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只有在博士的幫助下你才能順利壓制內心的瘋狂,那些瘋狂很可能源自于…你所害怕的東西。”
“比如說?”
拉普拉德的興趣更濃了。
“比如一頭穿著紅色外套的狼。”
“你說什么?!”
拉普蘭德沒來由地感到了一絲寒意,她忽然感覺尾巴被什么東西抓住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尾巴。”
紅色的狼拽著她的尾巴,嚇的拉普蘭德不敢動,牙齒打顫道:“莫斯提馬,你算計我!”
莫斯提馬摘下她手里的雙刀:“好好放松一下,康復期為什么要戰斗呢?”
她慢悠悠的往回走,是時候去看望一下博士了,聽說他為了救人而身受重傷,可惜這幾天她都有事外出了,現在才回來。
周金儒自然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唯一能和外界交流的工具就是電視和終端機。
下午時分,維娜帶著微風前來探望,半個月后維娜狀態好很多,左臂的夾板也拆卸干凈,她的身體素質好得讓周金儒羨慕不已。
“你羨慕也沒有用啊,你這樣的傷勢,即便是我也要躺一年才能恢復。”
微風試著刷了兩次治療,結果毫無用處,于是唉聲嘆氣地說什么學醫沒用,治不了博士之類的話。
周金儒果斷無視了她的碎碎念,維娜陪伴了他片刻后,竟然不小心靠在床邊不小心睡著了,比起鬧情緒的阿米婭,還是維娜更暖心。
微風悄悄地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趴在床邊的維娜悶聲道:“如果我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博士你也會來救我么?”
“會,不管是誰,我都會來救你們。”
周金儒知道維娜一直沒有睡著,手指輕輕敲打著她的手背,他在想林曉熙說過的話,如果燈塔所指的就是他的話,那么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自家干員刺殺。
七星刀客塔竟然會被干員背刺,光是想想就想笑是怎么回事?
“好了我知道你能做到,你現在都已經躺在床上了。”
維娜抬起頭,今天的阿斯蘭的姑娘披著一頭金色發絲,握著周金儒的手,輕聲道:“那時候我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夢里的你,現實的你,記憶里的你,每一個你都不一樣,但現在,我才算攥住了真正的你。”
“你要問的話,我也不知道,林曉熙說他是重生回來的,你理解這個概念么,他活了一輩子,又重新回來再活一遍,聽起來很夸張吧,他也說見過另一個我,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什么是真實。”
周金儒一邊寬慰維娜,一邊解釋著,可惜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再來一遍,我應該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可惜那個世界已經不能再去了,我的睡眠很好,已經不會做那種夢了,希望夢里的塞雷婭女士一切安好。”
維娜說著話,他們之間的交流輕松而愉悅,但沒有維持多久,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維娜小姐,你也在?”
莫斯提馬出現在房間門口,詫異的看著兩個人,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她很自然地進門,隨手將門帶上,坐在另外一邊。
“好久不見啊,莫斯提馬你最近還好么?”
莫斯提馬翹著腿,伸手抓出一杯飲料遞給維娜:“一點小意思,都是假的,不過你喝的時候是真的,過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周金儒發現自己被無視,嘆了口氣:“我懷疑你是不是歷史學家啊…”
“不是哦,拉特蘭雖然有很多人都很喜歡學習那些歷史,但我不喜歡,用炎國人的話說,故紙一堆,沒什么意思。”
莫斯提馬順勢接過話題:“我聽說你們碰到一個深海?”
“是的,很大很大,一開始只有我能看見,可那東西占據了一個身體后,所有人都能看見了。”
周金儒回憶著深海怪物,至今心有余悸。
莫斯提馬認真道:“我去調查過,深海怪物一般無法出現,只有特定條件下才能從虛幻轉化現實,目前為止條件還不明確,這件事我會寫一份報告上去,雖說挺麻煩的,但還是重視一下吧。”
“辛苦了,但只有我們一方重視的話遠遠不夠,這些東西防不勝防,萬一他們在別的地方又搞一些特殊的儀式,難道我能帶著人瞬間移動過去么?”
目前為止,周金儒對深海這幫人的了解僅限于他們習慣搞事,能召喚一個大家伙繼續搞事,以及弄一些海鮮人出來。
至于從哪兒來,做什么,什么目的,一概不知。
莫斯提馬點點頭,繼續道:“博士,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多關注一下拉普蘭德,她的狀態很奇怪,大致上,和我一樣。”
一說起拉普蘭德,周金儒不再懨懨欲睡,一下子來了精神:“我聽說你們好像一直在一起啊,難不成…”
莫斯提馬一臉淡定:“你想說什么?”
“你看,德克薩斯和能天使,還有你和拉普蘭德,糾纏成一團,而且每個人都樂在其中,我離開的那一年多里,拉普拉德成功混入企鵝物流,皇帝也沒有反對,你們是真的么?”
“我們…應該是真的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阿能被德克薩斯吸引,我和阿能之間的關系也說不清,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原本就是同伴,呵呵,博士,你也覺得這樣的關系很有意思吧,我一開始也覺得無趣,但相處一段時間后,發現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莫斯提馬吸著飲料,慢慢道:“有時候,只有相互糾纏才是最好的,博士你能明白嗎?”
“我懂我懂,相互虧欠,相互糾纏,不愧是你們,企鵝物流,好頂贊。”
周金儒勉強抬起一只手,豎起了大拇指,引得在場的兩個姑娘一陣翻白眼。
沒過多久,她們相繼離開,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周金儒一個人。
“紅?”
周金儒呼喊了一聲,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外面竄進來,站在他的面前。
“你去看過拉普蘭德了么,她現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