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年輕的外表和聲音看起來也沒比她們大多少,龍女在騙自己嗎?
“葉蓮娜,我從來不騙你,他真的有四十歲了,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還不到十歲,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有時候男人的外表不像你看見的那樣。”
霜星沉思了幾秒,龍女的這些話并不是說給她聽的,或許有幾分揶揄的意思,但真正想表達的內容卻是要轉達給父親。
看來她也在懷疑四先生有問題。
試問有多少人能永久保持青春呢?
烏薩斯冰原有許多離奇的故事,其中絕大部分又和邪魔有關聯,難免龍女不向這方面猜測。
可是愛國者曾經近距離觀察過四先生,也沒有發現有問題。
霜星只好回答道:“也許他知道一些我們還不清楚的辦法用來保持青春,讓年齡對容貌和身體的影響延緩吧。”
父親才是甄別邪魔的專家,她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只卡特斯而已。
“我只是想說這些,葉蓮娜,你千萬不要誤會。”
“好了,你去休息吧,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悠了。”
霜星不勝其煩,阿麗娜不在的地方,龍女實在太煩了。
自討沒趣的龍女只好離開,她剛走幾步又折返回來,迎著葉蓮娜冰冷的目光,慢慢舉起雙手:“好吧,我沒有別的意思,葉蓮娜,明天你來我的帳篷,有點小禮物想送給你。”
“什么?”
“你來了就知道了,現在就說,豈不是沒有驚喜?”
“哼,希望你真的能給我帶來驚喜!”
霜星的口氣很不客氣。
一夜無話。
周金儒睡醒了,準確的說他只睡了前半夜,也只能睡前半夜。
明明時間在他的身上靜止了,依舊保持二十六歲時的青春活力,可生活習慣卻在向老年人靠攏。
在整合運動的一夜睡的不怎么樣,還不如在荒野里露宿。
也許是因為龍女就在不遠處的原因吧。
他這樣想著,走出帳篷時,看見營地中間架起一口大鍋,里面也不知道在煮什么,熱氣騰騰,很香,勾起人的食欲。
“四先生早上好。”
龍女正站在邊緣,望著圍攏在大鍋前的同胞們,沒有半點上前去的打算。
周金儒感嘆道:“說實話,你們吃的真不錯,霜星干部煮的牛油蔬菜湯,令人印象深刻。”
“那當然,”塔露拉嘴角微微上翹,“我說過,葉蓮娜以后會是一個好妻子,她的手里足以征服一個男人的胃。”
“還包括女人嗎?”
龍女被周金儒的問題噎住了,只好默默點頭,沒有繼續往下說。
人群之中的長耳朵似乎聽見了有人在編排自己,耳朵尖的黑色絨毛抖動兩下,她猛地站起來,向邊緣的兩人投來冷冷的目光。
霜星本來就很冷,她的眼神更冷,仿佛要將這兩個家伙凍成冰塊。
周金儒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輕聲道:“看來你們平時挺熱鬧的。”
“一點也不,我希望早點來個人娶了她。”
“沒那么簡單,想要娶霜星要面對幾個很復雜的問題,第一關就是愛國者先生的游擊隊,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在溫迪戈的大戟前脫卻,第二關比第一關簡單,但難度更高,霜星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有源石技藝,同時也是雪怪小隊的首領,擅長舞刀弄槍,能動手絕不廢話,至少要打的過她。”
“哇哦!”
龍女豎起大拇指,對黑衣男人刮目相看,看似開玩笑的話,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當然,這些都是玩笑話,真正的問題還沒有擺上臺面。
就拿身邊的龍女來說,漂亮的外表下是一顆強勢的心,死在她劍下的人不計其數,整合運動更是硬生生在烏薩斯冰原上打出了名頭,靠的可不是美貌,而是真刀真槍的戰績。
換句話說,不管是塔露拉還是霜星,都不是玩家所能看見的立繪那么簡單,她們的手上都有人命。
二次元手游版的葉公好龍正是這樣,可以對著立繪喊老婆,但當游戲變成真實時,玩家恐怕會被真人嚇得連滾帶爬。
塔露拉一邊喊著先生,一邊提防著周金儒。
霜星從來就沒有真的信任過他。
“湯好了。”
等到大部分人都領到食物,龍女才走過去,用飯盒裝著熱湯,又領了一塊列巴。
周金儒有樣學樣,獨自一人坐著吃東西。
他注意到營火不遠處堆放著不少等待回收的鐵皮罐頭。
看來整合運動的物資暫時還不緊缺,而且和愛國者游擊隊吃的同一種類型,他們真的打劫了一支富有的運輸隊?
“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這么冷的地方,有一口熱的東西吃就很不錯了。”
龍女嘆息道:“你知道我們之前過的什么日子么,吃樹皮草根,有什么吃什么,經常餓肚子,有不少同胞都餓死了,即便這樣,那些老爺們仍然不愿意救濟快要因為饑餓而做出可怕事情的饑民。”
“我知道。”
周金儒在這片大地行走百年,所經歷的饑荒災年就不下十次,再可怕的遭遇都經歷了,能想象到塔露拉是怎么帶著整合運動走到今天的。
“這片冰原真的不適合生存了,如果我是你們的話,一定會去南方找一片適合生存的土地,哪怕辛苦種地,也比餓死強。”
塔露拉用小勺子撥弄著飯盒,讓泡在熱湯里的列巴脹開。
她抬頭往向天空:“如果真的有這一天就好了,葉蓮娜和她的雪怪們都是從礦場出來的,知道該怎么種地,可惜烏薩斯的自然環境過于惡劣,我們需要吃的東西,需要大量的食物,希望先生說的未來可以實現吧。”
真正讓周金儒好奇的是他們喝的牛油蔬菜湯和列巴究竟來自哪里,現在的整合運動顯然不具備自主生產食物的能力。
龍女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不過卻沒有正面回答:“先生的好奇我很清楚,我們現在吃的東西不是搶來的,也不是通過非法途徑獲得的,先生,烏薩斯冰原的情況遠比你想的還要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