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踏出一步,以身軀擋住塔露拉,不讓內衛再用氣勢壓人。
“博卓卡斯替,原來是你,且不說現在你遠不如當年,你覺得你能保護那條黑蛇?”
內衛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反倒因為愛國者的到來,顯得更加強勢。
愛國者冷酷道:“皇帝的忠犬,你們只效忠權勢,然而來自北原的邪魔在你們身后肆虐!”
“區區低等邪魔,不足掛齒,溫迪戈,既然你執意要保護年幼的黑蛇,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內衛對邪魔不屑一顧,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拔出軍刀,兩道血色刀光如匹練般砸向愛國者,聲勢浩大,裹挾的疾風就像刀子一樣,將溫迪戈的披風撕成布條!
溫迪戈無所畏懼,大戟橫在手中,戟刃朝外,迎著兩道刀光,只聽見轟的有聲巨響,震的遍地積雪四散飛揚,他的身軀依然高大,未曾后退半步!
“不愧是溫迪戈,好,我們也見到黑蛇了,你要救人,也不攔你。”
內衛哼了一聲,雙雙退去,連同那些攔在整合運動前的烏薩斯正規軍也加速撤離,他們似乎沒有看見側面那些正在攻擊小鎮的邪魔。
愛國者的大戟垂向地面,回身去看塔露拉,只見龍女的臉色蒼白,用手捂著肩膀,正有殷紅的血液滲透出來。
“受傷了?”
“還好,只是被刀光擦到一點。”
塔露拉周身寒冷,不知道為什么,德拉克強悍的體質似乎沒能讓傷口快速愈合,她仍然在流血。
“醫療兵!”
愛國者呼喚一聲,接著說道:“那些怪物的力量很特殊,一旦造成傷害,就會讓敵人陷入虛弱,降低防護能力,甚至破壞各項身體機能,你要小心。”
“真的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幾分鐘,龍女的掌心一片滑膩,沾滿了她的血液,傷口還在流血,所幸醫療兵已經在幫她包扎了。
愛國者一邊整頓游擊隊,一邊觀察小鎮方向的戰斗,他回憶起許多舊事,不由嘆息道:“內衛的戰斗力之強,三人就能輕易毀滅數支作戰小組,如果剛才再多一個,我便不敵。”
“竟有這么厲害?”
“他們還會一種特殊的領域能力,具有非常高的優先級,屬于更高層次的力量,在領域內,哪怕薩卡茲王者也要退避三舍,我從未見過誰在特殊領域內面對復數內衛還能全身而退的。”
正說話間,整合運動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向被邪魔圍困的小鎮進軍。
塔露拉穿好衣服,在藥物的幫助下,傷口漸漸停止流血,但是疼痛卻始終伴隨,她不禁蹙著眉。
“身體很沉重,源石技藝反應遲緩,而且很疼,這就是攻擊附加的虛弱嗎?”
龍女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毫無安全感,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掉。
“大姐,是大爹,大爹帶著游擊隊來了!”
雪怪小隊面對邪魔的沖擊出現了傷亡,但還在可接受范圍內,而且他們也確實擋住了很多邪魔。
這些怪物看起來強度一般,輕而易舉就能殺死。
霜星望向冰墻缺口,左右看了兩眼:“你們誰看見四先生了?”
“他剛剛好像沖出去了,沒有回來嗎?”
雪怪們吃了一驚,黑衣男人難道被殺死了?
“這家伙…”
霜星肯定他沒死,只是不知道去哪兒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是龍女問起來,該怎么回答?
急行軍的烏薩斯軍隊離開冰原,誰也沒發現看兩名內衛中途脫離隊伍,向西北方快速前進。
“新的黑蛇太過年幼,她還需要時間成長。”
“最近有外來者混進帝國領土,似乎帶著某種目的,那些薩卡茲人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
內衛之間的交流簡短迅速,踏過雪地時,只留下淺淺的痕跡,被風一吹,什么也沒剩下。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的腳步猛地頓住了,伸手按住腰間的軍刀。
“大膽狂徒!”
其中一名內衛疾呼道,悍然出刀,凌厲的刀光劈向對面的黑影!
刀光撕裂雪地,留下一道約二十公分寬度的溝壑,甚是駭人,可那道黑影卻完好無損!
另一名內衛伸出右手,向前虛虛一指,暗紅色的光箭射過去,恐懼探索同樣落空了!
假的!
在他們的側面三四米的雪地里,驟然沖出一道身影,抬手一刀砍向最近的敵人。
他的動作極快,拉出一道道殘影,手中的鋼刀更是裹挾著熊熊烈焰,覆蓋了兩名內衛!
區區烈焰根本不會讓皇帝的利刃放在眼里,關鍵是這個人竟然敢主動對他們發起攻擊,就連剛剛的溫迪戈都沒敢這么做!
內衛的動作也不慢,兩把軍刀從不同的方向反擊“大膽狂徒”,只見后者身形一矮,突兀的冒出來一道虛影,抬手兩拳,打在軍刀上,震得內衛連連后退!
好強的力量!
在此伏擊內衛的人正是周金儒,他沖出冰墻后就發現了和整合運動對峙的內衛,當即尾隨在后面,并且提前分離人形虛影進行引誘。
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今天要給莉莉婭報仇,哪怕這兩個內衛不是當初襲擊他們的內衛,他也絕不放過!
另外一邊,塔露拉握著大劍,全身心投入到清剿邪魔的戰斗中,由于受傷的緣故,她大部分時候都為同胞們提供掩護和支援。
“當心!”
龍女用力撞開一名同胞,將大劍擋在身前,邪魔的利爪撞在劍身,撞的她身形踉蹌。
不行,虛弱實在太嚴重了,被撞一下都讓龍女氣喘吁吁。
她雙手緊握劍柄,大劍升騰起一股烈焰,迎著沖過來的邪魔,奮力旋轉一圈,大片火光淹沒了怪物!
塔露拉脫力般跪在雪地里,眼前陣陣發黑,虛弱感沖擊著她的精神。
“不行,我這樣連日冕都用不了,威力也低了好多。”
就在這時,與小鎮相反的方向,爆發了猛烈的爆炸,恐怖的氣息就像寒風一樣吹遍了這片大地。
愛國者停下大戟,忍不住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