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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10. 太冷了,不想去

  “你想去西邊的卡茲戴爾吧,我想只有那里對你有吸引力了。”天才一住m.qq717/

  斯卡蒂是深海獵人,萊塔尼亞顯然沒有讓她在意的東西,此處距離卡茲戴爾極近,幾天路程就能到達。

  特蕾西婭留下的信息中提到了一次大規模污染,搞不好斯卡蒂就是為了這件事,深海獵人的感知相當敏銳,本能的想要解決掉污染之物。

  深海獵人的眸子里倒映出男人的身影:“你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

  “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姑且算是吧,斯卡蒂也說不好,他們見面才兩個小時,談朋友未免太早了點。

  她想了想,最后輕輕點頭。

  周金儒喝完汽水,轉過頭,和虎鯨小姐對視,認真道:“既然這樣,聽我一句話,別去了,卡茲戴爾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而且那邊有對你很感興趣的人,你要是不想被抓起來關進研究院,被人從頭到腳地研究,離那里遠點。”

  “他們抓不住我的。”

  “他們可以,斯卡蒂,你太小看這片大地的人了,他們能為了一己私欲,對一群孩子進行生物實驗,也創造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怪物,最不能試探的就是人心了。”

  斯卡蒂沉默了,這個男人說的話似乎都是真的,他沒有騙人。

  “再來一杯。”

  周金儒看她不說話,情知虎鯨小姐開始猶豫了,她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

  “今天的最后一杯,喝完去睡覺,很高興認識你,斯卡蒂小姐。”

  兩人面前的杯子又一次空了,他們就在這里分別。

  碰見斯卡蒂只是一個巧合,周金儒不知道她會來這里,也不想跟著她,卡西米爾還有人在等他呢。

  半個小時后。

  小酒館斜對面的旅店里,周金儒看著坐在床頭的虎鯨小姐,懷疑自己喝了假的汽水,莫不是酒保把橘子味汽水換成了白蘭地或者別的什么酒水。

  他到現在還很茫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斯卡  蒂小姐,旅店明明還有客房,你為什么要和我住在一起?”

  “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今天還有時間,再說些話吧,你還知道什么,現在的深海怎么樣了?”

  “我沒有去過你的家鄉,但是你想聽的話,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那是發生在1005年的陳年舊事,伊比利亞海岸城市鹽風城附近發生過一次大規模污染事件,來自深海的怪物從海洋表面浮現出來,比山還要巨大,不過它沒能真正踏上陸地,被一位強大的戰士打回海洋深處。”

  斯卡蒂聽著聽著,神情漸漸嚴肅:“你是伊比利亞審判庭的人?”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他為什么對深海如此了解,可是如今的伊比利亞怎么會讓審判官不遠千里來到萊塔尼亞,難道也是為了卡茲戴爾的污染?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我和審判庭沒有關系,不過,你見過這個嗎?”

  周金儒伸手從衣領里拽出一枚銀色彈殼做成的吊墜,莫斯提馬的信物他一直留在身邊,墮天使第一次使用槍械時打出的第一枚彈殼,對她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原來是拉特蘭的天使…不對,沒有天使光環,背后也沒有羽翼,真奇怪…

  斯卡蒂想不明白,迷糊了。

  “拉特蘭和審判庭有交流,不少天使都被外派到伊比利亞執行任務。”

  周金儒故意留白,剩下的交給虎鯨小姐自行腦補。

  可是斯卡蒂卻搖頭道:“你說錯了,現在沒有天使愿意去伊比利亞,公證所早已沒有你說的這些。”

  她皺著眉,還在糾結周金儒講的故事,繼續說道:“你講了一個將近一百年前的故事,1005年的確是值得載入史冊的年份,在這一年,不可呼其名的存在被阿戈爾人的深海艦隊重創,墜入海淵沉睡至數年前都沒有恢復…”天才一住m.qq717/

也是在那一年,深海獵人項目正式開啟,原因是伊比利亞的審判庭在某處被污染的海岸抓住了一只活的海嗣,后來移交給阿戈爾人,不  過斯卡蒂并不清楚這些。

  但她對另一件事記憶猶新。

  數年之前,阿戈爾人展開了對某個存在的總攻,深海獵人全員出動,以自殺式攻擊沖向敵人,遭到重創沒能恢復的巨大敵人被她給予致命一擊后沉入深淵,完成弒神之舉的虎鯨沐浴在同伴的血水里,踏著同伴的殘骸,離開阿戈爾,來到陸地。

  深海獵人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幾乎死傷殆盡,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這是斯卡蒂離開阿戈爾的兩個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她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能也無法說出口。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怎么在發呆?

  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的斯卡蒂看向周金儒,后者盯著皮鞋邊的地板,不知道想什么。

  此時的周金儒正在發散思維,腦海里翻涌出無數念頭。

  1005年重創深海外神的人是我,咋變成阿戈爾人的深海艦隊的功勞了…天才一住m.qq717/

  在鹽風城附近干翻海嗣的人也是我,現在卻變成了被伊比利亞審判庭抓住…

  小虎鯨肯定藏著話沒說,比如深海獵人的由來,1060年之前,他們還不存在,我想可能也是受到那次外神入侵的影響。

  算了,難道我還希望阿戈爾和伊比利亞給我頒發好市民獎章?

  周金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猛然發現斯卡蒂正注視著自己,仿佛要從他的臉上找出點什么來。

  我戴著面具呢,你能看出來啥?

  “抱歉,回憶太入神了。”

  斯卡蒂卻在心底暗暗道,這家伙絕對不簡單,他說的那個故事只在極小的范圍內有不同的版本流傳,后來伊比利亞沿海城市被大靜謐摧毀了,知道的人更加稀少,可見其神秘程度。

  “斯卡蒂小姐,”周金儒喝了一口水,“我記得烏薩斯的極北地區也有邪魔的污染,你沒有去過那里嗎?”

  斯卡蒂想了想:“太冷了,不想去。”

  周金儒一口水噴出來,他想過很多種理由,唯獨沒想過太冷了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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