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于卡西米爾來說,需要的正是一場勝利,臨光帶來的戰果便是最好的。
耀騎士的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漂亮的殲滅戰也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戰爭所帶來的陰霾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臨光的戰團回到后方的大本營,經過細致的調查后,她得到了一份明確的戰報,傷亡比例來到了1:4,戰團必須得到補充和休整后才能出戰。
伊奧萊塔甚至親自來看望她。
“瑪嘉烈,你現在可是卡西米爾炙手可熱的明星,真正的明星,軍事委員會正在對你的歸屬爭吵不休,只要你愿意,任何一支軍團都能成為你的后盾,甚至,只要你開口,再組建一支軍團也不是太困難。”
軍事委員會的大方令臨光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腦海里飛快閃過數個念頭,只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伊奧萊塔滿意地看著尚且年輕的天馬,假以時日,她重振家族榮光絕對不是問題,那些高傲的銀槍天馬會正視瑪嘉烈·臨光,而不是僅僅看待西里爾·臨光的孫女瑪嘉烈。
“瑪嘉烈。”
“大騎士長,我在。”
“六個小時前得到確認,吞界者區域邊緣的三個前進基地全部淪陷了,敵人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
“什么?!”
羅德島陸行艦。
病房區,某個沒有標注患者名字的病房里。
塔露拉睜著眼睛,所看見的正是帶有羅德島標志的吊瓶,她的手臂被固定在床邊,顯而易見,為了防止她輸液時亂動。
“我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坐在她側面的是羅德島的博士,這個男人自顧自的剝橘子吃,絲毫沒有在意躺在床上的病人有沒有想法。
他回答道:“讓你失望了,你沒死,我很好奇,現在跟我說話的是哪一個你。”
龍女瞟了一眼男人,將頭轉向另外一邊,淡淡道:“她消耗太大,進入沉睡,在我即將死亡時,黑蛇已經跑了,現在跟你說話的人是暴君塔露拉。”
周金儒吃完橘子,拍了一下手掌:“好,既然這樣,我也跟你開誠布公,救你的人是莫斯提馬,給你做手術修補動脈的人是凱爾希和華法琳,你要謝就去謝她們,當然,羅德島也不是開慈善堂的,醫藥費可以賒賬,但不能免除,回頭我把賬單寄到整合運動那里。”
“你不要太過分…”
塔露拉瞪了他一眼。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這怎么能算過分?”
周金儒看了一眼病房外面:“外面還有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他轉身離開,不給龍女一點說話的余地。
走到門口時,看見陳暉潔和阿麗娜分別站在左右兩邊,一個看手機,另一個撥弄指甲。
“你們兩個誰先進去,還是分批進去?”
陳暉潔的視線瞬間離開手機屏幕,正巧看見對面的阿麗娜同樣也抬起頭,到了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麗娜搖頭:“我有事情對你說,讓暉潔先吧。”夢琪ノ亅丶哾蛧 “那…好吧。”
陳暉潔張了張嘴,最后同意了這個決定。
目送小警司進入病房,周金儒和阿麗娜肩并肩走向外面。
如今的羅德島空空蕩蕩,大部分干員都離開本艦,散落在卡西米爾各地,投入這場與入侵者的戰爭。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阿麗娜率先問道:“她是怎么回事?”
周金儒雙手插進口袋,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笑道:“難得你一直忍耐到今天才問,你猜不到嗎?”
阿麗娜苦笑道:“莫斯提馬不肯說,她又昏迷,我只能來問你了,現在連你都要瞞著我嗎?”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去問她,只要你沒有一拳把她打的再次昏過去,她應該會告訴你。”
“你不要再開玩笑了,這種情況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周金儒點點頭:“那好吧,大部分事情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只能告訴你,她的確一心求死,自盡時我甚至來不及救援,但她現在活下來了,這是事實。”
阿麗娜聽到這里,不禁有些煩躁:“我經歷過時間漩渦,被困在其中的人極難逃脫,如果她的命運是在你的面前自盡,那么她還是有可能死去,命運不會放過她的!”
“不,你錯了。”
周金儒收起輕松的表情,嚴肅道:“這一點你完全可以相信,她不會死,至少現在不會死,因為她的命運已經改變。”
阿麗娜不解道:“為什么?”
“因為她對應的身份是我的愛人。”
“啊?”
愛人?
塔露拉?
這怎么可能?!
阿麗娜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龍女和羅德島的博士勢如水火,怎么可能成為愛人,他們之間的那點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現在卻說是愛人,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是真的,那暉潔呢?
姐姐和妹妹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
那…我呢?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周金儒的回答再次令阿麗娜混亂了。
什么時候他也變成了謎語人?
她哀求道:“你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嗯,看心情。”
心情?
過分!太過分了!
周金儒故意不去看阿麗娜吃人般的目光,打哈哈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他揮揮手,走了,只留下阿麗娜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羅德島的控制中樞。
凱爾希端著一杯水,安靜的看報告,看見門口有人進來,不禁皺起眉頭。
“你又不敲門。”
“這里沒有別人。”
大猞猁懶得去計較,隨口問道:“她醒了?”
“醒了,黑蛇不見了,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去找新的宿主了。”
周金儒坐在凱爾希的對面,雙手撐著頭,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凱爾希問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我愛看的。”
“怪怪的,你又做什么壞事了?”
“沒有,我就是想看著你。”
又過了十分鐘,凱爾希受不了了,忽的一下站起來,語氣格外嚴肅:“你到底想說什么,現在就說!”
周金儒向后一靠,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