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感知無法偵測出什么,他們沒有敵意,周金儒覺得還是趕緊跑路,繞過龜龜就往樓梯上跑,不料從樓梯口轉出一位舉著水晶球的女士,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張塔羅牌,淡淡笑道:“博士,臨陣脫逃可不是男人的行為哦。”
“遠山你竟然能猜到博士的逃跑路線!”
遠山手指一彈,塔羅牌高速旋轉,撞在周金儒身上,細密的電芒在他的體表流竄。
這可是遠山的拿手好戲,只要被打中,博士的身體一定會被麻痹,即便沒有失去能力,至少能保證行動遲緩。
周金儒被塔羅牌打中,除了不斷竄動的電芒外,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難怪情緒感知什么都沒發現。
不過區區減速又怎么能控制他?
山岳技能免疫一切控制,無法被減速到基礎速度以下,因此他的腳步并未因此而減慢,頂著遠山的減速繼續逃跑。
“不要想逃跑!”
黑色長發的魯珀人踩著護欄一躍而起,舉起手中的光劍,數道金色劍雨落下,其中一發精準的落在博士的腦門。
這是德克薩斯引以為傲的眩暈源石技藝,可是依然無效,博士根本控制不住!
“此處禁止通行!”
不知道什么時候,樓道口多了一名身材偉岸的女士,舉著三角盾牌,一個人就擋住了整條走廊。
“星sir,不至于吧,連你都要攔我?”
“對唔住,唔系警督。”
星熊吐出一口流利的龍門語,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周金儒雙手合十:“給個機會吧。”
星熊看了一眼樓梯下面的干員:“那你去跟他們講。”
“好吧,星sir。”
周金儒倒退兩步,猛然加速,整個人一躍而起,打算從星熊的頭頂跳過去,然而在他高高跳起時,星熊將盾面下車,擺出一個60°傾斜面,只見深紅色頭發的天使踩著盾牌跳起來,兩人在空中撞在一起。
“阿能,你也算計我!”
“Leader就乖乖聽話吧!”
能天使緊緊抱住周金儒,兩個人撞破樓梯護欄,往一樓落下。
一樓的白發菲林少女松開手中的法杖,法杖卻飄浮在她的面前,一本藍色封面的書籍飛快翻開,書頁翻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聚能漩渦!”
橫坐在法杖上的沃爾珀姑娘大聲呼喊道:
“反重力!”
原本從高處落下的周金儒理應重重摔在地面,但是在兩種大范圍源石技藝的作用下,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墜落,只是輕輕碰在了地板上。
伊莎貝拉心滿意足地吃著草莓,對坐著沒動彈的陳咂咂嘴:“你們公司真熱鬧,主管能和員工打成一團,挺好的。”
這么多草莓怎么沒有堵住你的嘴?
陳在心中想道,不過對方畢竟是公眾人物,她就算有不滿也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旁邊的天火手癢的盯著擺放在面前的保管盒子,里面有兩枚珍貴的至純源石,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加入這場鬧劇。
收起法杖和書籍的薄綠慌忙阻止了她的學姐:“前輩,您要是發動了天墜之火,會引起很大的麻煩,還會招來憲兵隊。”
“我知道啦,我就是想、想看一看,對,就是想看一看。”
天火頭頂的尖耳朵抖了抖。尷尬的收起裝著至純源石的盒子,她最終都沒有機會釋放天墜之火。
能天使嘿嘿嘿地笑著,用力抱緊周金儒,即便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也沒有松開手。
“阿能,松手了,你還沒有抱夠么?”
小天使的身體很柔軟,抱起來既輕巧又舒服,周金儒之前從空中墜落時下意識抱緊了她,此時松開時竟有幾分舍不得。
能天使只好松開手,甩了甩凌亂的頭發,她猜自己看起來一定和瘋女孩一樣。
躺在地板上的周金儒卻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仰頭看著逐漸聚攏過來的干員們:“我累了,想躺一會兒,不用在意我。”
“博士你快起來了,你要是不起來,我就…我就和你躺在一起!”
安潔莉娜上前就要拽周金儒,卻被兩邊的干員攔住:
“安心院,使不得!”
“地上涼,躺下容易生病。”
“是啊,還是讓我和博士躺在一起吧…”
陳這時候終于找到機會,她擠進人群,抬腿踢了踢周金儒的小腿:“起來了,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時候?”
“你聽說過一個童話故事么,沉睡的公主只有得到王子的吻才能蘇醒。”
“你是公主么?”
陳羞惱道。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
“你要公主還是王子?”
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眾人抬頭看去,正是推進之王維娜。
安比爾忽然問道:“我們這里有公主嗎?”
霜葉弱弱的舉起手:“雪怪公主算不算?”
她剛說完就被霜星捂住嘴拖進廚房。
“公主沒有了,現在只剩王子。”
維娜一只手按在胸口:“我是維多利亞王室,享有繼承權,理論上,我既是公主也是王子,所以…”
陳阻攔道:“且慢,維娜小姐,所謂的王子公主只不過是一種稱呼,誰都可以成為那樣的角色,伊莎貝拉小姐,你說對吧?”
正在吃東西的伊莎貝拉滿臉懵懂,心說你們爭就好了,為什么要帶上我?
她禮貌而不是尷尬地回答道:“對,先賢說過,人人生而平等,人人都可以是王子和公主。”
維娜卻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似笑非笑地盯著陳:“陳sir也打算當一回喚醒沉睡王子的公主?一個深深的吻,你想好么,要伸舌頭哦。”
啊?!
伸舌頭什么的,是真的么?!
陳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雖然在情景劇里有過接觸,但在現實里,她的初吻還保留著啊。
而且維娜小姐,聽起來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難道已經和博士嘗試過了?
“如果說王子,在下也許是個合適的人選。”
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糾結,人群向兩邊讓開,身披黑色大衣的銀灰出現在酒店大堂里。
他單腿跪在周金儒面前,深情道:“軍師,孤來看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