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一邊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一段劇情,一邊在腦海里編織語言:“陳,那只是一個意外。”
陳冷冷看了他一眼,雙腿用力,身下靠椅向后挪動少許,隨后將一雙長腿擱在辦公桌上,那清冷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抓緊時間編。天才一住m.qq717/
首先,在尚不明確的兩年時間里,他和陳的關系應該發生了一些積極變化,具體表現在男女感情上。
陳一直都是女強人的形象,況且占據了區域警署負責人的位置,事業上順風順水,正是心氣強盛時期,而自己卻在感情方向給了她一次滑鐵盧。
不過為什么他的角色會做出如此渣男的舉動?
“怎么不說話了?”
陳依然盯著他,雙臂環抱,手指不耐煩的敲打著白色女士襯衫,掛在身前的工作牌輕微晃動著,等著周金儒的下文。
“我忽然發現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壓低了嗓音:“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么?”
周金儒搖搖頭:“沒有消失,我依然愛你,我這么解釋會讓你舒服一點么?”
陳正準備再說些什么,側頭向百葉窗看去,似乎有人向這邊走來,她的語氣變得緩和下來:“你先出去。”
周金儒看著陳的動作,也清楚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準備離開。
這時恰好從外面走過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性,她穿著具有男士特征的正裝,第一眼落在周金儒的臉上,又向里面看了一眼,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他推進門來。
這位到訪的客人看了一眼身邊的周金儒,又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陳,一頭墨綠色長發扎成馬尾她嘴角勾勒出一縷邪魅的笑容:“我道是誰讓陳大忙人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原來偷偷摸摸在這里私會情人?”
她將臉頰貼近幾分,越加接近周金儒,親昵道:“周,你可真不厚道,兩年前一聲不吭的走了,讓陳小姐傷心難過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傷口痊愈 ,你現在又回來見她,合適么?”
陳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星熊,請注意你的言辭!”
周金儒:“…”
而星熊卻沒有任何停止挑釁的打算,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和平分手,那么都是單身狀態,對么?”
下一秒,這位態度肆意的幫派首領忽然親了一口身邊的男人,在他耳邊呢喃道:“這就當做久別重逢的見面禮吧。”
陳猛地一拍桌子:“星熊!注意場合,你這是在擾亂公共治安!”
“好吧,好吧,sir,你說的對,對不住。”
星熊笑嘻嘻的松開手,眼神卻沒有半點歉意:“開門見山的說,陳sir,我是來保釋那幾名被收押的朋友,我的律師團隊就在警署里,我過來的目的只是為了看你過的開不開心。”天才一住m.qq717/
一說起公事,陳略微收起脾氣,給周金儒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口中說道:“你那幾個朋友可一點都不老實,我懷疑他們和最近的罷工事件有很大的關系,你今天能保釋他們,下一次呢,如果再發生一次類似的情況,我一定會把他們都送進牢房好好改造!”
周金儒走出陳的辦公室時,頭腦還是暈乎乎的,萬萬沒想到和陳演對手戲的星熊會在這個時候到訪,而且還非常挑釁的親了他一口,這非常不利于他和陳搞好關系,陳這樣的女強人一旦開始吃醋,哄肯定是哄不好的。
她們兩人的交流出現了一個具有時效性的情報,現在的倫蒂尼姆可能發生過罷工事件。
“兩年前廢除童工法案和現在的罷工是不是有關系?”
陳的描述將罷工事件指向為一次蓄意行動,背后就有星熊所在的地方勢力參與,而星熊來警署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那些被警署抓起來的人。
周金儒在警署大廳坐了片刻,手邊擺放著一杯警員送過來的速溶咖啡,安靜的等待陳的召喚。
又過了十幾分鐘,星熊滿面笑容的離開陳的辦公室,陳站在門口,臉 色不太好看,目光落在警署大廳角落里的周金儒身上,冷聲道:“周,你過來!”
周金儒立即放下紙杯,路過星熊時目不斜視,走進陳的辦公室隨手將門關好。
“她為難你了?”
陳瞥了一眼男人,哼哼道:“她當然不敢,問題是她背后的家族。”
周金儒在現實里聽星熊說過,她的角色是一個旅居維多利亞的敘拉古家族的高級成員,在倫蒂尼姆的幾個地塊有一定的影響力,因此才有資格站在陳的對立面。
“我覺得你擔心的并不是這些。”
周金儒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里,正視對面的陳,相當有氣勢的維多利亞警官今天也扎著雙馬尾,深藍色發絲垂在雙肩,遮蓋住兩側的肩章。
陳盯著他的臉,過了許久,無聲地呼出一口氣,逐漸板起臉:“注意你的態度!”
“好吧,我們說正事,我正在調查兩年前的那場災難,你應該有印象,現在災難現場變成了一家娛樂會所,紅舞臺,今天剛開業。”
兩年前。
陳默念著時間點,緩慢搖頭:“你的調查和警署沒有多大關系,即便調閱卷宗,也不是你的身份能做到的,只有正在調查案件的律師才有資格深入其中,我要提醒一下你,如果你做了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我一定會將你捉拿歸案,說到做到。”天才一住m.qq717/
陳雖然在放狠話,但在周金儒看來她卻是提示自己應該走怎樣的流程,否則即便是她也不能開綠燈,從程序上來說,否則就是違法,她是法律的執行者,也是守護者。
“沒有問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周金儒站起身,微笑道:“我們今后會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如果可以,希望陳sir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你一次甩掉我的機會?不會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我連一次說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愛你了。”
她仿佛為了確認這一點,又強調道:“我真的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