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名星際戰士組成的戰陣,輔助軍護住兩翼,向維多利亞的陣地發起了沖鋒。
大地被那些身高普遍超過三米的巨人踩踏的輕微震動,輔助軍不斷扣動扳機,暗紅色的能量飛彈打過來,相當可怕。
那些能量飛彈都被護盾擋住,算是個令人安心的好消息。
但肖恩得到了一個不那么美好的情報,護盾法術單元即將耗盡能源,他們所攜帶的至純源石差不多都用完了。
“那些就是星際戰士,我們要做好準備!”
肖恩側頭問道:“巨像準備好了嗎?”
“正在預熱!還需要十五分鐘!”
“我給你二十分鐘!”
正面戰場上,魁梧雄偉的蒸汽機甲列陣,他們看起來比星際戰士要小一圈,但貴在人數眾多,個個手持雙手戰錘,背后豎起的管道里噴出大量白霧,引擎的轟鳴交織成一片。
來了。
高大的星際戰士一躍而起,龐大的身軀展現出完全不符合的敏捷,鏈鋸劍對準蒸汽機甲劈了過去。
蒸汽機甲雙手揚起戰錘,以身軀撞向了星際戰士,白霧擴散到全場,連沉積許久的冰雪都開始快速融化。
雙方猛烈的雙在一起!
飛行連隊從兩側升空,越過星際戰士和蒸汽機甲的戰團,向輔助軍傾瀉火力。
就在這時,法術單元的能源終于耗盡,虛空盾閃爍兩下,逐漸瓦解,密集的能量分帶立即填滿了維多利亞士兵的視野,無數人被擊中,直接倒地,慘叫著求救。
一名運氣非常不好的參謀被一發流彈擊中了手臂,大臂中段被打斷,鮮血從傷口里噴灑出來,他用力捂住傷口,疼得哇哇大叫。
“醫療兵!醫療兵!”
臨時指揮室里一片狼藉,血液濺在眾人的衣服上,連作戰地圖都被染紅了。
維多利亞士兵盡力拿起武器還擊,不管是弓弩還是法杖,壓制最前面的輔助軍。
到了這一刻,他們終于知道卡西米爾人面對的是怎樣的軍隊,以及為什么大騎士領會出現那么可怕的傷亡。
漫長的十五分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流血犧牲。
維多利亞人沒能守住陣地,他們緩慢的后退,形成層層阻擋。
最先和星際戰士交鋒的蒸汽機甲傷亡慘重,肖恩一口氣出動了全部的精銳連隊,能撤回來的還不到三分之一,他們取得戰果無從考證,但一定讓吞界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因為星際戰士也撤回去了。
“巨像!現在只有巨像能挽回頹勢!”
原本巨像是他們的秘密武器,現在也只能先拿出來用了,否則的話,這支先鋒部隊肯定會被擊潰。
在雪原上潰敗,真正能活下來的人恐怕不足十分之一。
“肖恩將軍,巨像準備完畢!”
那是什么?
巨大的石頭雕像,身高超過十五米,竟然動了!
在輔助軍眼中,比星際戰士還要巨大的石像輕盈地跳起來,如同隕石一般朝他們砸了過來!
這么短的距離,速度又極快,根本躲不開。
瞬間,地動山搖,石像落地,踩踏死一大片輔助軍,沖擊波掀翻了一大群人,它抬起雙手,再次砸向地面!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吞界者軍團指揮官出奇地憤怒,摘掉帽子扔在地上,伸手拿起武器架上的鏈鋸劍。
他逆著四散奔逃的輔助軍走向巨像,而巨像也注意到了這個吞界者,再次抬起雙手。
強大的星際戰士高高跳起,后發制人,躲過了巨像的拍擊,更一腳踏在對方的石頭手臂,震碎了一截,鏈鋸劍揮向巨像的頭顱!
金屬鏈鋸割裂石頭的聲音非常難聽,巨像伸出雙手,死死握住星際戰士的身體,可是對方手中的武器仍然在堅定的向下切割。
“怪物!去死吧!”
“吼!”
星際戰士從空中墜落,重重的摔進雪地里,手中的鏈鋸劍也掉落在一邊。
可是巨像的頭顱也離開了身體,威風凜凜的巨像一下子失去了行動能力,頃刻間倒地,重新變回了石頭。
這一幕驚呆了雙方的士兵,巨像登場不到十分鐘,造成的殺傷和破壞遠遠超出想象。
就在輔助軍無從下手時,星際戰士如同天神一般,解決了難題。
肖恩震驚的說不出話,維多利亞為了應對這次戰爭,拿出的底牌層出不窮,尤其是巨像這一條,恐怕很多國家都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法,可是在吞界者面前,似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擊倒了巨像。
“將軍,撤退吧。”
面無人色的參謀低聲說道。
肖恩呢喃道:“不,不能這么撤退。”
他們身后還有一座小型移動城市,那是維多利亞抽調出來作為軍隊前進路上的補給站,一旦落入吞界者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而且,現在撤退,立即就會演變為一場潰敗。
雖然雙方交鋒,造成的傷亡超過千人,但戰斗力仍然還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到支援到來。
北方,烏薩斯集團軍的聯絡車。
“那些狡猾的菲林頂不住了,請求支援。”
“哈哈哈,他們在文化上搞的還行,但論行軍打仗,遠遠不如我們烏薩斯!”
身材魁梧的烏薩斯軍人握著統帥權杖,冷冷道:“既然他們尋求支援,那么就會得到支援,實際上,我軍在發現吞界者軍團的動向后就已經追在后面了,烏薩斯人,一定會從這場戰爭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是!”
“維多利亞軍隊遭到了吞界者的沉重打擊,瀕臨崩潰,領軍的將軍是曾經的三龍騎之一肖恩將軍。”
獅子側頭看了一眼束著橘紅色馬尾的西爾維婭,后者沒有任何表示。
說話的人正是愛德華,他認真的說道:“我認為這是一次好機會,殿下,王位空缺已久,維多利亞在等待一位王者回來。”
亨利·亞利桑那召集的舊部都是二十年前在那場流血事件中幸存下來的人,人數不過兩百多人,相比較吞界者軍團,他們還不夠填補一條戰線的。
獅子淡淡道:“我不想再等了。”
她走出了密林,迎著正午的陽光,光芒灑在肩頭,宛如一條金色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