忘記告訴少夫人了,王妃她去寺廟還愿了。”

  “為孩子嗎?”俞婉問。

  萬叔搖頭“是為少了主。當初王妃去了一趟南詔,大概是明白少主去找解藥了,擔心少主回不來,便去京城外的白云寺許了愿,說是只要少主平安歸來,她原用真金為佛祖重塑金身,王妃是連夜動身去寺廟的,唯恐還愿晚了,佛祖覺得她心不誠,又把少主的命給收回去了。”

  “這…”俞婉雖不信奉神佛,不過對于上官艷的信仰她表示出了極大的理解和尊重。

  上官艷七月產子,這也才出了月子不久,連夜趕路想想都很辛苦。

  “不過…這和蕭大元帥來少主府有什么關系啊?”這個節骨眼兒上說的話總該是有所關聯的吧?萬叔可不是個思維跳躍的人。

  萬叔清了清嗓子“據府里的人說,早先王妃還在月子里時,蕭大元帥便上門過那一次,那次也是王妃出去了。”

  “月子里她出去干嘛?”俞婉不解。

  萬叔嘆道“也是給少主求平安,她每個月都會親自去寺廟一趟。”

  這也太拼了。

  年紀不小了,月子不坐好是會留下后遺癥的。

  可俞婉還是沒想明白上官艷出門兒,與蕭振廷來少主府有什么必然的聯系,他不該陪著上官艷一起嗎?

  “王妃讓少主的事嚇怕了,孩子身邊必得留親爹親娘守著,她不在,蕭大元帥便必須在。”不是孩子小,萬叔簡直懷疑王妃會把孩子一塊兒帶到寺廟去。

  人對事物的猜測都是基于自己以往的經驗和認知,儼然在俞婉的經驗和認知里,沒有妻子出門了,丈夫會來私會自己前夫的事情。

  很詭異的好么!

  俞婉還是沒整明白,這時,蕭振廷已經虎虎生威地進來了。

  他進來的姿勢…呃…比他來找燕王的事更詭異好么!

  威武健壯,如同大山一般的男人,此刻正伸直了雙臂,僵硬地端著一個蓋了紗幔的籃子,他的神情緊張而又小心翼翼,甚至有那么一點…如臨大敵!

  俞婉正思索著籃子里是什么,怎么把他嚇成這樣,就聽見“哇”的一聲啼哭。

  媽呀!是孩子!

  蕭振廷渾身一抖!如同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恨不得原地蹦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快出來呀!”蕭振廷驚嚇地大叫。

  “叫我嗎?”俞婉呢喃。

  俞婉走了出去。

  可沒走兩步,蕭振廷打她身旁一溜兒地竄了過去!

  俞婉又是一愣,蕭振廷竟然沒發現她?這是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孩子哭得越來越厲害了,蕭振廷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只見他輕車熟路地繞過回廊,一把跨進書房,將籃子放在了某人的書桌上!

  燕王淡淡睨了他一眼“干什么?”

  “他他他他他…他哭了!”蕭振廷語無倫次地瞪圓眸子說。

  “你兒子哭了,干我什么事?”燕王淡淡地說。

  這話也不知是怎么刺激到籃子里的小家伙了,小家伙哭得更厲害了,簡直撕心裂肺啊!

  蕭振廷心疼死了“你你你…你哄他一下。”

  “不哄。”燕王高冷地說。

  “你哄哄。”

  “自己的兒子,自己哄。”

  蕭振廷就伸出猶如正常人大腿一般粗的胳膊,將小家伙抱了起來。

  他大概力氣真的太大了,輕輕一動便也不知是怎么弄疼小家伙了,小家伙哇哇哇哇,哭得屋頂都要被掀翻了。

  燕王看了眼他笨拙的姿勢,指尖動了動,卻又忍下了。

  蕭振廷手忙腳亂“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一個娃,簡直比千軍萬馬還可怕!他蕭振廷長這么大,一個人被丟進滿是骷髏的尸洞都沒怵過,可帶娃,他一秒就給跪了!

  燕王最終還是把孩子接了過來。

  “是大寶他們睡了,我不想吵到他們。”燕王淡淡地說。

  “嗯嗯嗯!”蕭振廷點頭如搗蒜,像只特乖的大猛獸。

  說來也怪,在蕭振廷手中嚎啕大哭的孩子,一到燕王懷里便不鬧了。

  這孩子是足月產,但也不知是不是上官艷懷他時太過操心的緣故,他生下來只有五斤,瘦巴巴的,哭聲還弱,蕭振廷這個大老粗不敢抱他,總怕不小心把他怎么著了。

  上官艷其實也不太會帶剛出生的孩子,燕九朝那會兒有乳母與丫鬟,當然如今蕭府也有,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官艷總覺得自己不能大意,乳母一挑再挑,能自己做的事絕不假手于人。

  燕王就挺細心的,燕九朝出生那會兒也不大,上官艷不敢給他穿衣裳,都是燕王穿的,這就是個體貼到極致的男人,朝堂上呼風喚雨,回到家里能放下所有架子,溫柔到骨子里去。

  小家伙抓住燕王的手指,吐著奶泡泡,不哭也不鬧了。

  他睜大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懵懂地看著燕王。

  “好了,他沒事了,以后別再給他捂著,孩子怕熱。”燕王將小家伙的厚外套脫了下來,放回搖籃里。

  小家伙安安靜靜地睜大眼睛,乖極了。

  蕭振廷走過來,看著籃子里乖得不行的小家伙,低聲威脅道“老子才是你爹!再哭,揍你!”

  小家伙看著他,忽然小嘴兒一癟,哇的一聲哭了!

  蕭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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