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表情嚴肅:“你慢慢說。”
“煌和她的小隊在鐵銹地帶的外圍城市特南州以北的區域遭到攻擊,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明確。”
不明確?
周金儒四下里看了兩眼,周圍并沒有路人,維娜見他異常的模樣,立即折返回來,關切地問道:“發生什么了。”
“已經確認煌的小隊遭到襲擊,為什么還不明確情況?”
周金儒打著手勢,表示他需要認真地聽阿米婭的描述,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阿米婭的解釋,頓時讓他愣住了。
“博士,只有嘉維爾一個人成功逃回我們在特南州的據點,其他三個人下落不明。”
在陌生的環境里,下落不明就意味著生死未知,煌、堅雷以及霜葉暫時和羅德島失去聯系,也許她們還活著,正在努力和本艦取得聯系。
事到如今,周金儒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立即飛回羅德島本艦,但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立即在終端邊說道:“立即啟動緊急預案,我們在鐵銹地帶的一切活動全部終止,收攏人員,守住據點,等待本艦的支援。”
“我已經在做了,嘉維爾的傷情非常嚴重,特南州的醫療條件有限,無法進行深入治療,華法琳醫生準備帶隊率先前往,博士你先回來再說。”
旁邊的維娜忽然問了一句:“什么樣的傷勢?”
“大面積燒傷,并且傷勢還在惡化。”
燒傷?
關閉終端,周金儒和維娜一同前往他們之前來的機場,從那里乘坐私人客機返回羅德島本艦。
“嘉維爾的戰斗力我親眼所見,能打傷她的人一定是實現了力量上的碾壓,但燒傷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已經為她晉升,有護盾值的情況下還會受傷,而且還是煌小隊的四個人同時被擊敗,最后只逃回來一個人。”
飛機上,周金儒的腦海里一團亂,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人能瞬間擊敗四名實力強大的干員。
身為高級資深干員的煌自然不用多說;
堅雷在哥倫比亞享有帕特里克的春雷之名,本領高強;
嘉維爾是實打實的戰斗力,還有裝備部為她量身定制的黑大褂;
唯一的短板霜葉也有極為豐富的作戰經驗。
可就是這樣一支基本可以適應絕大多數場合的小隊,卻一敗涂地。
維娜安慰道:“也許是混戰,也許是偷襲,也許別的一些原因,鐵銹地帶的情況我們都不明確,只有等到去了特南州才知道。”
周金儒揉著眉心:“煌看似大大咧咧,其實膽大心細,對自身的力量有很強的掌控能力,我剛才懷疑是不是煌的源石病發作,導致誤傷,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煌不會沒有對應的預案,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襲擊時,應該發生了什么很突然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沒有進入逃跑路線的機會。”
“不用擔心了,她們都會沒事的。”
維娜握住他的左手,握的很緊,仿佛想要給他堅定的力量。
周金儒只能報以苦笑:“我知道,謝謝你,我會注意的,只能說鐵銹地帶臥虎藏龍,我們一時大意了。”
一個小時后,飛機在羅德島本艦上層的臨時機場降落,在航站樓迎接周金儒的人是清道夫。
“長話短說,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周金儒一下飛機就詢問起來,他從航站樓里出來,進入陸行艦內部時,發現陸行艦內部已經開始一級動員。
“阿米婭在控制中樞統籌,她知道的更多,二十分鐘前華法琳醫生帶領醫療小隊已經出發,博士,你需要親臨前線么?”
“看情況,我需要第一手情報。”
清道夫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里抽出幾張紙和一疊照片遞過來,周金儒邊走邊看,紙張上記載著特南州的現狀,整座城市都警戒起來,各個幫派收攏人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她用清冷的聲音評價道:“這是一座不友好的陸地城市,我們的據點沒能從任何中立方獲取資源,相反,建立據點初期,我們還付出了一些代價,治好一部分因為遠日期而陷入癲狂的患者。”
周金儒迅速翻看第二頁,面對清道夫的評價,只是說道:“鐵銹地帶都是一些可憐的人,他們既沒有機會上船,也沒有能力再現曾經的輝煌,只能抱著陳舊的回憶渾渾噩噩,他們能獲取的幸福太少了,少的不愿發出任何友好的信號,而我們是外來者,他們對外來者有敵意,很正常。”
有相當一部分在圣馬丁失業的工人返回鐵銹地帶,人數甚至比他們之前從四面八方前往圣馬丁的還要多,就和先前的報告里一樣,沒有人知道這些人究竟去往何處,因為在核心城市圣亞拉爾的輻射下,幾乎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從中心地帶傳出來。
一路來到控制中樞,周金儒沒有時間換衣服,他一眼就看見站在電子大屏前的阿米婭,對方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到來。
“…保持警戒,對愿意幫助我們的人表示感謝,對那些拒絕幫助的人也要保持距離,暫時不要做出任何暴力舉動,守住據點,等待本艦的支援。”
說完這些,阿米婭又聽了一個緊急來電的匯報,這才停下手來。
“博士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不好說,我很關心嘉維爾的實際狀況,不過我更相信華法琳醫生的水平。”
周金儒如實地表達著自己的擔憂。
“博士,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好一些,特南州的警戒是因為過多的薩克遜偵探事務所的探員深入其中,他們其中的一個蠢貨在酒館喝多了鬧事,被人扒光了扔進豬圈里,最終身份曝光。”
“他媽的。”
周金儒忍不住罵了一聲。
“博士,我們即將作為第二梯隊出發。”
“阿米婭你要上前線?”
阿米婭勉強笑了一下:“我作為羅德島的領袖,不能一直躲在后面,而且現在嘉維爾還在昏迷,煌姐姐生死不知,我更應該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