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確實看不上博士,她看上的是羅德島,以及與自身相關的煌和陳sir,雙方培養信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想想200信賴要刷多久…
驚蟄咬著下唇,眼神里閃爍著掙扎,她的手指捏著衣角,聲音壓的更低了:“你千萬記住了,我喜歡的是二十七齒的檀木梳子,那是我六歲時曾祖母送給我的禮物,在我十七歲那年不小心碰斷了兩根齒,分別是第七根和第十一根,明白了么?”
“什么?”
她的聲音太低了,周金儒只聽清一半,另外一半很模糊。
驚蟄羞惱地抬起頭,眼神里電光四射,要是能殺人,周金儒估計自己得死個七八回才能讓她解恨。
“我告訴你的內容都是別人不知道的,那把檀木梳子更是在曾祖母去世的那年被我燒掉了,因此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得那么詳細,你可以用這些快速獲取我的信任,你這個笨蛋,真的笨死了!”
驚蟄恨不得踹他一腳,但還是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讓周金儒再復述一遍,確認他記住了。
驚蟄咬牙道:“你千萬不要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做什么壞事!我的信任很珍貴,一旦我認為你不可信任,再怎么挽回也無濟于事。”
周金儒點點頭,看驚蟄的眼神也柔和下來,她是炎國大理寺的官員,其實本質還是一個姑娘,將這么私人的事情全盤相告,背后那份沉甸甸的信任足以讓人動容。
“告訴另外一個我,應該堅持的事情千萬不要動搖。”
這是驚蟄讓周金儒代為轉告的最后一句話,她說完這些后便獨自離開了,什么都不愿再多說。
她下了很大的決心來做這些,應該也希望能彌補什么遺憾。
周金儒回頭的瞬間,看見了遠處正在向這邊偷看的貝琳達,她的眼中充滿了好奇。
周金儒攤手道:“很遺憾,她不肯原諒我。”
“那是你的事。”
貝琳達也不多問,她今天的任務是當一名向導,而不是一只好奇心很強的貓。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周金儒調整著心情,清了清嗓子:“找一名叫桃金娘的杜林族姑娘,我在礦區見過她。”
“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姑娘?”
周金儒:“…不是,我們以前只是認識,認識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貝琳達嘟著嘴,剛剛驚蟄的表現看上去可不像普通朋友才有的樣子啊,還有那個喜歡拿著錘子的維娜,以及即將要見面的桃金娘…
找桃金娘的過程有些曲折,他們從另外一個方向前往礦區,半道才發現道路堵了,只好又折返回去,從主城區坐礦車過去。
當初建設地下城市的正是杜林族,因此身為杜林族的桃金娘受到了極大的尊重,除了她本人只愿意在礦區居住外,基本沒有什么生活上的困擾。
如果說塞雷婭習慣了周金儒的到來,驚蟄猜到了他會去找她,那么桃金娘就表現的很讓人意外了。
她被周金儒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哇,博士,你又活過來了!”
周金儒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壓根就沒死過,談何活過來?
而且塞雷婭和驚蟄從來都是用“你”這個字來代指他的,絕口不提“博士”二字。
“哦,我忘了,博士不是博士。”
桃金娘依然抱著她的黑旗,而游戲里的桌布卻不見去向。
她曾經短暫地提到過一句道森女士,周金儒猜測可能與他通話的女人正是桃金娘口中的名字。
“道森女士是誰?”
“不知道,我沒見過她。”
“你真的確定是道森這個姓么?”
“是的,我很肯定。”
“這面黑旗就是她讓你轉交給我的?”
“黑旗是給博士的,但博士不是博士,拿著黑旗也沒用吧。”
面對一問三不知的桃金娘,周金儒頭疼地從她手里接過了黑旗,仔細地觀察起來。
旗幟的黑色布料很普通,也沒什么特別之處,長槍長二米二,普通的長槍而已。
矮小的桃金娘拿起來格外吃力,她自稱經過了非常多的訓練,現在已經能運用自如了。
周金儒感覺桃金娘就和紅豆一樣,紅豆的長槍一開始也不趁手,后來熟練度高了才能驅之如臂,更是在衛星城和紅刀哥大戰三百回合立于不敗之地。
黑旗的中央似乎是某種圖騰,而并非什么海盜骷髏,所以也不會有什么上天入地寒鴉號。
介于實在沒什么可以得到的情報,周金儒只好把黑旗又還給了桃金娘,他陪著杜林族姑娘又坐了一會,得知現在地下城市里只有他們幾個熟人而已,其他人不是已經犧牲就是不知去向。
“當初凱爾希醫生在哪里?”
周金儒挺好奇凱爾希干什么去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現在面對桃金娘,他終于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凱爾希醫生很早就不見了,我們都找不到她,阿米婭說她一定還活著,可惜直到羅德島陸行艦毀滅都沒有看到她。”
桃金娘盤腿席地而坐,靠著周金儒的肩膀,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過了許久,她終于醒來,擦擦嘴角的口水,伸手抱住了身邊的周金儒:“博士,你現在不會離開我們了么?”
“我從來都沒有離開,我一直都在。”
周金儒摸著桃金娘的頭發,感受著她的體溫,他想著自己需要加快尋找干員的進度了。
他們最終在礦區前分開,周金儒在返回主城區的路上,對身邊的貝琳達問道:“附近也有別的地下城市么?”
貝琳達點頭道:“有的,我們的四個方向都有地下城市,只不過有些城市的規矩非常嚴厲,以至于在白天里,經常有逃亡者來投奔,不過鉆石女王有時也會和別的地下城市聯合,畢竟地表的蟲群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周金儒嘆了口氣,這樣一來他就沒有機會和別的地下城市里的干員聯系了,不是所有的統治者都像鉆石女王一樣好說話,這個想法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