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混戰,一場二三十對一的不公平街頭斗毆,當然,不管哪一方都不會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細節。
某位熱心市民的出現并不能改變企鵝物流落入下風,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獨身一人的她變成了西西里人重點照顧的對象,片刻功夫就不得不選擇退出戰場,紅眉詠春實在打不動重裝。
白色的狼展現出精湛的近身格斗技藝,雙刀上下翻飛,身后的白狼頻頻閃現,她的身邊很快就倒下了一片失去行動能力的人。
就在刀刃轉向另一個方向時,德克薩斯的光劍砸在她的刀背上,那個一臉冷漠的魯珀人趁著喘息的幾秒,大吼道:“你瘋了!你不能隨意用源石技藝!而且這是企鵝物流的戰斗,你給我滾開!”
拉普蘭德不為所動,一邊發出狂笑,一邊嘲笑道:“德克薩斯你怎么變得這么膽小,我很好,你看源石病并沒有削弱我的戰斗力,我可以做你的同伴,就跟在敘拉古的歲月一樣。”
兩人刀劍齊出,打倒了一名正準備偷襲的敵人,拉普蘭德嘴角笑意更濃了。
可頌將手里的錘子扔出去,捶倒正在跟空糾纏的西西里人,縱身一躍跳進了跑車里,大喊道:“打不贏了,我們撤!”
“動手。”
忽然,從對面的居民樓里飛出了兩枚冒著白煙的微型導彈,呼嘯著沖向紅色跑車。
能天使背后浮現出了璀璨的金光,她身體兩側的天使之翼散發出神圣的光芒,八把守護銃一齊浮現,槍口射出的子彈宛若夜空中的流星,將其中一枚微型導彈打炸在了半空,掀起一股猛烈的氣浪,將附近的人吹的東倒西歪。
與此同時,可頌翻身離開駕駛座,重重的踏在車蓋上,將皇帝震的險些滑下去,她舉著手里的盾,盾面凝聚出蔚藍色的光膜正面迎著微型導彈,只聽見一聲巨響,她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人群里,身后的跑車也被沖擊波推的平移了三四米。
“可頌!”
德克薩斯扔下正在發瘋的拉普蘭德,揮舞著雙劍,奔向面包人,然而這時從側面沖出一名持單手劍的男子,冷不丁的刺向她的后腰。
一向慣戰的德克薩斯當然不會輕易中招,只見她輕輕扭腰,回身反手一劍蕩開對方的劍刃,左手向空中一揮,源石技藝形成的金色劍雨紛紛落下。
對方見狀不退反進,用另一只手重重的敲在自己的身上,只見他那一身正裝的表面浮現出了水潤的光澤,哪怕是劍雨也未能產生有效的傷害。
“萊茵防護服?!”
德克薩斯眼神微凝,她一手撈起倒在地上的可頌,一手揮劍格擋來自前方的攻擊,突然背后一陣劇痛,一直在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傷害的護盾值轟然破碎,敵人的劍刃在她的后背留下了一寸傷痕,殷紅的血液浸染了企鵝物流的制服。
“怎么會…”
強烈的虛弱感涌了上來,她腳下一軟,帶著同樣陷入虛弱狀態的可頌撲倒在地。
“德克薩斯!”
三個方向傳來異口同聲的呼喊。
空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法杖,婉轉美妙的歌聲從她的口中傳出,向他們聚集而來的西西里人紛紛低下頭,在空的歌聲中陷入短暫的美夢。
能天使急忙放下手中的槍,沖過來抱起了德克薩斯,而晚到一步的拉普蘭德將可頌帶上跑車,眾人迅速離開了居住區,這場惡斗暫時告一段落。
大地之心。
一輛紅色跑車停在門口,眾人下車奔向大門。
能天使背著德克薩斯跑了進來,她將同伴放在平時用來玩紙牌的桌子上,急匆匆找來了急救箱,用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因為血液凝成的血痂而沾在體表的外套,雖說在車上用過急救噴霧,但這種細而深的傷口還需要再處理一下。
“我沒事,有點虛弱,護盾碎了,躺一下就好。”
可頌拒絕了拉普蘭德的檢查要求。
德克薩斯因為失血的緣故臉色蒼白,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任由能天使做緊急處理,她苦笑道:“沒想到我們久別重逢,竟然會是這么狼狽的場面。”
“我們經歷過很多狼狽的時候,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在哥倫比亞遭遇幫派襲擊,是你背著我走到天亮才找到支援的。”
能天使嫻熟的做著清創,消毒,傷藥以及包扎,盡管有些疼,德克薩斯的手指捏著桌沿,一聲不吭的撐到了傷口處理完成。
“我想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出任務了,直到傷口恢復。”
能天使摘下沾著血的手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空端來一盆熱水讓能天使洗手,她看向坐在一邊喝酒的皇帝,抱怨道:“老板,這個時候就不要喝酒了吧。”
皇帝慌忙將酒杯藏在身后,舉起一只鰭:“我剛剛在思考一個問題,以前跟羅德島簽署協議時,那個博士幫德克薩斯提升了很多實力,而且還經過了兩次晉升,可她今天為什么會那么輕易就被打光護盾值呢?”
“那個人身上穿著萊茵防護服,我認得,曾經塞雷婭女士展示過它的功效,對護盾值有很強的增幅效果,他的身手一般,但裝備精良,我的護盾值破的那么快,也跟他手中的劍有關系。”
皇帝打了一個酒嗝,顯得格外滑稽:“敘拉古的西西里人跟哥倫比亞的萊茵生命有聯系,這次我們吃了大虧,中了埋伏,這只是暫時的,我們一定會打回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拉普蘭德忽然說道:“我知道一個西西里人的據點,現在就可以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要去。”
德克薩斯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我幫你報仇,不麻煩。”
拉普蘭德說著話,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
能天使擦了把臉,準備跟拉普蘭德一起去。
德克薩斯探出手,拉住了能天使的手臂,懇求道:“不要去了,以后有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拉普蘭德的腳步停滯了一瞬,她轉過臉,不去看她們,然后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渾然不顧身后德克薩斯的呼喊。
“德克薩斯,我不是企鵝物流的人,也不是你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