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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落錘定音命運的天平兩邊

  每個人都注意到了這名日籍選手的名字。

  “果然夏樹排在了首位。”

  段冉心里說著,目光不由的順著表格第二列向下望去。

  很快她的目光就停在了序號13。

  得說她喜歡這個序號數字。

  接著她向下尋找起秦鍵的序號,當她的目光掃到序號57的的位置時,她看到了‘jianqin,chn。’

  然而同時看向57這個區域的選手絕不只有她一個。

  這其中就包括第一排的亞當斯,第二排的瑞琪兒,還有第七排角落里的一雙深褐色的瞳孔。

  而秦鍵的目光在掃過57之后,又重新回到了‘13‘號的區域。

  他的眼神不斷的在13與12之間來回徘徊著。

  雖然他在此之前就有預料,不過此時他還是不免的一嘆。

  段冉的第一輪比賽此時看來并不會太輕松了。

  接著。

  每名選手都找到了自己的分組。

  在確定了自己的信息之余,每一位選手都會關注一下自己的同伴或是賽前熱門選手的序號位置。

  大家各自做著盤算,每個人都思考著自己的問題或處境。

  這是他們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盡管抽簽還沒開始。

  第一輪比賽一共被分為5天10組進行。

  等到抽簽結束后,每一名選手都可以根據抽簽的情況來確定會有哪些對手與自己在同一組次進行比賽。

  雖然主辦方并沒有明確規定每一場的晉級名額,晉級原則上也是第一輪比賽徹底結束后,由評委團將參加十場比賽的所有選手成績匯總,最后進行排序選出下一輪的晉級選手。

  但是每一名坐在這里的選手都很清楚——

  ‘當某一組次里面的熱門選手過多時,那么這一組中處于相對弱勢的選手就會面對極大的競爭壓力。’

  假設按熱門選手的密集成都將10個組別分為abc三組,a為熱門選手最密集的組別。

  然后在根據選手們在初賽的發揮表現將他們劃分出abc三個等級,a為最優。

  這里不排除有些選手會在前初賽中故意采用一些非常規的演奏模式來隱藏自己,比如來自華國的秦鍵選手,比如來自德國的弗雷選手。

  他們都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真東西。

  當然。

  實際情況不僅僅單方面的這么簡單。

  還有一些在初賽上超長發揮的選手,他們走了好運被評委們看入了眼,而實際上通常他們可能沒有初賽時那么出色。

  但不論怎樣,他們都晉級到了新的一輪。

  那么這里我們就按一種平均情況來處理——根據他們的初賽劃分為abc三種級別的選手。

  于是就會出現以下理論上的以下幾幕。

  當一名a級選手出現在bc級組次里,那么他或她的晉級的幾率就會不由的上升。

  當一名b級選手出現在a級組次里,那么他或她要面領的壓力就會無限放大。

  當一名c級選手出現在a級組次里,那么他或她就只能在第一輪就拼死一搏了。

  或許有人并未渴望過問鼎華沙,但沒有人想在第一輪就出局。

  而在這個過程中,評委們的耳朵又不可能客觀到——在長達五天十組上千分鐘的聆聽里把每一名選手的演奏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就導致最終的第一輪比賽評分不可能實現完全公平。

  這就是音樂競技,比體育競賽更為殘酷。

  僅因為姓氏就會影響到的自己的比賽成績?

  這聽起來有些命運安排的味道似乎在正賽還未開始前就抹殺掉了一些選手們十多年的辛勤汗水?

  這就是肖邦大賽。

  但有一說一,凡事都有反轉的余地。

  就比如此時當兩名工作人員正將一個擺放著透明玻璃罐的推車推到帕肯羅的面前時。

  這一幕牽動了不少人的心。

  全場聚焦在玻璃罐內散落的26個白色小信封里。

  帕肯羅再次拿起麥克風:“現在由我再次打亂它們的順序。”

  說完他放下麥克風,在全世界的鏡頭下將雙手伸進了玻璃罐。

  此時大屏幕上的畫面也是玻璃管。

  帕肯羅閉上眼,虔誠的像個教徒,他的雙手開始攪動了。

  隨著他的攪動,白色信封的位置一遍又一遍的被打亂。

  20秒后。

  他停下,伸出雙手后轉頭看向了身后的布蘭哈諾,然后退到了一邊。

  布蘭哈諾,本次肖邦大賽的評委團主席,換他走上前來。

  他停到玻罐前,此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只見他接著將手伸進玻璃罐,然后表情輕松的從中間輕輕的抓起一張信封。

  抽簽儀式進行到了倒數第二部。

  工作人員將小車推到了臺側左邊,兩名國際音樂賽事仲裁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將玻璃管接管。

  每一步都在有序的進行著。

  至此。

  最后的結果就在布蘭哈諾手中的信封里。

  坐席上的77人,都以不同的目光或姿勢注視著這張信封。

  有人在胸口畫著十字。

  有人雙十合十將手肘支撐在雙腿上。

  有人仰頭靠著椅被。

  有人面色平靜的跳動著手指。

  有人微笑的看向一旁。

  有人玩著手上的紋身。

  布蘭哈諾也坐曾在臺下感受過這一切,所以他明白選手們此時的心理狀態。

  他并不打算讓大家再多一分煎熬。

  片刻。

  “祝各位好運。”

  說著他拆開了信封,從里面取出了一張白色的紙片。

  秦鍵打賭這一幕牽動了很多人的心,因為他聽到了身后的兩聲急促呼吸。

  布蘭哈諾看到紙片上的字母一瞬,目光一跳。

  接著他將印有字跡的紙片高高舉向眾人。

  大屏幕上。

  一個大寫的“f”出現。

  布蘭哈諾最后對著臺下說道。

  瞬時間。

  照相機的聲音,人聲,再度密集交雜!

  抽簽結束,本次大賽第一位出場的選手已確定。

按順時針進行,第二位登場選手將是22號選手,直至最后一位登場的20號選手  按照這個順序,從21號選手開始,每九名選手將被劃為一組。

  布蘭哈諾對著臺下微微一頷首,將麥克交還給帕肯羅。

  帕肯羅走到臺前頓了頓,看向臺下露出了微笑。

  “那么接下來就請姓氏首字母為f的選手們出列!”

  頓時間,選手席間熱鬧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身影站了起來,封子言,方宗堯,都在此行人中。

  大屏幕的畫面也在這一時間再度切換。

  一名毛發茂密的短發男性選手成為了抽簽現場的此刻焦點。

  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中了個大獎,但并不怎么令人開心的那種。

  眾人矚目下的站起了身,他輕輕一攤手。

  接著走到了選手席的最前方。

  他身前的選手證上寫著‘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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