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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55. 你是木婉清么

  這很正常,對于絕大部分學生和上班族來說,端午節最大的意義就是放假,他們在乎的就是放假,被學習和生活壓得不堪重負的身軀終于能有喘息的機會。

  “也許不記得才是最好的結局。”

  周金儒在書上見過不少建起雕像和寺廟,后來又被推倒的歷史事件,對這些事情最大的感觸就是浪費金錢和資源。

  “你說得對。”

  兩個人返回西大區中間,在布朗酒店不遠處的一處城市花園里,驚蟄橫坐在長椅上,脫下高跟鞋,不顧形象的雙腳放在長椅上,手指收攏裙擺,長長呼出一口氣。

  從剛剛散布開始,這個男人就表現出了很親近的態度,盡管兩人之間保持著安全距離,他沒有半點不適,只有自己忍不住想要錯開身位。

  “你是不是該說實話了?”她覺得自己很有耐心了。

  周金儒提前打預防針:“我說出來,你會電我么?”

  “也許會,也許不會。”

  “那我就不說了。”

  噼里啪啦。

  驚蟄豎起手指,銀色電芒在指尖跳躍,大有一言不合就來一發閃電鏈的架勢。

  周金儒驚愕道:“你們術士不都是用法杖么?”

  “你可以當做我們炎國特有的戰斗方式,不使用武器也能施放源石技藝,你們管這些叫源石技藝。”

  “炎國…還真是有特色啊。”

  他記得陳在情景劇中的角色也有類似的能力,空手就能施展拔刀,刀對于她來說更像法杖,而不是近戰利刃。

  周金儒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說道:“你有一把檀木梳子…”

  驚蟄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忘了該說什么話。

  “那把檀木梳子有二十七齒,其中第七齒和第十一齒在你十七歲時不小心碰斷了。”

  突然間,驚蟄的臉色變得非常可怕,光著腳從長椅上跳下來,伸手抓住周金儒的領帶,聲音低沉:“你還知道什么?!”

  周金儒舉起雙手,他在冒險,冒險驚蟄會不會相信這些話:“是你的曾祖母在你六歲時送給你的禮物。”

  驚蟄盯著男人的眼睛:“這把梳子現在還在我的包里,你到底從哪里知道的?”

  周金儒搖搖頭:“不,這把梳子在那位老人去世時,被你燒掉了,已經不在了。”

  姑娘猛然推了他一把,轉過身,背對著周金儒,身周不斷有電芒掠過,盤起的金色長發一根一根翹起來,頭頂飄過一陣輕煙。

  只見驚蟄兩眼發呆,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我沒有被精神控制,他也沒有說謊,這些,這些…我,我該怎么辦?”

  “驚蟄小姐?”

  驚蟄的情緒狂亂了,周金儒無法分辨出她現在的情緒,只好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姑娘猛然轉過來,惡狠狠地盯著他,氣急敗壞道:“我有沒有告訴你這個秘密的意義?!”

  周金儒和盤托出:“沒有,你什么都沒說,只說這樣我就能快速獲得你的信任,對了,還有一句話,你說一定要堅持相信的事情,千萬不能放棄。”

  “可惡,為什么會這樣,我恨你,那個我!”

  驚蟄紅著臉,抓住周金儒的衣服,哼了一聲:“既然這樣,我就相信你,你想發起的召集,我會支持你,但是你想好要付出的代價了么?”

  “什么?”周金儒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兆。

  “你這個家伙!我發過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我,就只有我的丈夫!”

  周金儒:“?!”

  姑娘你是木婉清么,見了你的真容,就要成為你的丈夫?

  當初你什么都沒說啊,我…

  驚蟄當即松開手:“別緊張,我發誓時只有17歲,那是一個天真的年紀,你就算想成為我的丈夫,我的家族也未必會同意,難道你還想私奔?”

  “這個你當初沒說過。”

  “當然沒說過,你說當時是一場生離死別,既然都要死了,為什么還要在意這些…不對,那個我肯把這些告訴你,肯定知道你不會留在那里,也就是說,這些話,都是說給現在的我聽的…”

  驚蟄一臉糾結,面前的男人很不靠譜啊,雖然說是公司主管,但那些女員工看他的眼神完全不是同事關系,人員好的未免有些過分了,倘若兩人的關系近一點,男女朋友,難道她要和別人分享男友?

  一時間,再怎么順眼的人看起來也覺得不順眼了。

  “你,算了,就先這樣吧,等你提出召集,我會響應你的,別的還有什么事情?”

  驚蟄心底生出想要逃跑的想法,她只覺得身體一陣陣涼意,才注意到還踩在冰涼的地上。

  “謝謝,我該怎么感謝你?”

  驚蟄一邊撫平翹起的頭發,一邊說道:“這個秘密不許再告訴別人。”

  周金儒全然答應:“沒問題。”

  他要送驚蟄回去時,被姑娘拒絕了。

  “不用送,我擔心葉語一見到你,又會開始亂來,到時候吃苦的人還是我。”

  “葉語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

  “有,你們兩個不要碰面就行了,等他返回炎國,一切就能恢復平靜,沒有人打擾你的生活。”

  這個辦法實在不怎么好,周金儒沉默了幾秒,他和葉語之間似乎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個人永遠不要見面。

  “你相信我么?”

  他問道。

  驚蟄沒有說話,只是看過來,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周金儒又問道:“你覺得霜星怎么樣?”

  驚蟄反問道:“我是炎國人,你在問一個炎國人怎么看待烏薩斯人?”

  “只是一個問題,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

  “我沒有辦法給你具體回答,一切要等我親眼看到真相才能做定論。”

  這是驚蟄臨走前說的最后一句話,她沒有任何明確的表示,但也是一種暗示。

  等到周金儒返回布朗酒店時,看到正在等待的艾蓮娜和詩懷雅,前者一臉期待,后者則帶著警惕的表情,因為她的競爭對手很有可能再增加兩個人。

  周金儒說出了最能折磨人的一句話:

  “回去等消息吧。”

大熊貓文學    明日方舟之重返羅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