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摸尾巴么?
安潔莉娜可愛的臉蛋微微泛紅,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身后尾巴。
理論上,這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就算是干員們之間,也經常拿尾巴開玩笑,不少人以自身漂亮或強壯的尾巴為自豪呢。
她早就聽說過博士對干員的尾巴頗有興趣,因此在聽見這個要求時,先是意外,再是松了口氣,最后莫名地多了絲絲失落。
“只是摸尾巴就可以了么?”
周金儒重重的點頭,潔哥的尾巴啊,她平時都將尾巴藏起來,不管是立繪還是建模小人都沒有尾巴,能摸到潔哥的尾巴,他也能替廣大玩家滿足一個心愿了。
“但是。”
安潔莉娜心頭一緊,聽見“但是”兩個字,她就知道沒有那么容易蒙混過關。
周金儒思索兩秒,說道:“回到羅德島本艦后,寫檢討,把事情發生經過第一時間告訴阿米婭,她知道要怎么處理。”
只是讓阿米婭處理后續事項,也算能為參與聯合行動的干員開個后門。
這種大能扣獎金績效,小能罰酒三杯下不為例的事情,交給凱爾希,那女人能頂格處理,而阿米婭就不會這么嚴厲,雖然小大人也會多說兩句,但她會顧及面子和情分,有回旋的余地。
“博士…”
安潔莉娜感動得快哭了,原本以為獎金什么的都泡湯,奢侈品配給額度也沒了,沒想到博士還能網開一面。
“去吧,去領一份口糧,立即出發,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同時也要注意安全,送信歸送信,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損傷,摸尾巴的事,回到羅德島本艦再說。”
雖然很饞潔哥的尾巴,但周金儒知道孰輕孰重,沒有再去追究。
送走安潔莉娜,周金儒意外地在門口看見埋伏在兩邊的紅豆和格拉尼,兩個人險些就一擁而上,將他按倒,好像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么?”
紅豆忍住了動手的沖動,疑惑的看著安潔莉娜:“博士什么都沒做?”
“你希望我做什么?”
紅豆的話給周金儒提了個醒,他確實可以再屑一點,做出某些過分的舉動。
紅豆飛快的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有。”
周金儒又看向格拉尼,小馬臉上留有昨天摔傷的淤青,盡管只是皮外傷,看上去還是太慘了。
格拉尼一個激靈:“博士,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對,就是這樣。”
“好吧,沒事了,都去休息吧。”
周金儒也不去追究,因為她們很可能是因為擔心自己對安潔莉娜做出某些過分的事情,而蹲守在門口,只要有什么異動,立即就會跳出來阻止。
看來有相當一部分干員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作為博士,任重道遠啊。
處理完了相關事項,周金儒伸了個懶腰,他睡了幾個小時地鋪,還沒休息夠,便回到房間蒙著頭呼呼大睡,一直到下午時分才清醒過來。
“下午四點多。”
周金儒躺在床上,看著腕表,腦海放空,什么都不去想,然而一個人浮現出來,他的表情凝固了。
“完了。”
男人飛快從床上爬起來,套上外套,沖出房門,抓著路過杰西卡喊道:“告訴其他人,晚上我不回來,大家想玩什么都可以,有事情就聯系我。”
“博士…”
杰西卡睜大了眼睛,看著博士翻身從二樓一躍而下,從后門一路跑了。
她的后半句才說出口:“…到底發生了什么?”
然而博士已經走遠,喊也喊不回來。
一路狂奔,周金儒的行為引起了不少路人的關注,他顧不上許多,加快速度跑到白天離開的公寓樓下,飛奔上樓,打開緊鎖的防盜門,來不及多喘一口氣:
“殿下?!”
“嗯。”
一聲回應從客廳里傳來。
下午的客廳里鋪上了一層夕陽的光輝,橙紅色的光就像一條毯子,蓋在抱著雙膝坐在沙發里的德拉克身上,她把臉埋在雙臂之間,冷冷清清的客廳里,一個人,安靜的好似一塊石頭。
周金儒在餐桌上掃了一圈,葦草中午吃過東西了,她看上去很疲憊,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難道在自己離開的幾個小時里,她一直就這樣坐著?
“你忙完了么?”
葦草輕聲問道。
周金儒點頭:“殿下,我會一直呆在這里,你想休息的話,現在就可以。”
“嗯。”
她慢慢舒展身體,單薄的睡衣遮掩不住曼妙的身姿,在她的胸口,發出微微紅光,有節奏的起伏著。
“殿下,我會準備好晚餐,稍后叫醒你。”
“嗯。”
葦草慢慢走進房間,側身躺在床上,很快便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她太累了,又支撐了一整個白天,此刻已經精疲力竭。
周金儒抓著頭發,心底有幾分懊惱,原本以為葦草的那一句“我可以等你回來”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一直等到現在。
早知道不睡了。
又給詩懷雅打了一個電話,小老虎正在自家集團的總部做客,暫時沒時間過來,但是委托家族企業名下的物流公司送貨過來,賬單什么的都留到以后再說。
周金儒緩緩出了一口氣,剛剛葦草的情緒不是很高,她應該在自己離開的幾個小時里嘗試過聯系深池,最后都以失敗而告終。
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瞞不住所有人,葦草的姐姐多半會直接撤離倫蒂尼姆,因為她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至于葦草,她會覺得她已經落在獅子們手里,中斷一切聯系方式也不奇怪。
現在就是在打時間差,德拉克的支持者應該會盡力追尋葦草的下落,而獅子們則在暗中盯著德拉克,薩卡茲人自然也不會閑著。
“他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這里,我還有時間。”
周金儒思索片刻,拿出終端機,撥通了另一個人的號碼。
“幫我一個忙。”
“你找我就為了幫忙?”
“我要送一個人離開,這么大的倫蒂尼姆,只有你能幫我。”
對方沉默了幾秒:“我不會隨便幫別人。”
“你可以得到我的一個承諾,不違背倫理道德,不違背社會基本法律,這樣可以么,驚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