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周金儒收回手,看他一臉享受的表情,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體驗。
凱爾希惱火的抱著雙臂,冷冷道:“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整個局勢沒有多少幫助,戰爭能否獲勝,還是取決于各國。”
見這家伙不愿意說實話,凱爾希也懶得再問。
列克星敦打字機徹底損壞了,或者說失去了特性,變成一件普通物品。
周金儒將存放棋盤的背包放在凱爾希的書桌上,說道:“這東西你收好,如果出現意外,它可以保護你。”
凱爾希只是看著,她搖頭道:“我不需要它。”
“為什么?”
“這一次我和你一起迎接結局。”
周金儒看著大猞猁,好半天說不出話。
他呢喃道:“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結局。”
大猞猁還是搖頭:“我不想要沒有你的結局。”
“凱爾希。”
“回去休息吧,博士。”
忙碌了一整天的臨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迎接她的人是妹妹瑪莉婭。
望著瑪莉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臂,臨光有些心疼道:“傷怎么樣?”
她太忙了,連妹妹受傷都沒時間探望。
瑪莉婭甩了甩金色馬尾,滿不在乎道:“我有治療法術,現在已經不怎么疼了,庫蘭塔的身體很強壯,再有一周時間就能徹底恢復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
臨光發現家里只有瑪莉婭一個人,便問道:“佐菲婭呢?”
瑪莉婭回答道:“佐菲婭姐姐去領今天的配給了,還沒有回來。”
聽到這里,臨光羞愧不已,她也不是古板到連家人都不照顧的地步,連忙道:“我明天就安排一批物資送過來。”
“沒事的姐姐,現在大家都困難,大騎士領還在管制階段呢。”
兩人肩并肩走進客廳。
過去數年間,叔叔瑪恩納也只能維持家族的勉強運行,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要不是瑪莉婭打了幾場騎士競技賺了一些錢,恐怕連祖宅都保不住。
因此客廳里大部分家具都不見了,換了一些頗為廉價的替代品。
走在臨光身側的瑪莉婭看出姐姐的尷尬,擺擺手:“姐姐不用太在意,臨光家族的祖訓是不畏苦暗,賣了的家具,大不了我們以后再買回來。”
“一定會的!”
忽然大門外傳來佐菲婭的呼喊:“瑪莉婭,幫忙開門!”
臨光匆忙跑過去開門,一眼就看見佐菲婭的私家車后面拖著的貨框。
“原來是瑪嘉烈,來幫忙,那些物資配給官員一聽到臨光家族,馬上就給我裝滿了,還問我要不要派人護送,這我哪能答應。”
佐菲婭一邊搬東西,一邊說著路上的見聞,順便把要過來幫忙的瑪莉婭趕走了。
兩個人忙活了好一陣子,終于將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倉庫里,佐菲婭喘了幾口氣,心安理得的喝著瑪莉婭倒的茶水。
“瑪嘉烈,卡西米爾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呢,我怎么聽說國民院那邊準備彈劾大宗師?”
消息傳得這么快嗎?
臨光緩緩點頭,國民院的確對伊奧萊塔分割四分之一的移動城市有看法,但眼下的局面,根本不能動大騎士長。
沒有別的原因。
伊奧萊塔是唯一一個死守這座移動城市的高級官員,民間的聲望到達的頂峰,誰要彈劾她,誰就會被憤怒的民眾用石頭砸死。
國民院只是流露出這樣的想法,沒料到短短半天便傳得沸沸揚揚。
佐菲婭問道:“瑪嘉烈,這件事是真的嗎?國民院瘋了吧,第一個跑的人就是他們,我覺得大宗師做得非常好,要不是她的話,這座城市都要丟給吞界者了。”
不光是佐菲婭,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臨光有苦說不出,國民院那些人起初并不好看守城,甚至打算另立首都,但誰也沒想到突襲戰結束得如此之快,大騎士領保住了一大半,先跑的人都成了小丑。
惱羞成怒的國民院才要彈劾伊奧萊塔,不為什么,只因為大宗師做的太好了,好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襯托,顯得政客們是多么的無能。
“彈劾不會成功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混蛋。”
臨光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負責洽談哥倫比亞提供的援助。
大騎士領作為卡西米爾的核心,進入高速運轉狀態,國民院也不全是吃干飯的,他們迅速從各國提供的援助方案中挑選出最合適的,也就是哥倫比亞。
哥倫比亞方面派遣的是一位遞交過援助新汐斯塔的外交官員,聽說和那位羅德島的博士私交不錯,因此也有人想讓臨光向羅德島打探一二。
瑪莉婭一邊吃蘋果,一邊晃悠著小腿:“姐姐,周邊各國如豺狼虎豹,但哥倫比亞也不是大善人,談援助方案時一定要小心啊,商業立國的新生國家,沒那么好心的。”
“我知道。”
國民院鐵了心和哥倫比亞談援助,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大宗師面臨的彈劾,伊奧萊塔本人倒不是很在乎。
佐菲婭忽然開口道:“瑪嘉烈,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和大宗師是一類人,要是你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太在乎。”
是這樣的嗎?
臨光沉默了。
事情到這里并沒有結束,吞界者所占領的四分之一移動城市在原地停留了數天后,開始緩慢的移動。
這個動態吸引了各個國家的關注,尤其是卡西米爾。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星際戰士和輔助軍出現在了地塊附近,沒有引發大規模沖突,即便發現了泰拉人類的軍隊,他們也會迅速退走。
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做什么。
羅德島陸行艦。
周金儒看著莫斯提馬遞給自己的一封書信,問道:“這是什么?”
“博士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交給你吧,念給我聽。”
墮天使橫了男人一眼,從抽屜里拿出裁紙刀,劃開信封,取出信紙擺在他的面前。
玩鬧歸玩鬧,周金儒分得清公私,拿起信紙看了兩眼,眼皮不禁跳動幾下,反問道:“這是教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