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界者軍團中靈能者的到來加快了他們進攻的步伐,泰拉人類付出了極為的慘痛的代價,卻沒能阻止一切的發生。
隨著一波攻擊潮水的退去,卡繆望著滿地的傷員和死者,心頭都在滴血。
警衛隊的戰斗力縱然比不上集團軍,但頂著巨大傷亡比例堅持到現在,早就該撤下去休整了,可是他們的增援仍然看不見影子。
同時,他也明白了那句擋不住千軍萬馬的意思。
捍衛者再怎么能打,碰到三人以上的星際戰士就會被纏住,而星際戰士對泰拉人類的造成的傷亡更是高的驚人,逼得他不得不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些特殊的敵人身上。
雙方之間的拉鋸戰持續到現在,下城區有一半都處在了戰火中,剩下的那部分估計也無法逃脫厄運。
最讓泰拉人類無法接受的是那些心存僥幸的平民慌忙從躲藏地逃出來,吞界者見人就殺,也讓他們更加清楚這是一場種族之戰。
要么戰勝吞界者,重新獲得生存的權力,要么被吞界者滅族,絕無幸免的可能。
“卡繆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警衛隊都快打光了,我們該上場了。”
臨光提起劍槍,她身后的銀槍天馬們紛紛起身。
這些人本來就是戰士,硬生生停留在這里等了大半天,早已按捺不住。
燭騎士薇薇安娜知道自己不能跟著一起走,便說道:“我去幫卡繆,他那邊需要人。”
“嗯,注意安全。”
“我會的。”
目送燭騎士離去,臨光的背后浮現出半透明的光翼,用劍槍指著前面的靈能者團隊大聲道:“消滅這群術師!”
“是!”
四十四名銀槍天馬齊刷刷擺出沖鋒姿態,黑暗之中閃耀起了一道銀色的光華,吸引了不少吞界者的注意。
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一柄劍槍從非常遠的地方投射過來,恐怖的力量將這把特制武器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如同九天之上驚雷,撕裂大地!
緊接著,一道身影轉瞬而至,光翼扇動,金色天馬的金屬戰靴踏向地面,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無形的沖擊波推得吞界者們東倒西歪,更有人直接被撕裂軀體,慘死當場!
“又是一名捍衛者?!”
臨光的突襲驚動了退到后方的上校。
發生騷亂的地方正是靈能者比較集中的地方,那個捍衛者還真的會挑地方,不去前線對付低一級的普通吞界者,專找難纏的硬骨頭啃,靈能者哪有那么好對付…
臨光現在可管不了那么多,拔出劍槍,對準最近的吞界者劈過去,對方嘗試用靈能進行抵抗,卻被鋒利的劍刃從肩膀斜著劈到了大腿,倒地身亡。
“強度有點夸張,我用了捍衛者的力量才勉強殺死這家伙,要是都跑到前線去,警衛隊頃刻間就要崩潰吧?”
遠處一名拿著法杖的吞界者走過來,口中念念有詞,都是臨光聽不懂的語句,但她能感覺到周圍氣流發生了變化,似乎隨著對方念的咒語不斷抽離。
“去死!”
臨光身后四柄光劍飛舞,接二連三地刺向那名靈能者!
靈能者不慌不忙,揮動手里的法杖,左右格擋,隨后猛的將法杖戳向地面,剎那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向臨光!
臨光臉色一寒,想起在那場遭遇戰里碰到的吞界者術師,對方也能召喚閃電,甚至還會一種精神系攻擊,陣亡名單里大部分戰士都是他殺死的。夢琪乄説蛧 閃電固然快,可是耀騎士此刻正處在捍衛者狀態,捍衛者本身也是光,閃避速度極快,幾乎是平移到了靈能者面前,劍槍毫不猶豫的刺向敵人的胸口。
靈能者連忙架起法杖格擋,可是劍槍的鋒利程度遠遠超過了這把法杖的能承受的范圍,不到一秒鐘,法杖不僅被砍成兩截,連持有者的胸口都被劃開了,鮮血激流。
臨光將個人武勇發揮到極致,又上前補了一腳,踢倒靈能者,將劍槍刺進了他的腦袋,甚至用力攪動兩下,保證敵人真的死了。
短短幾個呼吸間,她就造成了非常可怕的破壞,殺死兩名靈能者不說,徹底震懾住了周圍的吞界者。
“捍衛者果然很麻煩,就像原體一樣麻煩。”
上校再也坐不住了,不能看著自己的軍團被泰拉人類像殺狗一樣屠宰,普通靈能者根本無法應付這種敵人。
能對抗捍衛者的只有星際戰士,就像星際戰士的對手也只有同等級的捍衛者。
身處前線的卡繆敏銳地注意到了吞界者軍團的動向,原本犀利的進攻力度突然緩和下來,甚至能讓他組織一兩次反攻,奪回丟失的陣地。
“首席騎士,再帶兄弟們沖一次吧!”
“是啊,只要持續展開反攻,一切都會好起來!”
“吞界者明顯在收縮陣型了!”
吞界者怪異的動向引起了泰拉人類的懷疑。
卡繆看著體表閃爍的光芒,明白過來,是臨光那邊動手了,她是在給自己減輕壓力,爭取更多的時間。
所有人都知道下城區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取決于警衛隊肯付出多少鮮血。
但是現在這種趨勢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因為吞界者回頭去對付臨光和她帶領的銀槍天馬,無暇顧及前線的泰拉人類。
一旦耀騎士那邊陷入被動,前線重新奪取的陣地也會再次丟掉。
解除危機的真正有效的辦法是增援到來。
想到這里,卡繆不禁苦笑,要增援到來,他還不如想想怎么幫臨光爭取機會。
“兄弟們,是時候展開反攻了,讓這些吞界者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
戰斗意志旺盛的警衛團紛紛揚起了手中的武器,歡呼聲如海嘯一般響徹在下城區的上空。
很多年后有人好奇下城區是如何失陷在吞界者的手中時,總是發現無法在任何人類歷史記載中找到細節,差不多所有載體的記錄都只是一筆帶過。
直到有一天,親身經歷了那場戰爭的伊奧萊塔在回憶錄中寫下的一段話,才為人們揭開了幕布的一角。
然而也只是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