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索是哭著走的,沖出門去就不見蹤跡,周金儒的表情僵硬在臉上,他也不是傻子,當即出門去追,可暗索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他能追的上的?最后只得無功而返。
紅豆的身上蓋著一層毯子,蜷縮著雙腿,雙眼緊盯著電視里播放的節目,連龜龜也一幅無動于衷的模樣。
周金儒試探性的問道:“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紅豆頭也不回道:“博士你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誒,跟以前的變化太大了,變成傻子了。”
“所以我到底怎么了?我只是想給暗索找一個家,現在龍門的環境比以前要好的多,但整體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我從外環過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在第二天就上了報紙,那是連夜加印的報紙,可見龍門各大媒體的口風沒有統一,各方還在是否抵制感染者之間搖擺不定。”
周金儒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這些都是他一路以來的經歷,泰拉世界對于感染者并不友好,盡管在汐斯塔毀滅事件后,迫于形勢不得不做出妥協,可絕大多數人的心中依然想把感染者踢出現在的社會環境。
紅豆輕輕搖頭,她意味深長道:“博士你的主觀是對的,畢竟我也是當事人,出事以后樂隊就被通知停止演出了,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做錯了。”
“我,龜龜還有暗索以前是同伴,一起經歷過很多長戰斗,但是我們之間的關系除了朋友以外,還是羅德島的干員,雖然現在已經退出了羅德島,過去的情誼還是有的,所以我們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如果你能從一些細小的地方多關注一下干員們,暗索肯定不會拒絕你的要求。”
周金儒也不是笨蛋,經過紅豆的點撥,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一直以來都是想岔了,光想著從大方向去引導干員,卻忽視了她們真正想要的只是體貼的關懷。
他抓著頭發:“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這么一來,我豈不是又和以前一樣變成人渣了?”
“人渣有什么不好的,那么多人喜歡你,龜龜你也喜歡博士對吧?”
紅豆突然引禍江東,龜龜歡快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里:“是啊,大家最喜歡博士了。”
周金儒:“…”
不太妙啊,以后可能真的要被凱爾希醫生裝進福爾馬林里。
這時,紅豆的手機亮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沖著周金儒喊道:“博士快去外面看看,外賣到了。”
紅頭發的外賣天使穩穩的將機車停下,明亮的車燈照出去很遠,她吃力的從外賣保溫箱里拿出了一大袋食物,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辛苦你了阿能,這么晚了還跑一趟。”
星熊從近衛局大樓里走出來,目光落在能天使頭頂的光圈上,贊嘆道:“有這東西真方便,天再黑也不用擔心。”
能天使將外賣遞給星熊,沒好氣道:“沒用過的人只知道好,但是天使們一直都在苦惱怎么才能在晚上睡個好覺,我每天都要靠很厚的眼罩才能遮住光亮,而且不利于夜間行動,光圈會直接暴露自己的位置變成敵人的靶子…”
“但是可以吸引火力呀。”
星熊笑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能天使的黑色機車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說實話她眼饞這輛車已經很久了,神秘粗獷的黑色外觀,引擎發動時悅耳的轟鳴聲,幾秒內就能提速到一個可怕的境界,如果她也能擁有這樣一輛車,她天天都會去外環跑幾圈兜風。
可惜能天使從來沒有向別人透露過它的來歷,即便是以前在羅德島的同伴也不得而知,星熊懷疑即便是企鵝物流內部也都不知道它從何而來。
“星sir你又在看我的車了,這是我的寶貝啦,我不能幫它轉手給別人。”
能天使歉意的說著,她伸手輕輕拍著機車的儀表盤:“我答應過它原來的主人,不能將它的秘密透露給任何人。”
星熊收回自己的目光,可那幅渴望的眼神溢于言表,不用說在龍門,敘拉古炎國等地也都沒有這輛車的情報,她想買也沒處找貨。
“走了,我還要接著去送外賣。”
“站著!”
一聲呵斥從背后傳來,能天使剛剛跨上機車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了,按住轉盤的手旋即松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陳局長也跟著來了。
“陳sir,有事?你每次都這樣呵斥,真的很嚇人誒,送外賣不是什么壞事吧?我在為龍門人民的幸福奮斗…”
能天使回過頭去,卻正好看到星熊脫下大衣裹在陳龍的身上,對方剛剛表現出一絲抗拒,星熊粗暴的按住她的手,替她將衣服扣上。
空氣里的糖分過高了。
能天使看在眼里,莫名心酸,不知道那個魯珀人在敘拉古過的怎么樣,已經兩天沒有給她來電話了,居然有些牽掛,頭頂的光圈也黯淡了些許。
“阿能你別介意,星熊那個人太過熱心,我不好拒絕她。”
陳龍簡單解釋了一句,可能是剛剛從暖氣房里出來,她的臉頰兩側有些泛紅。
能天使點點頭,假裝沒看到,她可擋不住陳局長惱羞成怒的拔刀。
“咳咳。”
見能天使神游天外,陳龍假裝咳嗽一聲,開口詢問道:“我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很缺錢?企鵝物流集體去敘拉古度假你也沒跟著去,不至于鬧矛盾了吧?”
能天使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最近吃土了,送外賣賺些外快,而且我們也不能全部人都離開龍門吧,總要有人留下看家,不至于出去一趟會來發現老窩被人端了吧?”
“不肯說實話,我們以前可是同伴啊,有困難要說,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哈哈哈哈~”
能天使笑了起來,揶揄道:“陳局長就不用擔心了,我的事情能自己解決好,我看星sir在羅德島的時候每天都吃食堂,她的待遇一點不比你差,那她為什么也那么缺錢呢?走了走了。”
隨著機車引擎的轟鳴離開近衛局大樓,陳龍站在臺階上若有所思的望著遠去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