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看著杜賓過來,他發現不遠處弒君者的情緒里似乎有些敵意,她想干掉自己?
“的確是這么想的,但沒有勇氣實施計劃,她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否則一個真正忠誠于整合運動的干部說不定就直接沖上來動手了。”
周金儒心中想著,他看向弒君者的細微表情被杜賓捕捉在眼底,教官悄悄做了一個動作,負責看守弒君者的干員便帶著她走到一邊去了。
“博士。”
杜賓和周金儒來到休息區,為他拿了一瓶水,開始詢問過來的目的。
“我想知道現在的羅德島在本艦高度警戒的情況下,能派遣出幾支作戰小隊。”
明面上的作戰能力和戰爭動員的作戰潛力是兩回事,周金儒想弄明白這里面有多大操作空間。
杜賓微微皺眉:“博士,據我所知在哥倫比亞地區沒有大規模作戰的情況。”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想問一下,常規作戰的極限是多少。”
杜賓思忖片刻,還是回答道:“常規戰斗一共可以出戰十一支作戰小隊,基本都是滿編,人數是八百六十一人,在進入到極限作戰狀態時,除去羅德島本艦留守的作戰人員外,我們可以出動二十七支作戰小隊,基本達到70的人員編制,可作戰人數達到兩千四百人。”
周金儒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知道羅德島很能打,而且武力只高不低,卻沒想到在極限作戰狀態下能有兩千四百人的真實戰斗力,他還不能排除杜賓沒有盡數相告。
杜賓似乎看出了周金儒在想什么,進一步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不滿編的情況下,我們以精英干員做骨干,以高級資深干員為攻堅力量,以普通干員為作戰單位,因此可以將自身的戰斗力快速擴充兩三倍。”
“但這種情況發生時,肯定到了十萬火急的時刻,需要全員動員的程度,連凱爾希醫生也會加入到戰斗中,因此不能當作常規作戰的參考。”
原來是這樣,但這也很可怕了,誰會想到一家制藥公司竟然蘊藏了如此可怕的軍事力量?
周金儒想了半天,用一句恐怖如斯來形容也不過分。
“我們就按照常規作戰來分配,如果是遠日期里圣馬丁的那種規模的騷動,我們需要多久能解決?”
杜賓又嘆了口氣:“博士,這也是要分情況的,如果只是抱著清剿的態度,那當然是有多少殺多少,作戰行動會少很多不確定因素,但帶來的影響也會非常惡劣,我們畢竟一直在做平衡非感染者和感染者之間的工作,如此一來我們就徹底站在感染者的對立面了。”
周金儒點點頭,是他說得不夠清楚,但杜賓已經明確指明了,如果是羅德島大規模作戰行動,那么在針對感染者方面多半不會下死手,但整合運動除外,雙方還有一筆血仇沒清算,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我知道了,目前為止我們以治病救人為主,剩余的事情不用考慮,還有關于柳德米拉小姐,多探聽一些情報,整合運動最近活動頻繁,我懷疑他們有什么大動作。”
“當然,她不愿說那就算了,將她當作那種刺頭干員來對待,肯工作是好事,畢竟吃我們的飯,也要出力才行,我看不少干員都挺喜歡她的。”
周金儒看了一眼遠處的弒君者,她拿著一罐冷飲站在一邊,似乎也沒什么人愿意和她說話。
一說起弒君者,杜賓也笑了,不茍言笑的她笑起來竟然也有那么一絲甜美:“柳德米拉小姐挺好的,至少有她在的地方,平時一直叫苦的干員們也都放松下來了。”
周金儒:“…你們不會真的把她當球踢吧?”
“博士你在想什么,我們怎么會那么做,我們是在進行專業訓練,明白么,專業訓練…”
這場對話宣告結束,周金儒了解過羅德島的實際戰斗力后才知道原來虛弱的羅德島一直都是假象,恐怕背后的實際操縱者凱爾希另有目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和食鐵獸同行,在圣馬丁的作戰中,食鐵獸的風頭全被嘉維爾搶去了,后來她又找黑大褂打了幾場,基本都以一招失手而告負,不免情緒有些低落。
周金儒吃驚地聽食鐵獸的話:“啥?嘉維爾這么能打的么?連你也輸了,她為什么還要當醫生,去做一個近衛不好么?”
黑白小姐忍不住抱怨道:“還不都是那個企鵝物流,當初嘉維爾的簡歷就是他們登記的,估計在錄入時弄錯了吧,后來嘉維爾也不是沒想過轉行到近衛部門,博士又說什么羅德島的干員都是近衛,真實的近衛方舟,她就打消了轉行的想法…博士,近衛方舟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就是近衛干員多了一點而已。”
周金儒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說辭,幸好食鐵獸沒打算多糾纏,很快就分別了,她急著去食堂,角峰給她做了炎國特色的竹筍燉肉。
“角峰大叔還真是全才啊,連竹筍燉肉都會做。”
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又看見了維娜,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怎么了?”
她一見到周金儒回來,神色慌張道:“塞雷婭說她那邊情況緊急,希望我們能幫忙,但我怎么都無法進入夢境,博士你有沒有辦法?”
“你等等,你既然沒有進入夢境,塞雷婭是怎么通知你的?”
周金儒很快發現維娜描述中的不妥,她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身的狀況。
“阿光先生。”
周金儒打開房門的瞬間,耳邊浮現出了一個蒼老且虛弱的聲音,似乎是阿斯蘭守護者。
“我一直都在。”
阿斯蘭守護者繼續說道:“維娜的精神與那個世界緊密聯系,我僅僅能屏蔽她在無意識的狀態進入其中,卻不能避免有人主動呼喚她,那位塞雷婭女士,她的實力非常強大,用炎國的話說叫已臻化境,希望你能明白。”
“你不能分離維娜和夢境世界的聯系?”
“很慚愧,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